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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也算是在他们面前卖个好了罢。 反正接下来还有嘛, 富豪们吃rou,他们总能喝口汤,众商贾淡然想。 ——然而。 这六匹布之后出场的义卖品,又是一块砚台。 前排的官吏们也不知怎么的,齐齐发出了一阵失望的叹息。 捐献之人:…… 方才围观商贾拍地开心,这会他这砚台就有些不够看了,拍出个十一、二两的真的就太丢人了!忙朝好友挤眉弄眼,疯狂暗示。 好友茫然看着他。 上头方內侍已喊道:“无人竞价一次……无人竞价两次……无人竞价……” 好友一个激灵醒了,忙举牌:“五……两!” 啊呸!听他们喊五百两喊得太顺了,自己差点也喊出了五百两!还好及时止住了话头,才免于破财! 他擦擦那一瞬间额上冒出的冷汗,终以五两黄金拍下这块砚台。朝好友邀功一笑,而后瞧见好友铁青的脸色,他才意识到不对。 ……等会,方才他们内部叫价到多少来着,十一还是十二两? 而接下来的几件义卖品,都不是布匹。 第一块砚台的时候,商贾们泰然自若;第二支笔的时候,商贾们毫不在意;第三块白玉时,商贾们神色不变…… 第八支玉簪时,商贾们皱了眉;第九块砚台时,商贾们脸色微变…… 等第十八件依然不是布匹时,没有拍到布匹的商贾们终于都坐不住了! 有些稍微好些,仅是面上显出几分急切之色。有些人却盯着义卖品捏拳松拳,口中念念有词,一旦瞧见捧着义卖品的侍从便双眼骤然一亮,待看清他手中的盒子决计装不下布匹,亮光又慢慢暗淡,看起来十分可怜。 拍下布匹的王商等人这会已冷静下来了。七人瞧着周遭人表现,若有所思。 他们发现,布匹出现的时间极有特点。 义卖会开始不久便出现了一匹,将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后,完美神隐。而他们就像是被半露香肩的美人勾引了的好色之徒,想要一亲芳泽却发现美人不见了! 这般情况,他们自然抓耳挠腮,愈发想着这没到手的美人。等十余件义卖品后,他们的欲/望被勾引到顶点了,便一次性放出七匹,任冲昏了脑袋的他们以五百两黄金买下。 而后,见他们拍卖的没那么积极了,布匹又开始神隐,往复循环。 这种方式…… 七人心下一凛,相互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凝重之意。 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义卖会的顺序是从小官往大了拍的,遇到布匹便单独取出。按照这个顺序,这二十余件义卖品之中应当已经累积了十匹绸布。 可即便看明白了又有何用。如今他们正是那前方被吊了萝卜的拉磨驴,除了按照朝廷之意拉磨吃萝卜,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毕竟布匹这诱惑太美太香,他们不得不上钩。连他们都着了朝廷的道,还没拍到布匹的其他人更不必多言。 接下来正如这七名富豪所料,二十三件义卖品后,朝廷一次性放出了十匹绸布。 七人按下不表,看十名商贾同样以五百两高价拍得布匹。 ——没办法,哪个商贾都不会嫌家中绸布多,价格若是低于五百,前边七位富豪就出手抬价。 前排官吏们听着这五百两一匹绸布,这会都已经淡定了。 原想着义卖品中只有一两匹绸布凑数就行,现在恨不得这一百多件全是,每匹五百两拍完便是六万多两黄金,别说重建江陵重灾区了,便是陛下想把江陵重建亦可。 可惜待拍完这十匹布,又是三十件其余物品。 未拍下布匹的商贾们似乎也跟着摸出规律了,想着这二十余件义卖品后必会有至少十匹布,便淡然等着下一轮拍卖。 唯有王商等七人心底盘算着:那十匹布后,整个义卖会已经过半,拍过六十余件商品。如今又是三十件,而捐献者的官位已近九卿——三公九卿要脸,不可能捐献布匹。 那么这其中单独拿出的七件义卖品,便是整个义卖会剩下之布匹数了! 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方才闹得不可开交的七人想通这一点,纷纷对视一眼,只一瞬间便达成统一:接下来的这七匹布,他们要按座位顺序从左往右轮流拍下! 他们设想的不错。又两件义卖品后侍从果然又端上了绸布,后排方才没拍到的商贾们正要竞价,便听得钱商举牌道:“五百两。” 其余商贾:…… 朋友你是否有很多的疑问??? 这钱商不是已拍过一匹了吗,为何还要拍?难道他也要效仿那王老贼,给家人都来几套? 这其余几位富豪,能答应? 未等剩余几位富豪出生,角落那位陶器商便举牌:“六百两。” 钱商面上淡定:“六百零一两。” 陶器商:“七百两!” 钱商皱眉:“七百零一两。” 这次陶器商停顿了很久,直至方內侍第三次确认价格,才缓缓吐出三个字:“八百两!” 钱商眯着眼,回头定定看了看他一眼,冷笑:“八百零一两!” 看来看穿这个规律的不只是他们,还有这个陶器商。这人从何而来,以前怎么就寂寂无名的? 钱商心中闪过这个疑虑,忽略心底那点一样感,将注意力放回绸布上。 八百两一匹绸布已是他的底线了。毕竟他们虽然富有,却不代表能无止尽炫富,一则朝廷虎视眈眈,二则万一往后还有这种拍卖会呢? 到时候再有绸布,他们是花多少钱拍? 好在陶器商没有再跟,钱商终于拿下这匹布。 接下来五匹亦是如此。陶器商最高出到八百两,任由他们几人以八百零一两之价拿下。 前排官吏看看这陶器商,又瞧瞧那钱商,面上表情都很淡然——恩,也许不是淡然,而是麻木了。 不就是八百两零一黄金吗,众人想,用得着大惊小怪么? 整得他们好像这辈子没见过黄金似的? 侍从又捧上一匹布。 王商知道,这是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匹了。在这匹布之后便是九卿三公的拍卖品,想必不可能再出现绸布了。 这一仗可能有点难,王商思索着,这陶器商来者不善,八百零一两必然拿不下这匹布。反正他已有两匹,不如就坑这陶器商一把,为商盟出气? 想通这一点,王商给这匹布设置了一千两的上限,打算将这匹布的价格哄抬至一千两,再让这陶器商拍下。 于是他在方內侍敲槌后先声夺人:“八百两。” 那陶器商人果然跟道:“八百一十两。” 王商:“八百二十两。” “……” 双方你来我往,各不示弱。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