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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手并不如何,却是宛如疯魔一般冲入,众人不免惧怕那毒针,顿时包围圈就被撕开一个口子——宫羽纯眼中灿亮如火。满心满眼里只有被围困、岌岌可危的秦遥! “你别过来!” 秦遥喊道。一时分心,被刀刃砍中背部,顿时血如泉涌。宫羽纯一咬牙,手中圆筒喷出更多毒针,自己身上也挂了几处彩,硬生生为他冲出了一个破绽。 “七弟。我们先走吧,不然一个也逃不了!” 宫羽纯看了一眼戏台上已经被五花大绑手脚带镣的小古。咬着嘴唇苦劝道,心中却是又酸又痛又是无奈! 她一直都知道,秦遥心中有着小古,也曾拈酸吃醋。也曾暗夜里嫉恨不甘,但她没想到,就在这种无法回天的情况下。他仍然这么拼命,不肯离去! 锦衣卫重重包围又冲上来。秦遥左腿中了一刀,单腿跪地左右抵抗,宫羽纯眼看事态紧急,飞身一跃进入戏台最下面的核心战圈,一手将秦遥拉住,不顾他的反抗推了他一把,将他推进自己的丫鬟那边。 “快走吧七弟!” 重重刀枪剑戟瞬间刺到,宫羽纯极为惊险的闪过,正要跟随离开,目光却在下一刻凝成最大的惊诧恐惧—— 后面的高楼上,有人弯弓搭箭,整个身影映入她的眼中,扩散成狰狞的梦魇——竟然是会首大哥! 雪亮的箭头对准着秦遥,她什么也没想,飞身扑过去一挡,下一瞬,长箭在空中拖曳出尖锐的嘶鸣,正中她的胸口! 宫羽纯惨叫一声,脚下停滞,而就在此时,好几柄长刀短刃刺中了她,顿时锦绣华衣也染上触目血花! 她双目圆睁,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身上几处要害深可见骨,鲜血喷涌满地,显然是活不成了! “三姐!” 小古被广晟狠狠压制在台面上,看到这一幕嗓音凄厉而嘶哑——平日里她跟宫羽纯不睦,但终究只是些细枝末节之事,此时见她如此惨死,顿时剧烈挣扎要冲过去。 她的头被男人的铁腕和手掌再次狠狠禁锢,映入她眼中的是广晟冰冷漠然的表情,“你的同党都会被一网打尽,你死心吧!” “你这个混蛋!” 她嘶声骂道,怒火染红了她的眼,因此没有看到他眼底的痛楚和落寞。 锦衣卫那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叫——小古只能模糊看到,秦遥踉跄着杀出重围,火光冲天之中,他俊美的容颜染上无穷杀气,劈手从一个总旗手中夺过一柄短枪,横扫之下雪光与血色飞扬四散,顿时有好几人哀嚎倒地! 秦遥修习的是精纯内家功夫,平日里锋芒内敛,此时此刻却是因为悲愤刺激,宛如地狱幽冥收割人命。 他仿佛全然忘却了自己受的伤,疾奔直扑过来,将倒在血泊中的宫羽纯尸体负在背上,连连砍倒了几个小旗,正要跳上戏台,却被小古喝住—— “七哥你快走,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秦遥的脚步不停,小古惊怒交加,失声喊道:“你想让大家全军覆没吗!” 这一句刚出,却听楼上又有羽箭射出,秦遥cao起一名锦衣卫小卒的身体来挡,顿时箭入腹部一声惨嚎,楼上那人似乎还不罢休,接连几支连续射来,却中了一旁围堵秦遥的锦衣卫官兵,又是一阵混乱。 “楼上是谁在胡乱插手!” 广晟冷喝道,心中却是有数——十有八九是那个东厂的小白脸书生! “七哥,有人要我们全部死绝在这,你还不明白吗?!” 小古悲愤的喊声,终于让秦遥眼中恢复了清明,他咬牙停了几瞬,目光留驻在她身上,顿时心如刀割。 “你还在等什么!” 小古几乎要怒吼,却被广晟强硬的捂住了嘴,她气急之下,锋利的牙齿划过他的掌心,留下鲜明的血痕。 “快走,大哥他——” 秦遥目光幽闪,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最后一眼深深看了她,转身带着宫羽纯的残余手下,从西边的回廊疾奔而去。 “快追!” 一阵追击之下,没过多久,广晟的手下却是慌乱沮丧的回来了—— “后院地窖下面有密道,他们逃走后把石头机关卸下了。” 广晟面若严霜,冷哼了一声,看着众人噤若寒蝉的神情,胸中那团火却是越烧越旺,偏偏无处发泄! 第二百八十八章 袁容 他大步走向后面的楼上——方才那意味险恶的长箭就是这里射出的! 人去楼空,那道儒雅翩然的身影已经不见,只剩下一把铁胎长弓,被静静搁在窗棂边,好似在提醒他那人的所作所为。 “薛语,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给我等着!” 广晟冷哼一声,眼中闪过凛然煞意,拿起那长弓缓缓拉开,下一瞬,他内力勃发之下,弓弦发出一声哀鸣,啪的一声断为两截! “总有一日,我要你如同这弓一样下场!” 这是你欠我、欠纪纲大人的! 他心中重复这个誓言,豁然转身离开。 戏台那边,李盛等人正在收拾残局,有两个校尉上前来要将小古押走,却被广晟拦住了,他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亲手将地上五花大绑的小古扶起,幽深冷冽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却只换来她轻蔑的一瞪! “你们把这里再清查一遍,所有客人都要询问,不许放过一个。” 随后他竟然亲自押着人离开了。 正是拂晓前最黑暗的时候,花街上却是被火把提灯照得通明,广晟没有把她押入囚车,反而将她当做货物一样,捆在自己的马后。 剧烈的颠簸和飞驰,头脚倒置的窘境,小古几乎要呕吐,胃里却是空落落的什么也吐不出来,眼前街景在飞逝,身前那个男人的背影,熟悉而陌生,冷酷宛如地狱阎罗! “你们锦衣卫的鹰犬都不得好死!” 耳边风声呼啸,男人的声音响起,似叹息似嘲讽—— “在你们这些狡兔被抓尽之前。我们都会好好活着的!” 随着人去镂空,万花楼中不见往日的繁华歌舞,只见满目疮痍,火烧的焦黑混着血迹,加上剧烈的打斗,连仍然高燃怒放的盏盏明灯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显得惊慌摇曳。 离它不远的水岸边。有两人站在船上。遥望着这一片杀戮后的残垣。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轻易的舍弃金兰会这帮人?” 问出这问题的是常孟楚,他的表情与其说平淡。不如说是微带警惕和厌恶——就算他早就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