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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又怎么样,还得给他让路了?”越鸣砚低声道:“燕白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燕白讨厌朱韶从不掩藏,他原本还想多说几句,眼角却瞥见了秦湛的表情。秦湛没什么表情,可燕白却不敢说下去了。燕白做了秦湛的剑这么多年,对于她什么时候可以任你随便叨唠什么时候会嫌你叨唠烦心可谓一清二楚。就好比现在,秦湛一定不想听他痛骂朱韶三千字。秦湛问:“小越,东西收拾好了吗?”越鸣砚点了点头,他其实没什么东西,他除了几身衣裳,就只带上了秦湛送他的珠子和眠冬剑。东西准备完毕,秦湛便打算下山了。她许久不下山,路还是燕白引着的。燕白絮絮叨叨:“你啊,就是太不爱动了,你们多大年纪算老来着?反正你七十岁肯定不能算老吧?可你瞧瞧,连宋濂都比你走动的多,这次出门咱们不如走的远一点,你——”燕白的话没说完。他的脸僵住了。和一剑江寒以及宋濂说的一样,山门前确实有着一抹朱红色的身影在等。他孤身一人,一动不动,远远看去,真得很像一块石头。越鸣砚终于见到了朱韶。也许是身为半妖的缘故,朱韶长得尤为俊美,令人瞧了一眼便难以移开视线。玉凰山的妖主比世人所想的要更年轻一些,身上已有了上位者的威势。他穿着朱红色的锦袍,袍子上用金线绣着金色的凤凰图腾,越鸣砚见到了他的头冠——那是一根碧浓滴翠的簪子,越鸣砚从说书人口中听说过,听闻玉凰山妖主号令妖族,用的就是一根碧绿的灵玉簪。朱韶显然见到了秦湛他们,他俊美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些许情绪。他看着秦湛,抿紧了嘴唇,而后向她深深一拜。他似乎很久都未说过话,以致说出口的声音透着沙哑,他低声称道:“师尊。”越鸣砚见了脚步不由缓下,连一剑江寒也多看了一眼。可秦湛竟似毫无所觉,她未有任何停顿,自朱韶身旁而过。燕白见了,忍不住哈哈笑出声。越鸣砚看了看秦湛,又迈步跟上。朱韶仍然对着原来的方向深深的拜着,他头低得很,腰也弯的极下,一剑江寒见了,眼中也颇有感触。一剑江寒看了看,他喊:“秦湛。”秦湛被他叫住,她有些困惑的回首。朱韶看不见她,他躬着身,近乎要坠进地里去。秦湛淡声问:“什么事?”一剑江寒:“……你说能有什么事。”秦湛漫不经心地终于看了过去,朱韶的脸色有些苍白,他保持着先前行礼的姿势,却一言未发。秦湛笑道:“原来是在叫我。”秦湛说:“这倒是不必,我原本也就没教你什么。”朱韶的嘴唇在一瞬间绷直。可他竟然什么也没反驳,相反,他低低道:“师尊,弟子是来请罪的。”秦湛微微挑了眉。朱韶道:“师尊的话弟子收到了,弟子此次前来,是为向师弟致歉。”这倒是让秦湛生出了些惊讶。她记忆里的朱韶能言善辩,少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她多看了一眼看,如今的朱韶与当年在阆风相比,变了不少。这些变化不仅仅只在外部,他变得少言而稳重,内敛而富有城府,连秦湛都有些看不明白了。秦湛沉吟了一瞬,她对越鸣砚说:“小越,你过来。”越鸣砚原本跟一剑江寒站在一旁听壁角,突然被秦湛点名,他也有些懵。越鸣砚走了过去,向秦湛行了一礼:“师尊。”秦湛“嗯”了一声,对他说:“你先前中毒,是他做的。他如今说要向你致歉,你便听着吧。”越鸣砚看着面前仍然躬着身的妖主,一时有些不明所以。秦湛道:“我在这里,他不敢做什么的,你只管听着。”越鸣砚看了看朱韶,对秦湛道:“既是如此,弟子可否请师尊先行?我有些话,也想问一问妖主。”秦湛对于徒弟惯来很好。越鸣砚提出这句话,秦湛是不会拒绝的。果然秦湛颔首同意,对越鸣砚道:“我与一剑在山下等你。”越鸣砚称是。秦湛抬步便走,燕白道:“你就这么把小越留下?朱韶可是有过前科的!”秦湛道:“你是觉得我在山下救不了小越?”“还是你想继续陪着朱韶?”燕白闭了嘴,秦湛实力如何他再清楚不过,他也的确不喜欢和朱韶呆着,便干脆躲进了剑里,眼不见心不烦。秦湛与一剑江寒不消一会儿便见不着了。朱韶直至最后也未能让秦湛受下他的礼。他沉默着直起了身,越鸣砚看着他,温声道:“妖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朱韶没有看他,他冷声说:“越鸣砚,直至现在,我还是很想杀了你。”越鸣砚听着,面上并未因此生出半点儿波动,仿佛朱韶想杀的人并不是他。朱韶忽而又笑了声。他终于看向了越鸣砚,眼睛里透着怜悯,他道:“但我不会再杀你了。”越鸣砚看向朱韶,他站在阆风的山门前,眉目间的神情满是可怜。“我在剑阁五年,太明白师尊是什么样的人了,她是世上最宽容大度之人,也是世上最绝情寡义之人。”朱韶像是知道了什么,瞧着越鸣砚笑得古怪:“越鸣砚,我之今日——早晚是你之明日。”越鸣砚不明白朱韶为何突然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朱韶会有今日是他背弃秦湛在先,和别人毫无干系。越鸣砚也不认为自己会做出和朱韶一样的事情,但朱韶的眼神却瞧得越鸣砚心下不安。越鸣砚强自镇定道:“妖主怕是说笑了,人若是持心明镜,自然不会有所谓的‘今日明日’,只有心怀异鬼者,才总会担心自己的明日未来。”朱韶瞧着他,嗤笑了声。他低低道:“你懂什么。”越鸣砚的确有太多的事情不知道。他下山的时候,秦湛和一剑江寒已等了一会儿。秦湛听见了声音,回首看了他一眼,越鸣砚见着秦湛,先前压下的不安不知为何又浮现了出来。秦湛见他面色不对,不由问了句:“怎么,朱韶欺负了你?”越鸣砚低声道:“自然没有,只是弟子突然发觉……弟子对师尊,确实知之甚少。”秦湛问:“我一早说过,你想知道什么尽管可以来直接问我。”越鸣砚看了看秦湛,鼓足了勇气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秦湛道:“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也可以问他。”一剑江寒想了想,说:“我和你师父是五十年前认识的,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和你说一说我和她认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