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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把郑和晃来晃去的手握在自己手里包住,郑和不由自主被这个动作弄得有点脸红。白先生道:“父亲,您这次让我回家,说是白润泽的事情,我刚才看也看了,他似乎没大事,我可以走了吗?”白老爷子淡然说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住几天吧。”白先生沉思几秒,回答:“好。”一时间,父子俩各怀鬼胎。白老爷子道:“你这么多年只带两个人回来过,一个是白润泽,一个是他,你这是打算定下了吗?”白先生紧紧握住郑和的手,连郑和都察觉到白先生的紧张,他安抚性和男人十指交握,白先生对郑和微笑,眼里全然是柔情蜜意,他道:“您既然知道了,何必问我。”白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我是真老了,明明知道不对,却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白先生垂眸,疏离地回答:“儿孙自有儿孙福,父亲无需为我担心太多,颐养天年要紧。”三百一十抢救的灯突然暗灭。成少心急如焚冲上去,拉住最先出来的医生的手:“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啊!!”医生低头,语气带着哀伤:“……请您节哀。”成少缓缓跌坐在地上,看着宋然蒙上白布,被一群人推出来。他的脑海中闪过第一次看见宋然时那个透着小聪明的孩子,第一次情动时那个在半夜醒来,怕吵醒他而在房间里转圈的少年,第一次吵架时那个被自己绝情的话逼得快哭出来的男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结在哪里,他也一直都知道宋然从来没有在意过结婚、佩戴婚戒这种私定终身的仪式。难道……只有他死了,自己才知道错过许多吗?成少想要大喊,可最终做出的仅是失声痛哭。宋然……宋然……成少的紧闭的眼角画出泪水,护士小姐推推他:“先生、先生你快醒醒。”成少茫然地睁开眼睛,擦干脸上的泪水与口水,余光看到墙上的灯灭了,紧紧抓住护士小姐的手:“宋然呢?他的尸体哪里去了?我要见他最后一面……”他被这一连串的刺激彻底击垮,神情就跟那看破红尘的高僧没有什么区别了。护士小姐表情纠结地拉住成少,道:“什么尸体不尸体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人,宋然先生抢救中你睡着就不算了,醒来第一句话竟然是咒人家死……宋然先生在特护病房,想去咒他死去那里咒他去!”成少往日聪明的大脑今天就跟主机被烧一样,迟钝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护士小姐话中的含义,怀着失而复得的狂喜朝楼上走去。护士小姐看着那人佯装镇定的背影,喊道:“特护病房在楼下!你走错了!”“嗙”地一声,成少不小心踩空,直接从楼下滚下去。护士小姐接着说:“不过我劝你先去楼上的精神科看看!”回答她的是更大的一声“嗙”。三百一十一郑和在楼下看到阿贝时惊讶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阿贝!怎么……”他看着白先生,寻求答案。白先生指着阿贝,介绍道:“阿贝,我从前的保镖。”阿贝依然是那副没骨头的模样,笑着说道:“我要是早知道阿和是白先生的人,当初一定紧紧抓着他不让他走。”白先生淡笑,但笑容里总有那么股冷气森森的味道:“你抓不住的。”阿贝没敢接话,继续和郑和说家常,郑和背地里轻轻掐了白先生胳膊一下,埋怨的看着他,小声道:“玩笑话你也当真?”白先生冷然:“这种想法想都别想!”郑和:“……”什么醋都吃,你这个蛇精病!不要放弃治疗!他在心里头碎碎念着。白先生眯眼,霸气外泄:“你——在心里想什么呢?”郑和做贼心虚,眨巴着纯洁的小眼睛:“没有呀,我什么都没想。”如果他身后长尾巴,一定会像哈士奇那样三百六十度旋转。三百一十二王杰不知从哪儿听说白先生去日本了,为了要给他一个难以遗忘的接风宴,王杰特意订了烟花,为了追求效果,他特意把重症患者欧阳志挟持到顶楼上了。欧阳志哆哆嗦嗦地坐在轮椅上,面如死灰。他知道,这一天早晚都要到来的,王杰不会放过他。王杰笑颜如花地那这个打火机走过来,歪头问:“怎么样?”欧阳志强撑起最后一份尊严,道:“你……你想杀就杀,不用把我弄到顶楼来的,告诉你,我不恐高,你的计策失效了!”王杰道:“哦,你恐高啊。”欧阳志:“……”他确实恐高。王杰跟个傻子一样突然大喊一声:“Showtime!”一朵巨大的烟花突然滑入空中,在他背后绽放,缓缓聚成一个心型。欧阳志都看呆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接下来的五十分钟,欧阳志的三观被彻底的刷新,比如王杰带着病残的他跳迪斯科,比如让没有办法咀嚼食物的他一起共进晚餐。生、不、如、死、啊。三百一十三白润泽熊孩子级别基本可以追的上郑和老姐家孩子豆豆了。三更半夜时,白先生与郑和正相拥而眠,一双惨白的手突然出现在窗户上,敲了敲,随即伸回去。郑和被吵醒,迷迷糊糊看了下,猛然被惊醒:“白先生!看!手!”白先生半睁着眼睛,把郑和抱紧了些:“没事,白润泽。”“他……敲咱们窗户做什么呀?”郑和无法理解。白先生倒是一下子就猜出来熊孩子们的核心思想了:“无聊而已。”郑和在白先生怀里躺下,忽然又看见那只手,他睁着眼睛看了会,心生一计。“白先生,你看我好戏……”郑和悄悄地在男人耳畔说完,蹑手蹑脚走到窗户旁边,缓慢地挪动了另一扇窗户。因为白先生的卧室在一楼,郑和很轻易地就跨出窗户,站在草坪上,那边的窗户下,白润泽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