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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的日常基本就是,皮一下,然后受伤,再皮一下,再他妈受重点的伤。 但更多的是,为了保护他而受得伤。 路爵甚至觉得,一天下来路天要是没受点伤,那他这一天就过得不完整,跟白过了一样。 沾着酒精的棉签轻轻按压在路天的伤口上时,他压抑的呻.吟出了声。 听得路爵耳朵根子发软,手腕不小心一颤,直接戳在了他的腰上。 “cao,对不起对不起,我……”路爵直想扇自己一耳光,急忙道歉,理了理思绪,集中精力在眼前的事儿上。 路天只是侧过脸,轻轻皱了下眉,没有半点埋怨的意思。 直到老黄把车开了出去才知道,刚刚是因为,前方有人在开矿,正在用火.药搞定向爆破,目的是为了炸山。这周边的房子不结实,被轻轻震一下,就垮了。 “爵哥,听说这是你老家?”老黄开车的空当儿问了句。 “是啊。”路爵点点头,窗外的能见度依然很低。 青山镇就是这样,不到中午太阳就不出来,山里也一直大雾弥漫,丛林被淹没在白色雾气中,天色一直都是灰蒙蒙的,显得气氛格外阴郁沉闷。 “我老家在平原地区,没这儿那么好看。我是工作以后出来见了世面,才看过这么高的山。”老黄开着车瞥了窗外的青色山脉,高耸入云,非常险峻。 “穷地方也有穷地方的好处,生活安宁稳定,不会有被侵略和占有的担忧。比如,富饶的中东地区,这么多年了,国家还一直都处在战乱当中,不就是因为他们的石油资源丰富吗。”路爵抿了抿唇角,“相比较来说,我倒是想跟你换换故乡。” 如果不是青山镇的地理条件得天独道,也就不会被毒贩子看上。 “什么是故乡?”路天突然插了句嘴。 路爵伸出右手往外指了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圆:“看见没,这片儿,从东到西,满目疮痍,孤魂遍地的土地,就是我的故乡。” 说完路爵眼角一湿,仰倒在座椅上,把快要夺眶而出的情绪生生逼了回去。 青山镇的历史遗留问题不是短期内能够恢复的,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走了,还剩下几户人家,路爵都已经不认识了。 他花了半天的时间才把村子里里外外都转完,甚至就连别人家养猪的窝棚都看了,压根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 现在不易大张旗鼓,否则会打草惊蛇。几个刑警也在悄悄行动,几天下来却没有任何结果。 制毒地点如果没在村内,很有可能就隐藏在深山里。 路爵他们就守在进山的必经之路上,观察着有没有陌生面孔偷偷潜入。 他们吃喝睡基本都在车内解决,闷得发慌才会下车转转。 怕暴露身份,也没敢转太久。 路天有时候会从山路的陡坡那儿踩着滑板一顺坡滑下去,完成高难度的动作时,一脸骄傲的看向路爵,还挺自得其乐。 这天下大雨,路天跑得稍稍有些远了,从山路下去以后,发现雨势渐大,于是急忙往上走。 路爵打电话催他赶紧回来,他淋了一身的雨,拎着板子,站在高地看了一眼,发现不远处有个小寺庙,很像是他最爱的电视剧之一西游记里的土地庙。 路天虽然不喜欢土地公公,但是不耽误他去拜一拜许个愿,或许就灵了呢。电视剧里不就那么演的么。 路天撒丫子一路冲上去,啪啪啪,泥点子直直甩到自己后脑勺上去。 他站在这个小小的土地庙前,开始思考,许哪个愿比较好。 是要牛rou味的泡面还是海鲜味的呢,真的太他妈难选了。 路天顺势半靠着土地庙旁,胳膊搭在它矮小的屋檐上,拍了两下问:“哪个好呢?” 还没等他思考出结果,四尺见方的小屋突然向后一错,从边缘露出来一个黑黢黢的洞。 路天皱着眉用力往后一推,洞口彻底打开,光照进来,从外望进去,在通往深处的地方架着一把梯子。 * 路爵跟几个刑警提着探照灯,从梯子上爬下来,一步步进入这个狭小的地下室,而路天就站在洞口把风。 他们通过地道走了大概有几百米,然后才看见有光照进来。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宛如地窖一样的小空间,另一头竟然连通着山洞口。 山洞口似乎才是它的正门。 洞口隐藏在树木丛中,拨开枝丫才能看见一点缝隙。 里面却别有洞天,宛如化学实验室一样,桌面上整整齐齐摆放着试管、量杯、烧杯、酒精灯,以及各种各样的器材。 有些东西路爵压根连见都没见过。 桌子旁边是一个斗状物体,有点像是农村使用的簸箕,但似乎又不是。 路爵摸了两下,用手指把褐色残留物碾碎成粉末,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转过头对老黄说:“是毒品。” “我去通知局里,多派点人过来,把这个窝点迅速封锁起来。”老黄皱着眉头掏出手机走去洞口打电话了。 “有信号吗?”路爵也踱步从洞口走了出去,抬头望了一眼说,“我劝你去那边高地儿找找信号。” 路爵冲他头顶比了个高度说:“我站这儿有信号,不代表你有,我们俩之间还是有空间差距的。” “滚。”老黄说,“腿长了不起啊。” 大长腿路爵还没来得及高兴,手机突然也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刚接通那边就开始咋咋呼呼,声音里带着哭腔,连话都说不明白。路爵一开始没分辨出这是谁的声音,直到他说出那句。 “路队,您救救我女儿吧,她被老狗他们给绑架了,说要撕票。” 有女儿的人,这人是刘军。 路爵沉沉道:“你别慌,我这就开车回去,你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女儿?” “因为,因为老狗要我站队,要我帮他弄渠道啊。他们,唉!” 路爵及时打住:“电话里不好说,我们回去再聊。” 这次再见刘军,他明显要比上次真诚得多,能够看出来他是压根无路可走了,只能求助路爵他们。 刘军叹了一口气,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在审讯室门口,一会儿看一眼手机,急得团团转。 直到路爵来,他才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走上前扯住路爵的衣角说:“大队长,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一定要把我女儿救出来,她可是最无辜的啊。她还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压根就不能受惊吓,为了给她治病,我他妈甚至连人都做不成了。”刘军手掩额头,重重叹了一口气。 路爵见多了卖惨,径直在他面前坐下来敲了敲桌子:“别废话了,说说你女儿是怎么被绑架的,为什么会被绑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