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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穿越盛夏,空气中都带着燥热。李半溪到家时正是下午两点,他额头沁着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汗珠,两颊泛粉,在玄关脱完鞋后就迅速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瓶,他才缓过来。李半溪是个漫画家,平时多宅在家里对着电脑画图,日常也就两只猫作伴,在别人看来这年轻小伙子长得虽俊性格却内向到有些自闭,但他倒没这么想,反而觉得自己是个乐天派。除了夜深人静,偶尔想起已经去世几年的父母时。李半溪放下那小半瓶矿泉水,从包里掏出一叠画稿,那是江姐今天要他拿回来修改的,有些分镜和对话还需要再推敲一番。江姐是他的责任编辑,平时负责催稿、修改、审核之类的工作,但这人大大咧咧倒没什么心眼儿,平日里对李半溪也挺照顾。李半溪正从包里掏出那画稿时,突然听到一声脆响,应该是包里有什么东西掉到地板上了。他弯腰寻找,只见桌子下有一块玉佩。李半溪惊讶,他从没见过这玉佩,怎么会从自己包里掉出来?转念一想这东西可能是江姐的,刚在公司和画稿混在一起后又被自己全部丢进包里了。这般想着,李半溪便想捡起这块玉佩,仔细看这玉佩花纹繁多复杂,玉体通透,内里还带着几丝红色,一眼便可知不是凡品。哪知他刚触碰到这玉佩,就觉得遍体生寒,眼前一黑,随即晕眩过去。李半溪恢复知觉后头痛欲裂,浑身酸痛。他缓和片刻这才慢慢睁开眼,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空房子里,还是那种古老式瓦房,四道横梁贯穿整个屋顶,再往上一看,那瓦砾堆砌的屋顶上方,开了一个小小的天窗。也亏得这处天窗,得以让原本阴暗的房间多了光线,才让他看清四周环境。李半溪发现自己在一张大床上,床上还有被子、枕头……一应俱全,只是看不清原来颜色的被子上布满点点霉点,那枕头也和他见过的大部分不太一样——那是个瓷枕。这房间倒是偌大空荡,只是破旧不堪,灰尘味很重,好几处都结了蜘蛛网,一看就知好久没人住过了。“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李半溪顺着全身摸了一遍,发现连块指甲都是完好无损的后长舒一口气。直到他准备下床时差点被绊倒时,才发现一个问题。身上的衣服变了。他回想起今天出门时穿的一件白色短袖,但这时竟换上了一玉白色暗纹宽袖长袍,腰间系一同色宽带,只是模样颇为脏乱,甚至还有几处裂口。对这服饰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李半溪这才反应过来头有些重,用手一摸竟又有一髻于顶,外面包着一块布。李半溪用力一扯,头皮剧痛,那一头黑色快及腰的头发散落下来。他见这头发并不是别人恶作剧给他戴的假发,这才慌乱起来,如今自己身处何方并不知情,眼下得先保持镇定。李半溪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房子四梁皆在,开一天窗,屋顶为瓦,加上这身衣服和一头长发,该不会……该不会是……李半溪下意识否定了这个想法,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引起一阵心惊。“谁?”他迅速冷静下来,先试探这屋外为何人。只听屋外传来一老妇人声音,格外苍老粗犷:“这位衙内,休息半日未见出行,我家官人担心于你,特意与我过来看看。”李半溪被这古老的语言冲击到了,衙内?什么衙内?还有官人?虽这般想着他还是下床准备开门,只见地上一纯黑半长靴,他边费力套上边对着门口应和:“您等着,马上过来!”终于胡乱将这黑靴套上,李半溪快走到门口,这木门无锁,只用栓关上,他一移动那栓,门就开了。只见那门口站着一对老者,看模样都年过半百,那老伯胡子花白,头发竖起包裹在一深蓝头巾里,穿一身灰色布袍,虽满脸皱纹但脸色甚好,而另一妇人衣服素净,头发也盘成发髻于头顶,那髻上还插着一朵新鲜清香的小黄花。这妇女见李半溪无恙,眉开眼笑,那眼边的皱纹都挤到一起:“你没事就好……”,说完又将手中篮子递上,之间里面有一些馒头和烙饼,用纸半裹着,旁边还放着几件灰色布衣,“这里有一些吃食与衣裳,农家里粗茶淡饭难免不合胃口,但好歹能填饱肚子,另外,这是自家厮儿旧时衣裳,虽都老旧但已洗涤干净晾晒两天,好歹能将那身脏衣换下。”见两位古代装扮的人正站在眼前,李半溪心中“咯噔”一下:该不会被自己猜对了吧!无论想法如何,他还是先接过那递上来的篮子,道了声“谢谢”。那两人见他无碍便准备离开此处,却被李半溪一口叫住。“请问……”,李半溪拖了半晌才问出口,“现在什么年份?”那两位被叫住的老者皆瞠目结舌,一时无言。少顷,李半溪怕被对方怀疑,急忙加上一句:“我……不太记得了……可能……可能……”李半溪还没编出一个可信的理由便被几声抽泣声打断,那妇人竟在低头哭泣:“这孩子长这么俊,怎就先后遇见这番事情?”说完竟还落下几滴眼泪。李半溪被说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先开口安慰那妇人:“您……别哭了,我这还剩下一条命便是最好的。”那妇女见自己一时失控,怕惹得别人心乱,只擦干眼泪说道:“饿不饿?去自家坐着,边吃边说吧。饭马上就做好了,这般站着不方便,且边吃边聊着。”李半溪一来敌不过那妇人热心肠,二来也想知道自己身份以及心中猜想是否属实,便跟在两人身后出了门。待走在路上他才惊讶发现,眼前景色正如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一般!几条小路纵横乡里,各种农作物整齐置于形状规则的农田里,周围还有几个小儿嬉戏玩闹,十几间瓦房三三两两坐落在田间,正冒着炊烟。不远处有条小溪,如玉带般环绕着整个村落,眺望远处有座山,山不高,但各色植物郁郁葱葱,甚为赏心悦目。李半溪回头看了眼刚待过的那屋子,只见外面絮败不堪,外围一层篱笆经风吹日晒只剩下不到一半,被肆意疯长的藤蔓缠了个结结实实,那被篱笆围起来的院落也已杂草丛生。显然是个荒废已久的屋子。“那屋子好几年没人住了……”,那妇人见他回头望,便以为他连身处何地都忘记了,“不过那家人搬走了而已,不是什么凶宅,大可放心住,但到时候可要重新修葺一番,再仔仔细细前后打扫一遍方可。”“我和官人到时自会帮你。”那妇人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