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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那个梦,忽然脑子开始发麻,指尖冰凉。但愿,那只是个梦,不是什么预兆……可是,如果没事儿,主编说来西藏还是三天前,按说早该到了,为什么不仅没看见人,还手机关机……魏宁开始拿手机上网,发现病房里信号奇差,二话不说就要下床,小刘吓了一跳,上前就要拦着他没拦住,魏宁疯了似的往外跑,小刘转过身要追,就看魏宁傻了似的呆在门口,然后听见有个男人斥了声:“回去!”就见魏宁刚刚的气势全无,耷拉着头灰溜溜地回来,爬上床躺好。小刘都看愣了,再转头,就看见“制服”魏宁的男人沉着脸走过来,小刘立刻招呼:“大哥好。”“你有事先忙,我照顾他就行。”主编说着,把打好热水的暖瓶放在床头柜上。“那行吧,我赶着会台里交差,就不跟你客气了。”小刘说着,看向魏宁:“小魏,你哥在这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你别着急,养好了病再说哈!”小刘本来还想寒暄两句,可发现这小子心不在焉的一直往另一边看,也就放弃了,跟魏宁道了别就离开了病房。小刘一走,魏宁干脆直接死盯着主编不放,主编弄湿了毛巾递给他擦脸,他也不动,主编啧了一声,粗鲁地给他擦了擦,然后自顾自收拾,也不搭理他。“那个……哥……我能吃个苹果吗?”主编瞥了他一眼,从塑料袋里拿了个苹果,坐在那开始削皮。病房里人多,魏宁也不好说什么,就这么干巴巴盯着主编,期盼他能看自己一眼,表示他不生气了,可惜主编对苹果都比对自己温柔,他削的苹果干净圆润,递给魏宁的时候,两个人指尖碰到,魏宁心里扑扑的跳,主编却很快松了手,站起来去擦手。魏宁无比憋闷的啃着那个苹果,哄主编这个事儿,他实在是不擅长……“那个……哥……我想上厕所……”主编扭头白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过来帮他把拖鞋摆好,魏宁坐起来穿上,主编扶着他站起来,其实输了液脚底下也没那么虚浮了,可魏宁还是假模假式地整个人都挂在主编身上,跟小儿麻痹似的让主编半拖半拽地弄出去,俩人废了老大的劲到了厕所。魏宁张望了一下,天赐良机,里面没人。“主编……”主编面无表情。“主编,我错了……”“用我帮你脱吗?”主编依然沉着脸。魏宁有点不知所措,满脸委屈的用手指挠了挠主编的手背,沿着戒指的边摸上去:“我……”他结结巴巴的,话还没说完,就囧红了一张脸:“我很想……你……”外面传来脚步声,魏宁吓了一跳,立刻从主编怀里站直,主编却猛地搂住他,把他拉进隔间,门一关上,主编的吻已经落下来。这一定是他这辈子最差劲的接吻环境……魏宁忍着不舒服地味道,还是极力配合的回应着,让主编吻舒服了。可对方明显不接纳他的好意,光是亲还不行,手还一个劲儿地乱摸,外面能清晰地听到别人方便的声音,主编的手竟然就这么摸上了魏宁不方便的部位。然后,他可耻地秒硬了。☆第55章外面那个放水的老大一边放还一边哼着歌,魏宁正接吻呢,被那人搞得各种走神,简直神烦。主编草草结束了这个吻,伸手摸了他两把,忽然打开门走了。魏宁愣在隔间里,小弟弟还杵着呢,心里一片马勒戈壁。就听主编在外面说话:“哥们儿唱得不错?”“哪里哪里,唱得不好,见笑了……”主编冷笑了一声:“知道唱的不好你丫的还没完没了了!”魏宁一愣,整个人又燥又想笑,简直忍不了。可听着脚步声远了,等了半天,主编也不见回来,魏宁才算是明白过来,合着这人不是出去拔创去了,这是故意欺负自己呢……擦……算了,谁让宽容是中华民族大老爷们一致对内(人)的传统美德呢!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魏宁握上好久没精神过的二弟时,心里还是异常复杂,那是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寂寞……*魏宁在医院里住了三天,病也就好得差不多了。这些天,他身体上的痛苦在消退,精神上的痛苦却一直叠加。肖绅就像融入了喜马拉雅山脉中,一直都没有消息,老谢还在山上等他。魏宁接到过一次台里的电话了解情况,说到最后,彼此都沉默了,这良久的沉默就像是一段默哀,时间流逝,煎熬着彼此的心。虽然说没有找到尸骨就是希望,可是这种几乎要把人拖垮的希望,却比绝望更让人无望。最后,台里的领导说,让老谢回来。魏宁挂断电话,就开始发愁,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真不知道要怎么去说服老谢。难道跟他说台里不给他报销差旅费了,别跟这耗着了?“哥,台里让我劝劝老谢。”魏宁叹了口气,有些无措地看着主编,俩人正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晒太阳,在这里,主编装成他哥哥照顾他,魏宁就一口一个哥的喊。“我替你去。”主编说这话的时候,魏宁还以为他是阴影了,不想自己再往山上爬,可主编后面的话却让魏宁愣住了,他说:“我做过一段时间战地记者,当时我代表一家主流报社,肖绅、老谢还有一个技术代表主流电视台。就是那次报道,他们的技术被流弹炸死了,铁三角缺了一角……所以,老谢不肯走,我理解他。”魏宁看着主编,不禁又想起那个一直梗在心里的疑问,主编为什么不当记者了?难道他也遭遇过战友死在战场上的事?这个想法在脑子里转了几圈,魏宁终究还是没问出口,不管这个猜测是不是准确,时间好不容易抚平的创伤,何必再去揭开?魏宁忽然伸手抓住主编的手,在阳光下跟他轻轻摩挲,头一歪,就靠在主编的肩头:“我出来这些天,你是不是特别担心我?”主编没说话,只是慢慢摩挲着魏宁的手,魏宁觉得他们就像一对老夫老妻,坐在院子里,彼此依偎着,消磨时光。“我觉得吧,如果说这是世界上有谁有权利批评我、指责我,那个人非你莫属,不光是因为你是我的恋人,还因为我现在做的事情,走的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对你的复制。”魏宁轻轻地用指腹摸着主编的戒指,低声道:“虽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