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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团一样,在右胳膊上捏了几下。刚才还垂下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掉在地上的胳膊直接恢复如初! 他是岸客! 旁边的三个日本人就是他的雇主,现在正抱着手臂,靠纸墙上玩味地看着商唤年。 岸客在午夜世界里有无限的恢复能力,而且这个男人看样子本身就练过。 商唤年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然而,他们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不论他往哪个方向,岸客总是正面迎着他过来,承担了他所有的攻击。而其余三人也加入了这场追逐战,围堵他。 商唤年的功夫不过是年少时学过些许而已,上了大学之后再也没捡起来过了,不要说日本的岸客有着几乎瞬间的恢复能力,光是前面四人就能把他放倒。 他被那四个人压倒在榻榻米上。 其中一个人做出了抹脖子的姿势,但是那个岸客摇了摇头,只是将商唤年五花大绑了,嘴巴堵住,塞到了一面纸墙里的柜子里。 大概在他被塞到柜子里之后,那四个日本人又回归到了熏香的过程中,外面恢复了一片宁静。 柜子里很昏暗,然而,柜子门与纸墙一样,都不隔音,外面的声音清楚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商唤年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不杀他,反而将他藏到了柜子里。 然而,再多的疑问他都只能压到肚子里,因为外面的情况有变,这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外面的脚步声变得嘈杂了起来。有其他人在向这间屋子走近。 这里的屋子很陈旧。柜子门的框架是木头的,门面是纸的,纸和木框架之间的连接因为岁月而微微开裂。 商唤年挣扎着半坐起来,将反绑的双手转到身前来——那些日本人究竟还是低估了他的柔韧性了,这是功夫的基本功。那个岸客打的绳结很特殊,他一时间挣脱不开来,只能用被绑起来的手将已经翘起一个角的纸面再拨开一些,然后从那个洞观察外面的情况。 那四个日本人都站在门口,注视着门外。 他们在等什么? 大概两分钟之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让商唤年惊讶的是,当他们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楚图。 “怎么是你们?”楚图见到房间里四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 石井轻浮地笑了起来:“楚,这是我的房间,再怎么也轮不到你来问这个问题。” 这个时候,那个岸客突然用手肘捅了捅石井,向楚图的手上瞟了一眼。 石井会意,同样向楚图的手上看去,顿时无法压抑自己夸张的表情:“楚,你受伤了?” 楚图抬起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有一个小口子,不在意地敷衍道:“不小心划破的。那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你们有看到商唤年吗?就是和我走在一起的少年。” “没有,不好意思呢。”石井的语气竟然缓和了下来,听上去有些友好的样子,“那就不打扰楚找人了。” 说着,他们关上了门。 四个人一下子聚集在一起,开始说悄悄话。商唤年听不懂他们日语,但是从他们的反应看,他们说的事情应该和楚图有关。 商唤年有些疑惑,石井为什么会着重注意楚图手上的伤。 他对楚图很熟悉,楚图拇指上的伤痕应该是他自己咬出来的。他在神经极度紧张、亢奋的时候会狠狠咬自己的拇指,咬得鲜血淋淋都毫不在意。 日本人应该是将这个伤痕误以为是其他原因导致的,而这个原因就是他们在意的。 他一下子有些后悔,楚图找不到自己才会这样的,而如果因为这个把他拖入更大的麻烦,那就糟糕了。 然而,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岸客打的绳结很特殊,他越挣扎越紧,而当双手和脚分别被绑住,也只能待在那里。 之后的一天半里,他都待在了那个柜子里。 房间里也再也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那四个日本人的注意力也没有放在他的身上,他们似乎在忙活什么。 这个小世界有代表日月流转的计时系统,在游戏进程计时之外还有有天亮天黑。 当白天到来,屋子外的鸟雀传来了悦耳的鸣叫。 商唤年头脑放空地躺在了柜子里,眼神涣散。鸟叫声传进了房间,传进了柜子,似乎很平和,但是他明白,这平和的天光下肯定已经流了很多鲜血了。 而他同时感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他的肩膀上有一块地方像是有一块冰敷着,非常冷。这块区域很狭窄,很小。 他一开始当做手被绑住后血液不流通导致的,但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占据了他的神经。 转机发生在第二次天亮。 四个日本人都出去了。 一个身影溜进了他们的房间。 商唤年涣散的瞳孔顿时收缩了起来,猛地用手肘将身子支起来,疯狂地撞纸门。 溜进房间的正是那个中国姑娘。她听到声音的时候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就发现声音是从柜门里传出来的。 她也是个胆大的,打开了门,发现是商唤年之后把他放了出来,把堵他嘴的纸团拿掉,用随身带的小刀帮他磨断了麻绳。 她在磨麻绳,商唤年忙不迭问她:“外面怎么样了?” 姑娘对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轻声说:“死了两个美国人。” 楚图还没事,他松了一口气。 然而,姑娘紧接着就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中国人不见了。” 商唤年顿时紧张了起来:“他出事了?” “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实在是太乱了,而且信息不对等,我们都根本听不懂NPC讲话。”她说,“说实在,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个小世界到底要干嘛。这一切都是那四个日本人主导的,他们似乎有主导鬼刀的方法。我和还有两个美国人都在躲他们。我本来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被他们锁在了这里。” 商唤年的头脑顿时一团乱麻:“那他们有做什么事情吗?” “天黑之后,走廊里会有很多把悬浮的武士.刀,但只躲到房间里就没事。”姑娘说,“那四个人似乎找到了不被攻击的方法,而且主动闯到别人的房间里,将别人逼到走廊上被刀攻击。” “楚图,就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你有什么他的消息吗?” 姑娘皱起了眉头:“他似乎在找你,但是后来就没有见过了。我也不清楚。” 突然,她盯着商唤年的肩膀,停下了话。 商唤年被她看得疑惑,也回头看自己的肩膀:“怎么了?”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左肩的衣服已经被血染成了黑红色,而他之前并没有疼痛的感觉。之前的那种冰冷的感觉竟来自他肩上一个慢慢溃烂的伤口。 . 商唤年和楚图隔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