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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巨人安顿在花盆中,嘱咐它快些睡下后,便出了屋子,草草清理了一番之后又顺手将那几件衣服洗好挂起来。屋内的烛光昏黄温和,映着连朔的轮廓也没有平时那般硬朗,李半溪怕连朔又出事,也不敢吹灭蜡烛在自己床上熟睡,只就着连朔床边那凳子坐下,趴在他床边看着他。连朔的眉头因为刚刚李半溪那一按舒展开了,李半溪将他裸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满脑子都是他身上那深深浅浅的伤痕。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情,才能让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身上布满这可怖的伤痕?李半溪想起平时里连朔那没心没肺的笑和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更是心疼不已。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我……有权利知道吗?李半溪手握着床单,靠着连朔身上的被子,就这般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连朔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而身边,是熟悉的味道。他准备起身,发现旁边正趴着一人,那人整个头窝在两只胳膊里,露出的眉眼在烛光中尽显温柔。连朔一时看呆,而后轻轻将这人捞起放在床上,紧紧抱住他的腰。谢谢你,没有讨厌我,没有丢下我。连朔将这个人抱得更紧了,像是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一般。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评论哦~~~~~~第22章半妖李半溪迷迷糊糊中觉得腰间被什么缠住一般,直让他透不过气,然而他实在是太疲倦了,眼睛就像被黏住一般,直至最后他放弃了挣扎,重新进入了睡梦中。然后第二天醒来,他发现了好几个问题。第一,他居然就这般被连朔抱着睡了一夜,而醒来时连朔就这么盯着他看,那眼神黑亮黑亮的,和昨天像得了红眼病的他完全是两个人,李半溪突然觉得连朔像一条大型犬,还是那种一回家就扑到主人怀里的那种。而后第二,他想挪开,却感觉腰上被一个炽热的东西抵住,那是……同为男人,李半溪一下子就明白了那为何物。他有些尴尬,这么紧紧的和别人抱在一起他还是第一次,况且两人都为男子,这画面看上去终究不太和谐。于是,他轻轻挪开身体,想离连朔远点。没想到连朔把他抱得更紧了,他对着李半溪的脖颈处使劲的蹭,贪婪地呼吸着关于他的味道,半晌才绵绵喊了一句:“半溪……”李半溪这边自知争不过他,早已放弃了挣扎,索性将腰身那物视作不存在,咳了咳嗓子,故作无谓道:“怎得?清醒了?”连朔还一直在他脖子处蹭来蹭去,那发丝扎得李半溪又痛又痒,而李半溪刚开始是因为昨天的事不想拒绝他,而后却这巨型犬开始变本加厉的蹭他,最终也只能忍无可忍道:“够了,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起来,我问你点事情。”连朔听李半溪语气严肃,不敢不听话,但身下又不舒服,只好使出杀手锏,半带着委屈和撒娇道:“半溪,我下面难受。”在这之前李半溪已经尽量无视了这个问题,没想到身后这人不仅不顺着台阶松开自己,还明目张胆得拿到台面上说。这到底是太不知羞耻还是已经不把自己当外人了?难道经过昨天那件事后他就把自己当成的生死之交,连这种隐私事都给自己说?李半溪搞不懂他的意思,正皱着眉头想着,就感觉身后人轻轻撞了自己一下。李半溪再也忍不了了,一跃从床上做起来,咳了声后风轻云淡道:“这种事情……你师父应该早就教过你吧!”连朔盯着李半溪烧红的耳朵,再一次不知廉耻得摇摇头。这次李半溪怔了许久,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他往花盆那边望去,巨人睡得气倒八歪的,显然还没被两人的动作吵醒。他索性直接略过此事,问他:“坐好,我有件事情想找你谈谈。”连朔一听便知他要问什么,身下的热情一下就降低许多,自己最不想面临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坦然面对。但李半溪不是外人,既然他昨日没抛下自己,那今日他就再赌一把,这次,他要用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秘密拿来赌。就赌李半溪这个人……在不在意自己。连朔顺其自然地握着李半溪的手,不知怎的,李半溪也没抽出来,他盯着连朔的眼睛,想着该以怎样的方式问出口。“你昨天……”李半溪犹豫半天,终是支支吾吾开口了,“你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半溪!”连朔突然用力握紧他的手,喊了一声。“嗯?”李半溪多少都被吓了一跳,发出的这个字也像是从鼻子里挤出来似的。“接下来这个秘密,除了师傅之外,我就告诉你一个人。”连朔认真的表情让李半溪也变得正色起来,关于连朔身上有秘密他早就料到,从昨天连朔那不正常的表现和杀红的眼睛就不难猜出,但他没想到连朔会自己主动说出来。“我……我其实……”话到嘴边连朔有些难以启齿,但终是凭着一口气说了出来,“我其实,是个半妖。”连朔语气不足,说完之后就不敢再去看李半溪的脸,生怕从他脸上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表情,但那双紧握着李半溪的手却依旧保持的原样,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李半溪听完后方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天他拿着剑时是那般模样,而一直以来他高于普通人的绝佳听力和视力也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连朔低头了半天,也没听见李半溪言语,便抬头偷瞄他,发现他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后惊讶问道:“你不怕我吗?”李半溪冷笑道:“我怕……我怕你又硬起来。”随后便轻飘飘得往连朔下半身瞥了一眼,那眼神让连朔又羞愧又心痒,刚才的余火未消,这会很容易就又热起来。李半溪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便清了嗓子后再度把话题引入正轨:“为何要怕你?我早与你说过了,我向来不把人与妖的界限划得太清,昨天你解决掉的那群山匪,他们是人,却整日想着打家劫舍,甚至草菅人命,目无王法,他们在表面是人,灵魂却是一群恶鬼,早已污浊不堪,他们枉为人。”“我自来后也是第一次遇到妖,总体来说对它们都无坏印象,巨人虽偷懒调皮,但心总是善的,也从没想过害人,狌狌和你那般熟也轮不到我说了,就连官府重金缉拿的那被称为妖物的巨蟒,昨日在山中也曾救过我一命。”李半溪一大早说了这么多,自是口干舌燥,看连朔那榆木脑袋还说不通的样子,便狠狠对着他的头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