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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了棋局上同齐霂厮杀。 鱼知鸢只觉得莫名其妙的,暗自吐槽有病的人大约都是和有病的人在一起,不要气不要气,气多了会长皱纹的。遂轻哼了一声,转身就想走。 “等等,去换个新茶来。”齐霂分外顺嘴得使唤她,这人被揭穿了以后,行事愈发让鱼知鸢咬牙切齿,恨不得现下就冲上去对他暴揍一顿。 “不去!你让丫鬟们去。” “你觉得现下合适唤下人进来吗?”齐霂挑眉,侧着身子半支着下颌,似笑非笑得揶揄她。鱼知鸢这才明白怎么院中空荡荡的,看来是这个人故意为之。 “你自己没手没脚?” “鱼知鸢?这就是那位?倒是稀奇。”背对着鱼知鸢的那人总算是开了口说话,言语中还带着些玩味,让鱼知鸢霎时就炸了:“你和你朋友真是一丘之貉,有病赶紧吃药。” * 59.不过寻常妻妾(一更) “娘子,不得无礼。”齐霂莞尔,眉眼弯弯,仍是一副支着下颌的慵懒模样:“你说堂堂一朝天子,称病罢了早朝,到我这处躲懒,可不就是有恙?” “呵,朕也只是躲这么几次,可比不得定国侯府的世子爷装傻来得潇洒自在。”圣人揶揄完齐霂,两指捏着一颗黑棋落在了局上。 鱼知鸢怔住,圆睁着眸子,一时不知所措,整个人扒在门框边,颇有些弱小无助的可怜样。 好在对弈中的二人也没怎么难为她。齐霂执着白棋紧跟着择了一处落子,而后扬了扬下颌示意圣人落子。圣人静默良久,仍是不落,双指捏着黑子在案桌上轻点,凝眉深思。 “娘子,你且去换一壶新茶来。陛下怕是还得再喝一壶茶方能落一颗棋。”齐霂见状轻笑道。圣人闻言,冷哼一声也不言语,仍旧凝神于他面前那一方黑白天地。 鱼知鸢缓过神来,唯唯诺诺得应了声,轻手轻脚地合上书房的门,自去了小厨房换茶水。 离了书房一大段距离,她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双手拍着自己的小心肝碎碎念:“要命!我居然见到了皇帝,没想到这两居然关系这么好?” 也不怪她这般惊讶。书中的男主可是皇帝的弟弟,最后夺了皇帝的龙椅称霸了天下。书里的齐霂也是因为女主萧意安的缘故,才一直帮着男主。 照理来说两个人应该是对头才是,却没想到他们两私底下关系这般好。鱼知鸢琢磨不透,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穿了个假书,怎么现下发生的剧情都同她知道的天差地别? 然她自己一个人却是如何都琢磨不明白的,只得叹了口气端着茶水返回书房去。 再说这厢,皇帝终于落了一子。 “我原以为你还要再装一阵子,让我多瞧瞧热闹。” 齐霂抬了抬眼皮,约莫是等皇帝落子等乏了,懒怠的回了声:“倒也不是,是她比我想得聪慧,让我着了道。” 皇帝闻言,那端庄的眉眼里霎时染了兴致,噙着玩味的笑意看待齐霂:“哦?你也有今日?倒是教我颇为好奇,你不妨说来听听。” “有这几句话的功夫,不若多想想你这下一步棋该如何走。”齐霂的白子又一次吃住了黑子,整盘棋局早便见了分晓,唯独皇帝不肯就此打住,迟迟拖着局面,想候个时机背水一战反杀一次。 “那你又是如何看她的?自我识得你以来,未曾见过有哪个小娘子能入了你的眼。虽说这婚约自小就定好了,但你可不是那般看重这一纸婚约的人。就连我赐了旨,依着诺赏了她封号,你还私底下同我另讨了个恩典,要我日后允你。如今这般,似乎是要我收回那恩典?” 皇帝捏着黑棋在手中把玩,齐霂越是不同他说个一二,他就越发好奇,索性一股脑儿全问了出口。齐霂嗤了一声,修长的骨节伸进棋钵里捯饬余下的白棋:“不过是寻常妻妾,你如何待你的后宫佳丽,我便如何待她。” 他话音刚落,书房的门骤然被人推开。就见鱼知鸢冷着脸,端着茶水进了书房,将茶壶往桌上重重一放似是存了气,沉声丢了句:“自己倒了喝。”遂利落的转身离开了书房。 皇帝挑眉:“你的小娘子怕是都听到了,你还不去哄哄?”齐霂拿过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怡然的抿了一口方道:“无妨。” 他心中似是存着数,不急不躁的抿着茶水,示意皇帝继续同他手谈。皇帝扯了扯唇角,见他如此坦然的模样,也便依了他,二人继续在棋盘上厮杀。 而鱼知鸢就没了这两人的心性。她气冲冲地出了书房,捏着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当做是齐霂,撕扯绞弄着帕子,咬紧了后槽牙气鼓鼓道:“狗男人!渣男!老狗逼!气死我了!活该你单身,活该你只能当男二。你算个什么玩意,居然这么说我!老娘真是吃大亏了,被你这种人拱了,气死我了!” 她满脑子都是那狗男人轻飘飘的几个字“不过是寻常妻妾”,这狗男人是真的狗,着实把她气得不轻。 以至于她被人拦住了去路,径直撞向了那人,方回了神,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假山丛里。她撞到的人,脚步不稳当的后退几步,得亏了身后的丫鬟护了一把方免了跌倒的罪。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家小姐也没招你,不过是唤了你几声,你就要撞着我家小姐!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何人,怎容你放肆无理?”那丫鬟张口一套一套的,咄咄逼人的架势,彻底撞在了还生着气的鱼知鸢枪口上。 她自诩的顶好脾气,早没了影。凌冽着眉,斥责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我是谁!” “香儿,不得无礼!意安见过世子妃。是意安冲撞了世子妃,这丫鬟不过是担忧我,所以急性子了些,还望世子妃大人有大量,莫与这婢子计较,饶了她今次。” 萧意安与她请了安,那个唤做香儿的丫鬟当即跪了下来慌张失措的磕头讨饶:“是奴婢眼拙,冲撞了世子妃。求世子妃饶了奴婢一命吧,奴婢知错了,都是奴婢的错......” 这丫鬟哭哭啼啼的颇为恼人,鱼知鸢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萧小姐有事?”她摆着一副没事就让开的模样对着萧意安,指望这位善解人意的女主能解解她的意。 奈何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一个三个都像是在同她作对。萧意安装作没看到她不耐得神情,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