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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没事吧?” “头有点痛。”杜夏盯着他说,他想,他确实是闻砚浓。虽然年纪变大了,不过五官与梦中的少年无限重叠。 “你不要再想了。” “你承认你是闻砚浓了?为什么我不能想?” “因为,这件事想起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闻砚浓的目光投向别处,不敢和他对视。 “我不这样认为。” “你太倔强了,和我待久了对你也没有好处……”他还未说完,一阵杂音从森林的边缘传来。 杜夏回过头去,就见有一群人从森林里走出来,朝他们所在的地方赶来。 闻砚浓闻声朝花海深处走去了,红色的衣服好像要与花融合似的,逐渐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花,他好像要化身为那片花海。 杜夏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得杜夏怔愣不已。 他的背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 杜夏转过头,就看见明旭、明燃还有很多岛民都赶过来了。 “你乱跑什么?”明燃愤怒的面庞上还有些焦虑。 “我这就回去了,”杜夏觉得这阵仗也太大了,他们也不需要集体出动来找他,他说,“我也不小了,天黑了知道回家的,你们也不用特意来找我。” “你自己回去了吗?”他不说还好,一说明燃的怒火立马被点燃,目光几乎要将杜夏烧为灰烬,“你在外面转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白天送快递的说门开着,没有看到你在家里,我们根本不会兴师动众来找你!” “一天一夜?”这下杜夏是真的有些晕了,他不是才睡了一会儿吗。 “你以为呢?”明燃白了他一眼,拉起他的胳膊往回走,说,“你可让人省省心吧,别告诉我就在这个鬼地方待了一天一夜。” “……”杜夏缄默不语。 他们好像没有看到闻砚浓,离开锦障原前,杜夏回头一看,除了茫茫花海之外,再也看不到那片红衣。 他在哪里?他的忽然消失,让杜夏感觉有些不安,好像那句话说的没错,人鬼殊途。如果鬼不想让人看见的话,他到哪里都找不到他。 路上,明旭拿了一个饭团给杜夏,说:“我猜你饿了。” 还真别说,杜夏现在饿得跟地狱的恶鬼一样,囫囵道了声谢,接过饭团就吃,明旭还把水拿出来,让他喝。 “吃慢点,别噎着。”明旭叮嘱道。 “大哥,你真把他当成小孩了?”明旭翻了个白眼。 “致远这么大了,也照顾不好自己,所以我只能多cao点心了。”明旭温柔的笑说。 杜夏有些不好意思,吃的动作慢了下来,心想,陆致远有这么多关怀他的人,真好。 “对了,致远,我听阿燃说你遇到红衣鬼了?”饶是明旭,说这话的时候也压低了声音,不让其他的岛民听到。 杜夏想说,那不是鬼,那是闻砚浓,明燃也见过的。 不过,对上明旭担忧的目光,杜夏点了点头。 “你以后晚上切记不可外出了,”明旭说,“夜里阴气重,容易撞鬼,也容易被鬼的阴气影响到。” 杜夏表面应下,问:“他真的是出了车祸才变成鬼的吗?” “大家都这样说,怎么,致远你不会对鬼感到好奇吧?” 杜夏摇摇头,他只是觉得,无论是明燃还是明旭,好像都不想他和闻砚浓扯上关系,虽说他们是为了他好,不过杜夏觉得其中有古怪。 他倒觉得,遇到车祸而死的那个人只是他们的幌子,想让他不要靠近闻砚浓。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既然能认出红衣鬼是闻砚浓,明燃应该也可以,毕竟他又没有失忆。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还跟他说车祸的事,很明显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明燃不想让他回忆起过去的事,明旭也不想,就连闻砚浓也不想他想起来。 真是奇怪,他们态度这么一致,杜夏偏偏想想起来。 杜夏回到了家,诊所的王医生到他家给他看了看,说没什么大碍,明旭明燃才放心,然后各回各家。 杜夏早说没事的,他们却坚持认为他在外面漂泊了一天,身体可能受影响了。 “6666,我问你,那个阴气该怎么对付?难道以后我不能再去见闻砚浓了吗?” “宿主啊,如果你想去就去,只是你要记住,这就是在作死,不过具体什么时候死不清楚,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能够在死之前就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没准还不用死。” “……”杜夏觉得跟它商量是浪费时间。 闻砚浓是游戏里的主角吗?杜夏想象了一下他变成女人的样子,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心想果然还是现在这样更加顺眼。 他竟然开始习惯性转游戏了,到底经历了多少沧海桑田,他竟然会习惯……啊。 随即杜夏想到,如果闻砚浓是主角的话,人鬼殊途,他会被他身上的阴气影响,要怎么走到TRUE END?杜夏觉得钻进了死胡同里。 他决定不要想太遥远的事,还是立足当下比较好,现在他就想再做几个梦,把当年的事情全部想起来。 这么想着,杜夏起身运动了一番,又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有了睡意。 他心满意足的进入了梦乡,一觉睡到天明,却也一夜无梦。 杜夏醒来后心情复杂,原来那个梦不是想做就能做的,缺少了什么要素? 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眼前出现了选择肢。 “去明旭家” “去明燃家” “去神社” “去断崖” 杜夏看到四个选项有些懵,不过想起神社的小孩跟他说过,让他再去玩。 杜夏有些在意那个小孩,想了想便决定去神社。 =>去神社 杜夏登上最后一级台阶,又听到了无数鸟儿的合奏声,不过这次很快就停下来了,他看到白衣裳的小孩从神社里走了出来。 随着他的出现,那些鸟儿立刻就安静下来了。 “致远,你来了。”小孩高兴的说。 杜夏第二次见他觉得亲切了很多,尤其知道闻砚浓的身份后,他觉得这个小孩无论是什么身份他都能接受,完全没有代沟。 他点点头,说:“你认识我?” “那当然了,只是致远好像不认识我了。”小孩说着,面容还有一些委屈,虽然很快他就笑了。 “我……好像失忆了。”杜夏说。 “你忘记我却不是因为这个。”小孩笑说。 那是因为什么? 杜夏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陆致远确实在小时候就在神社见过他了,不过更鲜明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离开这座岛屿,你就会忘记我,回到这座岛屿,你就会想起我。”小孩说,“不过因为你我砚浓三人经常在一起,所以你肯定把我的事也忘得差不多了吧。” 听他提起闻砚浓,杜夏一惊,问:“你认识他?” “那当然,你经常带着他来找我玩。”小孩似乎想起了什么,铃铛一般笑了起来,不过他笑起来有种高雅的气质,和一般咧嘴笑的小孩不一样。 这里只有他承认认识闻砚浓,杜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