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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我想想都觉得可怕。” 水月君的长睫微微一动,道:“为何一定要有话说?我一人在此时,也没有话说。” 鹤别哀怨道:“水月君,我可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常年隐居在孤山上,终日与红梅作伴,倒也不觉得孤独。我本以为自己也是个好静的人,但直到今日见到你,我才懂得了什么叫云泥之别。” 水月露出些许困惑的神情,他道:“孤山的红梅盛开,是怎样的景象?” 鹤别道:“这个简单,你化我孤山梅林出来。” 也看不出水月君何时施了法,眨眼间,天地已然变幻。 他们坐在凉亭中,周边遍布梅树林海,只是那些梅树上俱是光秃秃的,无叶无花,一眼望去不免有些枯燥。 鹤别并起双指驱动了一下灵力,自言自语道:“还剩个一两成灵力……该是足够了。” 他抬头对水月君道:“看好。” 他闭目集气,直到指尖微微发光,便向面前的梅林一点,一道白光飞速而去,覆盖之处,霎时间,一望无际的红梅林海骤然盛开,缥缈如烟似火,仿佛万丈丹霞。 许久不语的云殊君突然道:“我曾见水月君施展过此术,我以为那已是人间至美景象,现在看来,不及此处。” 我侧眸看他,见他面上凝重,只是意义不明地盯着那片花海。 我道:“原来你也喜欢。” 云殊君也看向我:“也?” “……”我又道:“我是说我喜欢红梅,没想到你也喜欢。” 云殊君挑眉道:“对红梅,我大约不及水月君喜欢。” 我干笑数声,对他拱了拱手。 第五十七章 喜鹊之死 水月君彼时已然失了味觉,这我是知道的,但是他后来又做了什么,导致又失去了嗅觉? 水月君……会在幻境中给我答案么? 幻境中四季飞转,几番春秋越过眼前,全都是千年前我与水月君在镜湖度过的时光。 我与云殊君在旁默默看着,我眼看场景越来越眼熟,忽然一激灵想到那之后发生的事。 “那之后……全都是我不想回想之事了。” 我心中所想,也不由自主地同云殊君说出口了。 云殊君想了想,道:“嗯……那在这之前的回忆,鹤别君定是觉得值得回味绵长了。” “……”我咳了一声,正色道:“水月君设计囚困我的事,因为过了几千年,我差点忘了这仇,此番也好,让我重温这段孽缘始末,以后定不会重蹈覆辙。” 云殊君有些赞叹地轻轻拍手道:“鹤别君可真是机敏啊,鹤白要是有你一分机灵,也不至于……” 他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渐渐敛了面上的揶揄神色,有些落寞地放下手。 云殊君他…… 我暗暗叹了口气,也闭口不语了。 幻境中的景象,已然是我和水月君在一起的最后一日了。 只是那时的我们,谁也不知道。 那一日我与水月君依旧平常如往日,他自己虽然失了味觉,但还是为我寻来了逢春,那时店家见他买的多,还送一套酒盏给他。 我用那套凡间酒盏与他对饮,幸灾乐祸地问他,没有味觉了是否还能喝出酒味? 水月君像是觉得这个问题愚蠢,开始只作没有听见,后来被我追问了几次,他便道:“还能嗅到酒气。” 我顿时有些失望,觉得他创下堕仙术那样阴毒的法术,竟然只得到如此轻飘飘的惩戒,实在让我不解天道。 那日午后,镜湖外忽然传来巨大的杀伐之声,像是有许多人正在施法试图破除镜湖结界,这在一向寂静的镜湖着实是破天荒头一次。 水月君却充耳不闻,全然置之不理。 我对他道:“你不去看看么?” 水月君道:“不去。” 我道:“仙界中无人敢对你这样失礼,想来镜湖外定攻击结界的是我妖界兵士罢,想来他们寻了我这么多年,也该寻到这里了。等他们杀进你的镜湖,你会如何?” 闻听此言,水月君一向平淡的面上露出浅浅的笑意,道:“那不是你一直所盼之事么?” 我道:“虽然与你在镜湖的日子也算愉快,只不过你使计设计我在先,更何况我还要回妖界解救他们脱离食人之苦,故而就算愉快,我对此地也没什么留恋啦。” 水月君沉默间,外面妖界兵士已然击破了第一层结界,我只听到雨燕的声音高声道:“水月!慕贤已然攻上了九重天!你还我的鹤哥哥来!” 我闻言一怔,惊讶慕贤竟然有如此本事,就算没有东玄崇恩两位战神,攻上九重天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我忙向水月君问道:“竟有此事?” 水月君有些疑惑地对我道:“你在此多久,我也在此多久,你不知道的事,我怎会知道?” 说话间,妖界兵士已然攻破了最后一道结界,水月君依旧对兵士的叫嚣谩骂充耳不闻,我心想你们既然都进来了,怎么就是寻不到寝殿?真是笨死了。 远处又传来雨燕的大喝:“水月!你再不现身,我便一把火烧了你的有求必应阁!” 说着,就听他指挥手下道:“把牌匾仔细摘了,这是鹤哥哥亲手题的,我要带回去。” 水月君执着酒盏的手指终于一顿,他思索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 我道:“你作甚?” 水月君不应我,只是一挥手,一道金光闪过我的眼前,将我的右手与殿内朱柱紧紧缚在一起。 他道:“不必浪费灵力挣扎,以你现在的灵力破不开捆仙索。” 说罢,他便化作一缕青烟,向有求必应阁的方向去了。 我看着幻境中的自己轻轻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 那时候我一向被赞容止出众,我嘴上虽然谦辞,心中也实在觉得自己当得起这一夸,故而就算一手被水月君缚在朱柱上,我也不肯用力挣扎露出狼狈之态的。 幻境中的鹤别索性盘膝而坐,左肘架在膝上,摆出一副风流不羁之态,还不忘捋顺自己的鬓边长发。 这副装模作样的德行,我现在看着只觉得牙酸。 再后来的……再后来…… 再后来,喜鹊便来了。 即便知道这是已经发生的往事,当我看到那只黑白相间的鸟儿时,心中仍然猛然一痛。 云殊君望着幻境,皱眉道:“这鸟儿仿佛有些眼熟……” “……他是……”我刚说了两个字,便觉得喉咙发堵,便止了话头。 云殊君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本想同他说些什么,只是想了想,马上他也会看到之后发生的事,倒也不用我忍着锥心之痛复述一遍了。 那只喜鹊飞入寝殿中,落在那鹤别的肩头,焦急问道:“鹤别,你怎么样?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