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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汽水!”况金鑫现在几乎可以确定了,就是这似有若无的味道,一路把他引到了这里,不管是主观的还是无意识的,的的确确是池映雪在给他带路!哪又来个橘子汽水?这个味道分明和他在前院昏迷醒来的味道很像啊,难道那时候池映雪也在他身边?还是另有含义?靠!钱艾放弃思考了,谁让他掉队呢,活该接不上剧情,就跟着跑吧!况金鑫顺着味道一路追到过[和][人][地][天]四间房,就在越过最后一间房时,终于看见了不远处,游廊里的黑影,和他当初同徐望、吴笙分开时,追的那个黑影一模一样!况金鑫以最快速度冲刺过去,不由分说抓住那黑影肩膀,脱口而出:“小雪……”一霎,黑影消散。他抓了个空,眼前只剩冷清月光。“轰隆——”身旁传来巨石移动般的震响。他和刚追过来的钱艾一起转头,那道把这里圈成狭长地带的,长得看不见尽头的高耸墙壁,正在慢慢坍塌。碎石浮起尘土,遮蔽了夜空。“老钱?!”漫天尘埃里,墙那头传来惊诧呼唤。第143章生日半小时前,地下石室。徐望和吴笙看着桌上的DNA报告发愣,他们在打开石壁前,脑补了一万种可能出现的艰难坎坷,但绝对不包括这样的情形。一份报告孤零零躺在那儿,带着让人措手不及的秘密。检材1不是检材2的父亲,这结论再明白不过了,只是不知道这结论对于送检的人,是喜是忧。检材1是谁?检材2又是谁?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可徐望和吴笙不愿意往深想,心里难受。“啧。这么看多不痛快。”阎王语气依然轻快,大咧咧拿起文件袋,随意将里面的文件取出,借着石室中不知哪透来的微光,特自然地浏览。“我说姓池的怎么每回打我下手都那么狠,”他一边浏览一边点头,恍然大悟似的,“原来心病在这儿啊。”他脸上带着笑,语调却是阴阳怪气的凉。吴笙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蹙眉。徐望听得有点懵:“姓池的?打你?”阎王说的每个字他都懂,连起来,像天书。“怪我,应该再说明白点儿,”阎王将那页纸随手丢掉,无所谓地耸耸肩,“姓池的呢,就是池映雪他爸,打我嘛,严格说起来也不是他本意,他想打的是他的便宜儿子,只是我吃饱了撑的,每回都冲上去替人家挨打……”委屈地皱起眉毛,他凑近徐望,特别认真地问:“你说池映雪是不是应该给我发精神损失费?”“池映雪他爸……打他?”徐望微微颤抖,分不清是震惊还是愤怒。“是打我。”阎王再次纠正,目光严肃。“行,打你,”徐望顺着他,“总这样吗?”“那就看他忙不忙了,忙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不回来,我就乐得清闲;不忙嘛,三天两头回家,我就得频繁开工。”阎王又恢复了满不在乎的样,若不是刚刚那一刹的认真,徐望会以为他在讲什么社会花边新闻,就连“挨打”,在他这里都成了“开工”,听起来那就是一项工作,不值得他投入任何感情,哪怕是负面的。徐望不太想继续问了,直觉告诉他,深处只能是更加黑暗。可阎王像被挑起了兴致,绘声绘色地继续:“你知道他怎么打的吗?扇巴掌都是小儿科,他会往死里踹你,踹断你的肋骨,会抓着你的头发把你拖进壁橱或者柜子,如果你反抗,他会再往死里打你一次,然后用捆扎带捆好,塞进去……”“每一次我都想杀掉他,每一次。”阎王脸上出现一种向往一样的迷幻光彩,似乎在某个空间里,他所讲的这些“畅想”正在上演,“拿刀捅进他眼睛,割断他喉咙,或者随便剜掉他一块rou,让他也尝尝疼得满地打滚的滋味……”“呼——”他长舒口气,看神情是已经过足了干瘾,可说出的话,仍带着满满遗憾,“可惜,池映雪的小胳膊小腿,实在完不成这么宏伟的目标。”终于注意到了徐望和吴笙的沉默,阎王歉意笑笑:“对不住,我讲这些乱七八糟的,在你们听来,就像个疯子吧。”徐望摇头:“我们懂。”“别安慰我了,”阎王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想感谢我给你们带路,不用非逼自己‘善解人意’,可以把你们那些个神奇的武器……哦对,你们叫文具,送我几个。”“你要变成池映雪的模样,才能替他挨打。”徐望平静陈述。阎王怔住,一脸诧异。徐望继续说:“而且你是不情愿的,不情愿,却不得不替他分担,对吗?”阎王抿紧嘴唇,沉默的视线在徐望和吴笙脸上转了几个来回:“你们到底是谁?”徐望的答案从没变过:“池映雪的朋友。”阎王苦涩地笑一下,有些无奈:“他连这种事都告诉你们,看来是真交到朋友了。”徐望看着阎王,眼前的青年浑身巧克力酱,脸上的虽然抹掉了个七七八八,可面部的细微表情还是看不清。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阎王,还是重合了。那个顶着池映雪身体的阎王,那个一战斗就无比投入的阎王,那个对自我身份莫名执念,却偏用微笑掩饰一切的阎王……就是眼前的青年。“不情愿也没有办法,人各有命,除了认,还能做什么。”阎王自我安慰着,走向开启下一间石室的扳手。徐望忽然抓住他胳膊:“你不是问我们到底是谁吗?”阎王莫名其妙:“你已经回答过了啊。”徐望摇头:“没说完呢。”阎王茫然看他:“你们是池映雪的朋友,还有其他?”徐望说:“还是阎王的朋友。”阎王:“……”“嘁,”阎王哼一声,把胳膊从徐望手里扯出来,“耍我有意思?”“没耍你,”说话的是久未开口的吴笙,“准确来讲,你和池映雪都是我们朋友,池映雪早登场,但你先入队。”阎王皱眉看了他俩半晌,最后给出个结论:“神经病。”说完,他三步并两步来到扳手处,毫不犹豫往下一拉,显然相比沟通充满障碍的聊家常,他更在意正事儿。石壁落下,最后一间石室现出全貌。仍是空的,这回连桌子都没了,真正空空如也,只墙角一个扳手。阎王大步流星走过去,看那架势是想直接就拉,可手放到上面之后,却顿住了。徐望和吴笙跟过来。不同于先前那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