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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一时语塞,没有回答。窦叶冷笑着,前世他不是张扬的对手,可他活了二十六年,什么都看透了。张扬让他去B市的原因他不清楚,但他明白一点,张扬不希望他再次上场,不希望他踢球。他们明明是最好的战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窦叶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低声问:把我开出去,也是你的意思吧。张扬只是瞪着窦叶,双眼崩出血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那不是我做的。窦叶:至少也是因为你。张扬:难怪你一点原因都没有吗?上面是为了让球队更加稳定!窦叶:就因为我是个同!张扬低下了头,捏着酒杯,手指关节发白,那是上级的意见。我们要维护球队的尊严。窦叶:球队的尊严?我是对你做了什么?还是做了对不起那身衣服的事?张扬,你我都不是小孩子,别拿大帽子压我,青少队出了个同,真要开除我就直接坦荡荡说我个人作风有问题,说什么我有病,说什么很遗憾,你知道就那一段发言毁了我一生,你知道吗?☆、第二十章窦叶前世就一直在揣测的事,今天再次看见张扬的帅脸总算有了答案。尊严。球队的尊严应靠取胜去维持。即便将他赶了出去,G家队就一往无前,高歌勇进?两人的见面不欢而散,张扬临走时仍旧显得颇有风度,说等窦叶的回答,让窦叶冷静下来,好好想想。窦叶沿着马路溜达着,想起张扬的话只觉着好笑。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心里阴暗,但现在心怀叵测的想着张扬到底为什么要来。他不过是S大的球员,对张扬和青少队G家队毫无威胁,只是做贼心虚的人总会有过多的顾及。张扬到底参与没有,窦叶不想追究,他只是不想看张扬那张施舍的嘴脸,曾经心目中的男神,真是变了,扒开了光鲜的外表,只剩下一团黑乎乎的瓤子。明明知道他是个同,暗恋着对方,竟然还是伸出了橄榄枝,说着光面堂皇的理由,这人的心思远没有他球场上的球风那么直白。他刚回到楼下,远远便见范慕拎着保温瓶站在那里。男孩经过一个夏季的训练,晒黑了,也长高了许多,宽厚的肩膀,有着流畅曲线的胳膊,坚实的胸膛。眉眼轮廓深厚,大眼睛黝黑清凉,虽然还是一张死人脸,远没有张扬那么阳光,但看在窦叶眼里这人比张扬那张笑脸要可爱多了。范慕见人回来了,连忙跑过来,将保温瓶递给窦叶:椒盐猪蹄。窦叶:哈?范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上次你说很好吃,想让阿姨也尝尝,今天家里有客人做的有点多,放心没动过的,刚出锅就装好了范慕红了耳朵:家里还有客人,我先走了,你,加油。窦叶抱着保温瓶心里暖暖地,什么怒气什么不甘心,全都没了。这小孩真招人喜欢,不过想起这小孩的哥哥和家世,算了吧,珍爱生命,远离直男。窦蓉正在家里等着范慕吃饭呢,见了椒盐猪蹄就问:这是哪来的?窦叶:范慕送给您吃的。他没上来过?窦蓉摇摇头:没嗯,我一直在家呢,你跑哪去了?窦叶:以前的朋友过来了,请我吃饭。窦蓉:那是应该的,怎么不带家里来玩?明天你放假也好好陪陪人家。窦叶淡淡一笑,夹起一块猪蹄放进窦蓉的碗里:趁热吃,好吃着呢。窦蓉仍旧不死心,她家窦叶以前从来没提过朋友,不过转念一想起了疑:什么朋友啊?外地来的?窦叶:张扬。窦蓉顿时放下了筷子,满脸的不高兴,青少队那些队员在她眼里都是欺负了她家小豆豆的家伙。从姓麦的教练到下面的队员,没一个是好人。窦叶只是笑笑:妈,趁热吃,人家范慕亲自送来的。窦蓉吧唧吧唧嘴,哼了一声,说:小范为啥要送吃的给你啊,你嘴馋了?窦叶:上次去他们家吃过,觉着味道比大酒店的还要好,就顺嘴说了一句,人家家里今天正好招待客人,专门给您送过来的,没动过的。窦蓉:咱家家里不缺这口吃的,小范就是有家教,看他哥哥就知道了,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比起张扬王扬强多了,又懂礼貌又谦虚,从来不在我们面前摆谱。人活这个岁数还能求什么,只求自己能够被人尊重,年轻一辈见了能客客气气叫声阿姨就不错了。窦蓉这通夸,夸得窦叶都不好啥意思和他妈说,您被那谁的哥给骗了,人家在网上精分着呢,长期**您儿子。什么知书达理,就是位土豪,砸钱要买您儿子的CHU夜呢。那谁也不是好人,明明知道您儿子是个同,还总拿好吃的勾搭您儿子,偏偏那谁是个直男。窦叶洗好了碗,见窦蓉坐在一边打毛线,问:妈,您真不认识曽叶翔吗?窦蓉扭过头去,针不小心扎在手上,嘴里嘟嘟囔囔地:他当年多红啊,比现在的大明星还要红,家世又好,长得又帅,又是G家队的队长,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窦叶:真不认识?可我看到他父亲了。现在是我们队的教练。窦蓉冷哼一声,扔了毛线和针:他父亲?考古界的那什么大师?他会踢球嘛?不对,你们学校出事了?怎么让个外行啊来领导你们啊,这下这下怎么办?我就知道那个姓麦的不是好人,把你塞进去窦叶翻了个白眼,妈,麦教练也是好心,起码我能拿到S大的录取通知人家就帮了大忙。窦叶没有言语,只是盯着窦叶,半晌才说:你们那曾教练没给你穿小鞋吧。窦叶:没有,您儿子是谁啊,他现在不怎么管事,挂个虚名罢了。窦蓉松了口气,那就好,他们家的人啊窦叶:窦蓉白了窦叶一眼,拿起毛线闭了嘴。窦叶也没继续问,他妈看样子应该是认识曾家的人,而且他妈以前是空姐,指不定就在飞机上见过曽叶翔,但对曽叶翔印象不好。窦蓉:你啊,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踢球。那个什么羊的找你干嘛?窦叶不自在地笑了笑,谁知道啊。窦蓉不说话了,儿子也有了秘密,刚被退队的时候,天天窝在家里盯着体育频道发呆,眼巴巴看着人家比赛,说梦话的时候都叫什么羊,现在人家过来了,他竟然满不在乎。你小心点,不是我教你坏,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现在还能踢就是打了他们队的脸,你要再出个成绩,拿个名次,那他们更没脸了。窦叶不得不佩服他妈,想的比他更明白。张扬为什么要来,是怕被打了脸吧。他没重新踢球时,谁还记得他,等他活跃了,这人就冒了出来。窦蓉:你要真是我儿子,有点志气,别总被人牵着鼻子走!窦叶:知道了。妈,我爸会踢球吗?窦蓉:???好好的提那个死鬼做什么?窦叶:我一直想问,我爸到底怎么了?小时候您说他出差了,后来说他死了,他到底怎么死的。窦蓉:啊哟,这花错了窦叶:妈。窦蓉:你有妈就够了,你还要什么爸爸啊,再说,你这是要我去给你找个后爸爸?窦叶:您要真找到了真心对您的,我不介意喊他一声爸爸。窦蓉顿时气红了脸,拿起毛线针戳着窦叶,你小子啊,你爸是掉海里淹死的。窦叶满屋子乱蹿,心里明白他妈又撒谎了。从小到大,他那倒霉的可怜爸死法没一次是相同的,先是病死的,又说是交通意外,被各种交通工具撞,连城里没有的拖拉机都出现过,现在说是淹死的。开学是最忙的日子,虽然大一必须住校,但学校方面还是同意了窦叶走读的要求,本来新生要参加军训,可因为那场友谊赛,学校方面让足球队自己集训,迎接秋季全国高校联赛。今年的联赛也是为了明年的国际大学生邀请赛做选拔,不出意外全国冠军将代表华夏出战小世界杯。曾老头这几天也像打了鸡血一般,也不在旁边坐着了,天天蹲cao场边上监督,窦叶都替这位曾教练担心,秋老虎的天气,这小老头天天这么盯着,万一被气得血压冲顶可怎么办。窦叶没见过文人墨客,总觉得所谓的大师应该是儒雅的,可见了所谓的大师,觉着也没什么,普普通通一老头。队里的情况也挺稳定的,加上曾老头,十三个人,多一个都没有,替补队员那是梦想。窦叶也着急,没有轮换的队员意味着意外事故发生时,他们将会减员。遇上N大这样的队伍只能靠运气,要是面对强队,真是令人担忧。可他也没办法去挖人。这段时间他可是观察了全校的体育队成员,田径里面练长跑短跑的,还有打篮球的,都去找过,但谁也不愿意来足球队,这队就是巨大的火坑,谁也不想自虐。王淀如今名义上是借来的人,但篮球队那边已经失去了位置,即便思想上还有些抵触,可迫于曾主任的Y威,为了将来顺利拿到毕业证不被挂科,他也只能忍了。别说曾老头这人挂名系主任,但真有些权利,队里每天训练都有矿泉水供应,无需如以前那样自备,只是器材队服之类的物品还是不齐全。窦叶此时才觉得前世在青少队里踢球太幸福了,只要上场去踢,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想,可现在他要cao心很多,就连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