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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插刀受了挂落,小小年纪倒是义气深重,真是让人佩服。” 这一下比打脸更重,说完话他笑着拎起小古,也不拜别转身就回了宅中。 小古被他半拎半拖的往回走,虽然看不见,却仍能感觉到身后那道慑人的目光。 “少爷……” 她低喊了一声,却引来他的反问,“你认识这个袁家老二?” 面对他闪动的冷冷眸子,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从没见过。” “那他怎么一副见着心上人的惊喜激动模样?” 广晟越发狐疑,仔细打量着她黛黑的面庞,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我瞧着你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他也不会是觊觎你美貌来胡乱搭讪的……这事着实蹊跷啊!” 你这个孔雀男!你身材脸蛋都有,就是没长一张积德的嘴! 小古心里已是大怒,暗暗把他骂了一顿,脸上却是气鼓鼓的别过头去。 一根带着热意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生气了?” “没……” 她偷偷横了他一眼,闷闷的说道:“人家是世家公子,哪会看上我这种无才没貌的下人,只怕真是认错了人。” “不管是不是认错了人,总之你离他远点。” 广晟不由分说,有些霸道的吩咐道。 小古低下头,眸光闪动间情绪丝毫不露,乖乖的点了点头,再抬起头时,已经换了一副怯怯青涩的惶恐,“少爷,奴婢一定听您的话,绝不搭理外面这些人!” “这样才乖!” 他又伸出手,呼噜了一下她的头发,觉得手感比初见时清爽不少,于是笑着夸奖道:“不错嘛,发间的油烟和尘腻都洗去了,你总算不再象以前那样邋遢,懂得收拾打扮自己了。” 那是因为你家一共六间房,大家都住得清爽干净,我没法往头发上涂上油灰! 小古暗自腹诽,却感觉那只手收了回去,随即又拿出帕巾包裹的沉沉一团放进她怀里,“这个给你,晚上好好梳妆打扮,陪我去参加军营的大宴。” 他好象有些不耐烦,却又似有些羞赧,转身回了内院。只剩下小古一人站在前堂屋里发楞,任由半明半暗的日光照在身上。 她打开帕巾,发现里面裹着的是一对银插梳,上面镶嵌着五彩的红榴石和紫晶、琉璃等等,虽然并不名贵,却显得精致大方,衬着她一团小髻,倒是有几分俏丽可爱。 小古眯起眼睛,看着手中这对插梳,无奈的叹了口气,终究把它放入了怀里。 午后的日光驱散了冬寒,大家都倚在前院晒着太阳,小古听到外面有收鱼骨、猫尾的货郎梆子声,连忙从屋里收起一堆跑了出去。 “就这点子东西也想去换糖和铜板……” 月初在她身后嘟囔,好象是在说她小气穷酸。 小古理也不理,在门前找着那货郎——果然是黄老板乔装改扮的。 “十二娘,那些女人们的下落我已经全部都打听好了……” 他帝过一卷铜钱,上面用旧的黄历纸包着,脏兮兮的写满了字。 “按上面的接头暗号,那些军妓中会有我们的人接应你!” 他压低嗓音说道。 小古装作俯身在绕着麦芽糖,低声回道:“今晚我就有机会进入军营!” “这太冒险了!” 黄老板吃了一惊,正要再劝,小古断然道:“迟则生变——这里的水很深,可不仅仅是我们在混水摸鱼——还有白莲教的人混进来要图谋大事,我们没必要跟他们掺和在一起!” 第四十三章 入营 “白莲教?!” 黄老板吃了一惊,小古用眼角余光瞥见街角无人,这才快速把缘故说了,不料黄老板面色大变,双腿一软险些坐倒在地,他颤声道:“黄镇抚家?这……这可如何是好?” 他哭丧着脸道:“我入赘的这家就是镇抚的远房族亲,托他的福才能在加入这军户生意,靠这皮毛买卖才能混口饭吃……这一下可怎么好!” 小古一听这话,眉头也深深皱起:救人并非一朝一夕可成之事,可眼看着黄镇抚就要被这些隐匿身份的白莲教徒连累——他若是倒台了,黄老板的靠山就没了,这桩军户专营的买卖立刻便会落到他人手里——皮毛买卖看似不起眼,实则专营之权利润丰厚,颇为引人垂涎。 “真是无巧不成书……我们要做下大事,她们却也要在京营中搅事,一旦闹腾开来,定会打乱我的部署!” 她咬唇略一思索,已然下定决心,借着翻开鲜亮针线的机会低声说了一阵。 黄老板眼前一亮,却又有些犹豫:“这样闹得天翻地覆……能行吗?” “既然是要救人,这水当然是越浑越好!” 小古抿唇笑道,突然一把抓起黄老板瓦罐里的糖糕,贪谗的放进嘴里,闭着眼睛含糊不清道:“你家的糖味道很甜……老板再饶一把吧!” 黄老板的思绪还在那件棘手之事上,乍然看到她这种少女贪嘴的模样,瞬间反映不能——即使早就知道十二娘善于伪装,但两种神态面貌之间实在相差太大了! 小古皱起眉嗔道:“就这么一点,老板你也不肯吗?好小气啊!” 她双眸定定的看向黄老板,黑瞳最深处有着警惕的示意——黄老板呆了几瞬,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有人在周边窥探! “啊,小娘子,我这也是小本生意,这三块就算是添头,若是吃得好,可要多拉些姐妹来做我生意!” 小古吃得腮帮鼓鼓,连连点头,抱着一包麻薯糖跑进家门,转头的瞬间,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巷口树阴下,有人摆着坐摊、摆着绷子正在弹着棉花。 是谁在监视着这里?! 小古的双瞳微微收缩,随即又恢复原状,她唇边笑意不变,径直进了内院—— “你这孩子又瞎买了什么?” “小古你这么爱吃糖,当心生出牙虫来!” 内院温馨的絮叨声中,片片白雪从天穹之上飘落下来——新年伊始的第一场雪来得赫赫扬扬,表面的平静之下别有一种惊心之美。 这场雪下了大半天,到傍晚天黑之前已有厚厚的一层,皑皑晶莹覆于屋定檐角,雪光映得四下里明华幽然,夜寒路滑之下,街头巷尾却早已不见了人迹——大家都早早归家,就着温酒热饭,伴着妻儿家人,酣醉后钻进暖暖被衾。 坊门外大道之上,有一行人正在策马前行,为首一人身着官服内束轻甲,骏马如龙,雪光更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