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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试炼重伤,师兄背着他踏过千里求药,以为救不了自己时默默流泪……他看到好多好多,也看到自己弑师,疯了一样炼丹,却仍没救回师妹。他看到了恶魔般的自己,与那些惨死的无辜人。最后的画面定格,却不是他以为的手下冤魂。那是一滴眼泪,清晰可见,晶莹剔透,仿佛要洗净他肮脏的灵魂一般。师兄……湛赢最后在心里默念了一次,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之物递给秦诏霖,陷入了永恒的黑暗。那一夜,三派管辖内并没有□□,人们度过一夜,迎来新的黎明。各派都在不断召回派出的弟子,官道上有返程的人来来往往,说说笑笑,演绎着自己的欢喜。百洛城的百姓都在议论那晚祭坛小岛上不断冲出的闪光,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人们将其当作市井闲话,当作民间传奇议论纷纷,一段时间后又被别的新鲜事所取代,逐渐淡出人们的脑海。似乎什么也没变,又似乎什么东西悄然变了。一个月后,百洛长老宣布宗主湛赢退位,云游四海不知所踪。百洛大弟子明慕月继位,成为百洛新一任宗主。世间为之哗然。更换宗主之事重中之重,岂能随随便便昭告天下便可了事。随之而来的质疑与猜忌不曾少过,但有着长留与剑衍的支撑,百洛还是度过了最艰难的阶段,迎来了稳定。湛赢之事是三派公认的秘密,只有长老以上少数人知道,却不会有人提起。世间的根基一直由三派维持,一角坍塌,所带来的也许是数百派别的厮杀。这是对根基致命的伤害,三派只能选择隐藏起来。正如上位者,总有着常人所不知的秘密。与三派之间牵扯不清的关系不同,季如翌这边的关系倒是明明白白。最近帮助明慕月稳定百洛,以及一直在处理药阁后续交接的事,季如翌倒也没离开。明慕月成为宗主后本叫他继续担任药阁药主,不过被他拒绝了。他为了那颗药而来,如今它随着湛赢的死不知所踪,自己也没必要再一直留在这里。况且,还有人在等着他。季如翌交代完最后一件事从药阁出来时,便看到了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秦让最近回了一次剑衍,两人也有十多日未见面。此时秦让正背对他低头弄着什么东西,季如翌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头探过去道:“弄什么呢?”没想到秦让连忙侧了下身子,“没什么。”季如翌看了看他手,什么也没有。这倒有些奇怪,按以往来说两人分开几日,再见面秦让肯定是极其黏人的,这般躲闪倒是少见。不过季如翌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只是点点头,两人往外走去。路上秦让看他一脸平静,又忍不住道:“咱们去外城逛逛吧。”季如翌也没事干,便随他一同去了。两人一路走到外城,那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茶馆里的说书人早不是当年那个,所讲的故事却与当年所差无几,只是如今他们的嘴里又多出了一个人。那人比起当年的血骨扇客毫不逊色,出身蓬莱,独闯魔森,以魔养剑,只是可惜无人知道姓名。季如翌推推身边人,笑道:“原来你这么有名了。”秦让看向他,他还记得当年在说书人那里听到他故事时的惊艳,那带着一点欣喜,一点崇拜的心动,直到如今都如此清晰。原来自己已经拥有了他,原来这么多年后,他终于拥有了他。秦让牵起季如翌的手,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直直向前走去。护城河边传来熟悉的风铃声,十多年过去,那颗许愿树仍在,以前的红布早已褪色,人们又为它缠上新的,满树的铃铛被风吹得左右摇晃,叮当作响。秦让在许愿树不远处站定,将手放在两人中间,慢慢松了开来。他的手心里,是一块莹白的骨玉,下系红穗,完好如初。“剑衍有人能修好它,我便让那人帮了一下。”季如翌面上闪过一丝惊讶,轻轻把骨玉拿起。他喃喃道:“原来你是为这事回的剑衍……之前碎掉,我以为它早就让你扔了。”“这是当年去试炼时你赠予我的,我怎么会丢掉它。”秦让见他心情似乎不错,想了想终是开口道:“这便当作定情信物赠予你,你与我成亲吧。”季如翌拿着玉佩噗嗤一笑,“两个大男人如何成亲?再说这本就是我送你的。”“谁说只有男女能成亲?我就想与你成亲,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季如翌将玉佩放回他手里,“这骨玉你还是留着,它与我的扇子来源同处,是可以相互感应的。”秦让头一次知道原来这骨玉这么有来头,想了想收了起来,还不忘问上一句,“那你要不要和我成亲啊?”那双眼睛里满是期待,看得季如翌都不好意思装作没听见。他发现自己真是拿秦让越来越没办法,在他又连问了好几遍后终是小声“嗯”了一下。秦让何等耳朵,尽管那声音轻得很,不过还是叫他听见了。若四下无人他肯定是要亲上去的,可惜两人周围人来人往,秦让只能勾勾嘴角,眼里满是爱意。他拉着季如翌来到许愿树下,旁边卖铃铛的大爷正坐在一旁,看着两人眼角带笑。“你要不要来一个?”季如翌摇头,似乎对这并不感兴趣。秦让还记得他们上次来,季如翌就一副不感兴趣不相信的样子。他也不强迫,自己买了一个,在木牌上刻上“长长久久”四字,转身要挂在树上。没等挂上去,秦让突然想到,挂在这下面的话,岂不是很快就会被别的牌子挤没?他退几步看了看这棵千年古树,突然脚尖轻点飞身跃了上去。原本一直表现的兴趣缺缺的季如翌见他这般动作,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上前想去阻止,可惜秦让早就立在了古树顶端。古树顶端几乎没有牌子,秦让将手中叮当作响的牌子系在树杈上,忽而看到了另一个牌子。那个木牌早就被风雨侵蚀的破旧不堪,在铃铛下悠悠地荡着。他看过去,上面隐约写着:秦让,安好。那字体熟悉不已,秦让只觉一阵暖流冲进心田。他一直以为是重逢后的同甘共苦让季如翌接受了自己,原来他一直被挂念着,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那年少时的感情,从来没有被辜负……又多么幸运,兜兜转转,他们又能重新相拥。秦让下去时季如翌眼中难得有些异样,却仍装淡定道:“挂完了?”秦让知他的别扭之处,也不拆穿,平淡地“嗯”了一声。季如翌见他这般淡定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