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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我想了很久,还是希望能从皇上这里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如果是我猜错了,皇上尽管治我的冒犯之罪。” 听他这么说,裴熙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既有些害怕是被萧宴看出了自己的秘密,又有几分莫名的期待。 她对萧宴是完全信任的,若是萧宴真能猜出来的话,裴熙也算是多了一个能够与她分担秘密的人。 萧宴难得大胆地直视着裴熙的眼睛,认真地问她:“皇上……真的是男子吗?” 果然。 裴熙浅浅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尽管这个猜测已经在心头缠绕了许久,萧宴又暗自观察了裴熙好长一段时间,几乎已经可以在心中认定裴熙的女子身份,可在骤然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时,萧宴还是忍不住感到心惊rou跳。 他平复了好一会儿的心情,才向裴熙解释道:“皇上的样貌虽然一如往常,可是你的性子,你的习惯,还有你身上……身上的香气,都和从前不同了。” 萧宴原本是想说身上的触感的,但是将这样的词用在一个姑娘的身上似乎显得有些猥琐,所以萧宴改口说了“香气”。 裴熙一怔,没想到萧宴没有过女人,在这方面却还挺敏锐的。 看来她想要用小光的身份生活一辈子,是真的很难啊。 第一百一十章 勉强 既然都已经被萧宴发现了, 裴熙索性大方承认:“恭喜你,猜中了。” 她随手解开自己的发冠,披散着一头长发,借着酒劲儿对萧宴说道:“你也知道我失忆了, 很多事情都还想没有回想起来。但是阿宴, 我相信你, 所以我愿意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接下来裴熙就陆陆续续地告诉了萧宴她所知道的一些事情, 比如她和小光的关系, 姜太后对她的那一套说辞等等。 “其实我心中也有许多疑团尚且没有解开。比如当年,先帝和母后究竟为什么要将我藏起来?母后又为什么不肯承认小光 * 的存在,硬要说她从始至终就只有我这一个孩子呢?” 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之后, 裴熙抬眸看向萧宴, 眼中闪着真诚的光:“阿宴, 既然现在你都知道了, 你能不能帮我一起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 萧宴不假思索地说:“当然。” 裴熙提醒他说:“你可以考虑考虑再回答我的。万一这件事情被人发现了,不仅是我, 连你……你可能也会有性命之忧。” “我不怕。”萧宴深深地看着裴熙,真心实意地说:“我这条命都愿意交给皇上。” 裴熙的酒量本来就不是很好,这会儿已经有些迷糊了:“为什么?为了还我一个人情吗?” 裴熙说是帮萧宴报了杀父之仇, 但其实不过是顺势而为而已。 华阳等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裴熙的皇位和性命, 就算没有萧嗣的事情,裴熙也绝对不可能会放过他们。 因此萧宴大可不必为此而以性命相报。 萧宴摇摇头说:“不是。” 他刚想进一步解释,却见裴熙脑袋一歪, 醉倒在了桌子上。 萧宴温柔一笑, 动作轻柔地扶起裴熙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可以睡得舒服一点。 看着怀中女子近在咫尺的脸, 萧宴的心忽然间控制不住地颤栗起来。 明知不该,却还是忍不住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要是时间能够就此停住就好了。 …… 裴熙去萧宴府中喝醉酒的事情,很快就被慕水寒给知道了。 这几日他一直忙于整顿兵马司的事情,等见完了人才知道,裴熙已经喝得大醉,被人抬回了宫中。 听说还是萧宴亲自将她背到宫门口的。 慕水寒心中一紧,急火攻心之下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大步朝乾元殿走去。 裴熙是喝多了不假,但她还有一点儿朦胧的意识在。 知道是之荷帮她擦了身子、换了衣服之后,裴熙这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浑浑噩噩地睡着之后,裴熙又做了一个有关过去的梦。 梦中的裴熙看起来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童。她身处于火海之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片火光之色,还有一个死死地拉着她、抱着她的中年女子。 在小裴熙绝望的哭喊声中,一根房梁落了下来,狠狠砸在了那女子削瘦的背上。 女子闷哼一声,在她耳边轻声道:“殿下,我的小殿下……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活着,平平安安地长大,看看外面的世界……” “乳娘……”裴熙听见自己哭了,哭得伤心欲绝。 女子含笑看着她,十分虚弱地说道:“乳娘这一生没有什么别的愿望,只希望你能不要再做别人的影子,能为自己活上一回。我可怜的孩子……” 小裴熙咧着嘴,哭得肝肠寸断,几乎背过气去:“不要!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裴熙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坐在宽大的龙床上剧烈地喘息着。 梦中的场景实在太过真实,就算现在她发现那只是一场梦,醒来之后的 * 裴熙仍然感觉心有余悸。 缓了一会儿之后,裴熙刚想平复情绪继续睡下,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床前竟然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十分高大的男人。 屋内光线昏暗,男人不缓不急地站在那里拭剑,看起来如同前来取人性命的恶鬼一般,骇人得很。 裴熙以为是刺客,酒意一下子就清醒了大半:“你……” 她刚想问那人是谁,突然发现面前男人的轮廓似乎很是眼熟。 许是曾经长期生活在地下的缘故,裴熙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比一般人要强些,很快就认出了慕水寒来。 “是你?” 虽说先前慕水寒不是没有擅闯过皇帝寝殿,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而且今天他的气场异常的强大,令裴熙几乎下意识地感到一阵胆寒。 裴熙平定了一下心神,将自己的思绪从梦境拉到了现实之中,警惕地看着慕水寒问:“慕水寒,这么晚了,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慕水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皇上做错了事,却不知反省,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 慕水寒提起剑,寒光映在他俊美如铸的脸上,裴熙却是完全无心欣赏。 因为他的剑指向了裴熙,几乎要将她的呼吸夺去。 冰凉的剑尖贴在裴熙下巴上的时候,裴熙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不想死。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慕水寒忽冷忽热的毛病已经好了不少,裴熙原本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可是现在看着他的样子实在吓人,裴熙忍不住发慌,下意识地发起抖来:“慕、慕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