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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再次下入死寂,方灼走到桌前,两手撑在上面,“加班吗?不如我先叫外卖吃?”顾沉在键盘上敲打的指尖一顿,心里的暴躁轻易就被压下去。头痛的揉着眉心,又把话题绕回去,“我不放心。”方灼嘴唇紧珉,他说,“所以三天后,就是我的死期是吗?”顾沉猛然抬头,目光尖锐的得仿佛能割开群山叠嶂,又像是能分海劈地,夹裹着巨大的愤怒,轻易就能让人坠入恐惧的深渊。方灼看向男人的眼睛,心里模糊的答案终于显露出清晰的轮廓。那些美好又虚幻的,与真实过去恰恰相反的记忆,既然是由顾沉一手构建,那么顾沉一定参与,或者旁观过他的过去。甚至很可能曾经目睹了自己的死亡。而死亡,将会在三天后来临。这样一来,男人激烈的情绪就能解释通了。看来,他拿到邀请函第一时间的预感是对的。三天后,无论结局如何,这一切都将被划上句号。第247章真假世界41顾氏的员工们加班到九点半才在大老板的恩准下离开公司。方灼这会儿已经呵欠连天。他心大,跟大佬商量完事情,就将其抛之脑后,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提前担心焦虑纯属浪费时间。被顾沉拽上车后,方灼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男人腿上闭目养神。他的一条胳膊横过去,搭在男人的右腿上方,手指头触碰到什么,捏了一下,感觉像支钢笔。钢笔粗细适中,大概是被男人揣在兜里的缘故,隔着薄薄的西裤布料,没感觉到冰凉。方灼的手指头顺着钢笔笔身滑动,仰头看向男人,“我能看看么?”这东西不算什么私密物品,应该可以看吧。结果男人竟然在他愕然的眼神下拒绝了!顾沉捏住方灼的手腕,将那只不安分的手从自己的大腿上挪开,问了句不相干的。“你之前跟我说,方炜曾经偷偷领走了本是寄给你的信和礼物。”方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西裤口袋,漫不经心到“嗯”了一声。顾沉又问,“找到寄信人了吗?”方灼的思绪总算是被成功转移。他翻了个身,曲着腿换成仰躺的姿势,盯着男人的下巴说,“没,那封信连个寄信人都没有,要不是邮票上盖着国外邮戳,我还以为是谁直接塞门缝里的呢。”顾沉揶揄,“说不定是有人暗恋你。”方灼瞪大眼睛,“我那时候才十二岁!对方是个变态吗!”顾沉,“……”方灼越想心里越毛,如果真是暗恋者,对方不但是个变态,还是个有钱的变态,那根钢笔兴许不仅仅有礼物的意思,可能还暗示了别的什么。“阿三哥,那谁不会真是个变态吧。”“呵,谁知道呢。”阿三哥阴阳怪异,冷嘲热讽,像极了他最近谈及顾沉时的态度。方灼把手放到胸口,揉了一把,怎么觉得有点心慌呢。他悄悄撩起眼皮,视线越过男人的下巴,放在他的鼻尖上,“怎么突然这么说。”顾沉抬手拨弄青年额上的头发,“开个玩笑罢了。”方灼,“不好笑,吓人。”顾沉额角抽动,“是玩笑话吓人,还是对方如果真是在暗恋你吓人。”方灼盯着男人的睫毛尖,若有所思的微眯起眼睛。回想那封信的内容,字迹不好不坏,一对火柴人充满了少女心,他当时由此猜测,寄信人是个小姑娘。现在,方灼却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字迹可能是对方故意为之,以混淆视听,让他无法猜到寄信人的身份。“等我回来”这四个字还算规矩,看不出任何情感,应该只是简单的陈述。至于穿裙子的火柴人……还不能肯定,穿裙子那只指的是他,还是寄信人自己。亦或者不代表任何人,只是随手画的。啊啊啊,头痛。不就一封信么,至于这么又藏头又藏尾的玩儿神秘。方灼皱起眉,“寄信人肯定是个胆小鬼,连名字都不敢留。”顾沉,“……”他抬起手,轻轻梳理着青年的短发,“或许是吧。”声音里夹杂着不太明显的僵硬。方灼一脸怪异,想撑起上身看看大佬的表情,被对方用力压回腿上。男人沉声警告,“别动来动去。”方灼浑身一僵,察觉到自己脑袋恰好放在尴尬位置,连忙挪动身体,把脑袋放回大佬的金大腿上。司机经历过风风雨雨,已经由最初的惊讶变为如今的波澜不惊,全程目不斜视开车,仿佛自己是个聋子。十点一刻,车子终于开进别墅区。路过别墅区中心的小花园时,方灼看见几个保安并列成排,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男,正在训斥他们。方灼趴在窗户上看了半晌,直到车子开进自家小花园,再也看不见后面的情况,才把眼收回来。进屋后,管家替两人端来热水,两手交叠放在前方,开始八卦别墅区今天的新鲜事。顾沉对这些毫无兴趣,起身上楼。好在,方灼很给面子,“您说咱们小区进了小偷?”管家点点头,“后山的电网下被挖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挖出好大一个狗洞,今天傍晚物业例行巡山才发现,这不,物业经理把所有保安都叫了回来,先罚站了三个小时,然后才开始训人。”“小偷一定盯着咱们这儿很久了。”管家压低声音,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那狗洞的位置很有猫腻,恰好是监控死角。”“如果不是内外勾结的话,那个贼一定是个很聪明的人,因为得有很强的计算能力,才能计算出监控死角的精准位置。”方灼,“……福伯,听得出您很佩服对方。”管家,“没有没有,小少爷听岔了。”方灼不再吭声,盯着水杯出神,真没想到,方炜还真有两把刷子。只可惜,刷子没用上正途,全用在了歪门邪道上。背后突然突然响起脚步声。方灼和管家一起往后看,那位至今姓名不详的客人,正精神蔫蔫的往厨房去,连看一眼这边的力气都没有。“福伯,他怎么啦?”方灼很小声的问道。管家弯下腰,同样很小声的说,“不知道。”方灼,“……”管家,“不过我每天早上,都能听到客房有奇怪的声音传来。”老人家看了眼传话人的背影,用手遮住嘴,“像是重物摔到地上的声音。”方灼,“啊?”管家,“而且这位先生除了用餐时间,其余时间全都宅在房间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