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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面具的灰袍先生,灰袍先生哎哟一声,仰面倒了个结结实实:“唉呀,是谁撞倒了我!颠得我一把老骨头好痛!”张青阳弯腰欲扶,被灰袍先生一把打开:“假惺惺!你年轻力壮的,怎么不长眼撞上我一个老瞎子,你就是故意的!哎呦~”张青阳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在跟春观澜云游的时候,他一不留神就被老人撞上了,春观澜总会微笑着抬起脚,把对方从街这头踹到街那头去,并且鼓励他一起踹。他可没法像春观澜那样可以踹人十丈远而不伤对方分毫,还能保证对方不被吓死,于是拿出银袋子摇了两下:“你是饿了么?”灰袍先生呸了一口:“谁吃你的嗟来之食!”张青阳觉得难办起来:“那你想要什么?”灰袍先生道:“你既然撞了我,说明你跟我之间还有点缘分,不如让我来给你算上一卦怎样?不过这个钱,你非付不可!”张青阳明白自己是被讹定了,反正他现在也不缺钱,答应下来。灰袍先生又表示大庭广众的,不适合算卦,要到酒楼上好的雅室去,定了雅室自然要上茶上点心——都是张青阳付钱。灰袍先生戴着面具,虽然嘴巴处开口,仍不大方便饮食,只吃了一点。先问张青阳生辰八字,张青阳随便说了年月日,灰袍先生掐指算了一阵,又让他蘸水在桌上写个字,张青阳闲也是闲着,写了“青”字。灰袍先生认真端详一阵,摇头晃脑喃喃诵着口诀,脸色陡然一变,压低声音道:“阁下来历不简单哪呐,可是来自北方?”张青阳心想这人看人倒是看得很准,话也说的有水平。天雀大道由皇宫开始,走向由北去南,可不是来自北方的么。他又开始说了:“‘青’字,添心旁,即为情字,阁下最近应是被情事所扰。青字本身,上半部分王字出头,王之上,便是皇,下半月字,为‘胄’下半部分,由此可见,阁下心仪之人必然是为天潢贵胄,不知是哪位深居皇宫的公主啊?”张青阳道:“不用你管。”灰袍先生一拍脑门:“哎呀,是我多嘴,勿要见怪。”眼见着桌上的茶点吃完了,茶也喝得差不多,张青阳放下钱起身欲走,灰袍先生急忙叫住了他:“别走啊,还有一卦没算呐?”张青阳又坐了回去:“怎么?”灰袍先生竖起三根指头:“我的规矩是付一次钱,算三次卦。生辰八字是一卦,刚才的‘青’字是一卦,你还有一卦要算。”张青阳这回写了“阳”字,灰袍先生又是一阵摇头晃脑加念念有词,脑袋一定,怪笑起来:“想不到阁下的癖好,与众不同,罢了罢了。情之一字,旁人劝不得,还得您自个儿参破啊。”张青阳一言不发。我真是闲得可以,他默默想着。第68章开虐了被撂下的灰袍先生并没有立即离开,独坐片刻,手伸到面具底下,慢慢掀起,假如此刻有人窥见这一幕,肯定会吓得直接晕倒——面具下的脸满是虬筋rou结,虫噬蛇咬之痕,似蜈蚣乱爬,峰蚁以肌下生窝,几乎看不出五官在哪。他搁下面具,从小破包里拿出一只木盒,木盒雕饰精美,似是女子所用之物。木盒里放着一汪清清亮的“水”。这盒子水是蓑衣人赠予他的,原本是柔凝的东西,对容颜已毁的他来说就是雪中送炭。他很感激斗笠人出手救了他的命,恳切地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先生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本王一定全力以赴。”蓑衣人按了按斗笠,笑容淳朴得像只是在泥泞中扶起了一个人:“不必了。我以后也不会在这里待下去了。”他没懂他的意思,仍恭恭敬敬地:“先生是要远游?”蓑衣人眼神闪烁了一阵,笑了:“也算是远游吧……到很远的地方去。”该赎罪的勉强算还了,该兑现的承诺也做了,可算是无事一身轻了。“我帮你,纯属受人之命,不用感谢我。现在任务完成了,我也该走了。”他转身就消失在空气中,无影无踪。他撮起一点“水”,整个提了起来,“水”的密度极大,弹弹软软的,沉沉地往下坠,坠成一滴形状完美的水滴。他托着“水”往可怖的脸上一拍,紧接着以鼻子为中心向四周揉开,揉面团似的揉啊揉,直到“水”均匀地铺满脸庞,“水”开始往下渗,掩住了虬筋rou结,虫噬蛇咬,塑出立体清俊的五官,略显苍白的皮肤,一张与张青阳一模一样的脸。木盒盒盖内镶有琉璃镜,他照着镜子,左看右看,诡笑起来。“原来你喜欢这样的脸啊。”“是比本王的脸好看多了呢……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他顶着张青阳的脸入宫,一路畅通无阻。宫中人人俱知,张青阳是陛下——嗯……,见者皆不敢有所阻拦。果真如传言所说,他真的与他在一起了。他寻明璜,差点寻去了东宫承天殿,半途醒悟,转去紫宸殿。明璜在批奏折,脸色十分不好看。绵绵磨墨,抬头见他过来了,起身微笑致意,悄然离开。他还在改奏折,桌上腿边堆如山积,她看着心疼起来,他还这么小,本该是指点江山逍遥天下的年纪,却日日困囿于重重宫墙之内,整日批着枯燥的奏折,见这无耻的大臣,他该有多累?“阿玉。”明璜笔一顿,惊愕地抬头,正好看到“张青阳”在温柔地笑,眼神璀璨。“阿玉怎么了?这么惊讶。”他笑着接近,很自然捏了捏他的脸颊,暖润如玉,叫他心如鹿撞。明璜晃晃脑袋,眉眼弯弯:“没什么,你笑起来真好看。”扔下笔去揪他脸,“来,再笑一个!”他心软得一塌糊涂,神色愈加温柔:“你批多久了?别太累着,休息会儿吧。”“没事,我不累,习惯了。”明璜混不在意,撒娇似地晃着他的胳膊:“正好是翁太傅出关的日子,我们去看看他吧。”“好。”他牵着她的手走出紫宸殿,漫步于回廊中,他说着朝野的事,对他大吐苦水,哪个御史天天上谏,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是烦死了,东南地区发生涝灾,地区长官又要钱又要粮,明明粮款百万足够应灾,却还是贪得无厌。他听着,温言款款地劝慰,心中欢喜无限。他的手真软呢,软软小小的,食指和虎口有薄薄的茧,是长年执笔写字留下的印记。这一刻,时光慢走,美景无限,他多希望长廊永无尽头,能这样牵着手一直陪他走下去。“阿玉。”“嗯?”他生出冲动,一手扳过他下巴低头欲吻,明璜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