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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墨狐甩了甩尾巴,良久才压抑道:“没意思。”季文渊知道他这话没说完,于是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替它梳理被风吹乱的毛发。“那些傻白甜心里根本没把我们当成同类,”墨狐低声道,“他们怕我们,就像兔子面对老虎的恐惧。这简直让我的成就感少了大半。真算起来,恐怕还没有凡人有趣。”季文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叹气:“你不喜欢,那就交给我解决。”闻言,墨狐的耳朵尖抖了抖,突然一扭头叼住了季文渊搭在自己背上的手指。他又圆又黑的眼睛直直盯着季文渊,半截粉色的小舌头就从齿间探了出来,轻轻舔舐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季文渊眼神平静地回视,心底却像是被小羽毛挠了一下。墨狐的身体在白光中拉长,转眼间一名披散着黑发的美人就出现在了他腿上,口中还轻咬着他的手指,声音含糊,狭长的眼里笑意却十分明白:“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嗯?”第12章污妖王季文渊尚未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到韩阳皓微一用力,口中的小尖牙上传来的力道大了几分,似是浅浅地刺入了皮rou中。手指上那细微的刺痛感并未惹得他生气,只是静静垂眼看着眼前的少年,唇边缓缓露出了一个略带无奈的笑。韩阳皓也抬眼回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的面容,眼底也浮现了点点笑意,却又因为角度问题看上去分外无辜。他突然侧过头向后撤,季文渊被他叼在嘴里的手指未来得及收回,一道浅浅的血口便出现在了他白皙的皮肤上,一串小血珠随之便缓缓渗了出来。季文渊看了看手指上的伤口,轻轻敲了敲腿上半妖少年的脑门,并未言语,但眼底的纵容却无法错辨。韩阳皓笑了起来,这灿烂的表情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点邪气。他抬手捏住季文渊受伤的手指,拉到唇边,伸出艳红的舌尖一点点、缓慢地舔去了那些渗出的血。湿软的触感出现在手指上,加上那刻意放慢的速度,端是撩人无比。但是季文渊的注意力却被另一点拐走了,他诧异地看着手上飞速愈合的伤口,蹙眉道:“怎么回事?”韩阳皓:“……季先生你的关注重点为什么总是这么歪?”季文渊用拇指摸了摸已经结痂的伤口,却见那伤疤竟立刻随着他的动作掉了下来,手上的皮肤依旧光滑如初,一点痕迹也未曾留下。他眉头蹙地更深,猛的抬眼直视韩阳皓的眼睛:“你要用墨狐的身份做什么?”韩阳皓扯了下嘴角,懒洋洋地靠进了他怀里:“哎呀,这么快就被季先生发现了呢。”“回答我。”季文渊脸色不太好,“你怎么可以……”“这是最简单的办法。”韩阳皓漫不经心道,“韶乐那女人根本不可能撑到烛龙出世,我必须找点什么‘天材地宝’替她吊命。去找其他天材地宝可麻烦了,还不如我自己依照本世界法则造一只‘墨狐’送上门去。我都是算好了的,三尾墨狐刚好能为她吊命,却又不足以彻底医治好她……”听见他满不在乎地说着自己送上去给人做大药,季文渊着实有些恼怒:“你未写在剧本里!”这家伙想干什么?等自己这具身体死了才告诉他吗?韩阳皓嘿然一笑:“别冤枉我啊,我写了的。应召而来的道士们和军队一齐出手,在整个逐云国境内搜查,将妖捉拿取其精血……这墨狐自然也是在‘妖’这一字里的。”季文渊被他拿话噎住,沉默半晌才咬牙道:“你是抖m吗?怎么老是自己找虐!”韩阳皓无辜脸:“不是啊男神,我们在一起七千多年,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季文渊冷着脸捏他的尖耳朵:“以前我以为你不是,但现在我已经不知道了。”韩阳皓抖着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任他捏,歪头特别真诚地道:“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发现我其实是个抖s。”季文渊:“……”季文渊忍无可忍,一把逮住了这家伙因为得瑟不断摆来摆去的大尾巴,快准狠地从尾巴尖逆着撸到底。韩阳皓失声惨叫:“疼疼疼啊喂!季文渊你混蛋,快撒手!”季文渊面无表情,心狠手辣地撸了第二遍。“唔……疼……”“呼,唔,嗯……”季文渊撸了三遍,觉着有哪里不对。待仔细一瞧,就见狐妖黑漆漆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但眼尾却染上了一抹动情的薄红,见他看来,立即露出一个标准的狐妖勾人式微笑:“这位公子,你可以只撸尾巴根的。”季文渊沉默片刻,盯着和不可描述之处距离十分接近的尾巴根部,突然陷入了人生的大迷茫。#博士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化成了污妖王?##当初那个矜持又害羞的大魔王呢?#正在季文渊无言以对,而某位主动又美貌的狐狸精正准备实施进一步勾引时,门外突然隐约传来了一道念诵声:“皇上驾到!”韩阳皓:“……”季文渊看着他瞬间黑了的脸色有点想笑,低声道:“生气?”韩阳皓“嗤”了一声,随即季文渊便感应到鹤仙殿里一个无人的角落处,空间突然悄无声息地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随即一名穿着滚金边白袍的年轻道人便姿态优雅地缓步而出——正是韩阳皓从觉醒者堆里悄然赶回的临渊居士□□。季文渊心中一动,抬手在空中轻轻勾画,很快一道水流便从茶杯中腾空而起,眨眼便凝结成了一面水境。水境上赫然正是临渊居士那边的情况,只见那白袍道人神色平静,飘然离开了鹤仙殿内阁,对着迎面走来的宁恒帝一行恭敬行礼:“见过陛下。”宁恒帝见临渊居士出现,脸上神色缓和了几分:“不知国师可知朕的来意?”国师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缓声道:“想来是为了江南匪患。”宁恒帝眼睛微微睁大,随即叹服道:“不愧是国师,果然料事如神。“临渊居士笑而不语。这其实好猜的很,之前季文渊去拜见宁恒帝被丞相劝退,根本原因就是宁恒帝正在为江南匪患发火。宁恒帝喜好奢华,对于治理国家却并不太擅长。前段时间江南地界十八个郡县都接连五月寸雨未落,百姓所种庄稼枯死,生计难以维系。偏官府并不体恤民情,依旧咬死了五成税率不松口,这才逼得大量百姓落草为寇。有了这些生力军加入,江南盗匪的气焰越发嚣张,又因着这激增的人数以及饥荒,匪患开始向着周边地区扩散。等宁恒帝重视了这一问题时,局势已经完全失控了。无奈之下宁恒帝就想到了他神通广大的国师,这才匆匆赶来鹤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