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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着大红色的袍子,明明很好看的人,却在此刻,他看得直刺眼,他的心很痛。“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太女看着他似乎要倒下的样子,连忙将人抱着。却遭到玉清的抗拒。“我不想你难过。你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的,然后,怨恨我的。”她猜得没错,玉清的反应跟她料到的差不多。她摸着玉清已经有一点凸起的腹部,心底的欢喜渐渐涌了上身。“我们的孩子在慢慢长大呢。”她笑得很灿烂,很开心,宛若一个孩童。玉清却无法欢喜。“你成亲了,那我算是什么?我怎么办?”他明明与她……却到死都只是宋家二小姐的郎君么?玉清想到这里,用力推开这个女人。但却无论他多用力,却始终挣不脱她的双臂。“清儿,你听我说。我娶他也是没办法的。母皇肯定知道我们的事了,如果我不娶他,母皇会要你的命的。我不能承担失去你的风险。”玉清在此刻只觉眼前渐渐模糊了。“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你想让他出生之后姓宋吗?”他是自私的,明知道宋舒华是可怜又无辜之人,但他却没有办法。太女抱着怀里的人,听见玉清这话,身体僵硬了下,过了会儿才缓和过来。“不会的。他会跟我姓的。他是我们的孩子。”她怎么会让这个孩子姓宋呢?她的眼睛闪过一丝杀意。屋外的雨刚开始下得很小,只听得见细碎的声响,午后渐渐变大,倾盆大雨落了下来,将地面都淋湿了,大雨敲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在睡梦中的人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一对俊眉紧皱着,有着化不开的忧愁。韩玉笙在屋里吃着点心,不时看了看屋外的大雨,最后闲得无聊,又望进了帘子里的人。屋里的奴才都被遣了出去,独留她与这个人在屋里。明知道男女之间需要避讳的,可是这个人却把她放在屋里,可见对她这个傻子是多么地放心了。韩玉笙对这个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明明刚才还在朝着她发脾气的人,骂着骂着,自己却慢慢睡着了。韩玉笙在屋里绕来绕去,摸摸这个花瓶,又瞅了瞅墙上的画,开始觉得困,眼皮渐渐变重,也开始想睡觉了。就在此时,她却被那人的声音惊醒。屋外却没有人进来,那人的手在空中乱抓着。韩玉笙看得辛苦,犹豫了下,才不甘不愿地拖着步子,走了过去。握住了那只乱抓的手。她靠近的时候,比起刚才,她能清楚地听到这个人口中的一些断断续续的字词。“冷……水……好冷……”重复了几遍,睡梦中挣扎得厉害的人只会说这句话。在此时,韩玉笙胸口突然觉得很烫很热。她疑惑地从胸前掏出那块发烫的东西。她定睛一看,这块发烫的东西竟是夏云桓给的那块玉佩。不知道是她的眼神有问题还是,玉佩上面的红色痕迹比她之前瞧见得还要大块。她伸手摸上去那块红痕,烫得她差点把玉佩都摔了。她还想看清什么,却脑袋发昏,彻底地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夏云桓估计快找来了。第二十六章痴心妄想“这里是?”韩玉笙睁开眼,已经傻了有一个时辰了。她绕着周围走了一圈又走回原地,瞅着周遭的环境,眉头越皱越深。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她还记得她是在那个人的宫殿里的,那么她睁开眼也应该是在那个人身旁的。可是眼前的景象,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人金碧辉煌的宫殿啊。在她面前,耸立着的是宫内特有的宫殿,同样是宽敞无比,但跟那人的宫殿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宫殿很旧,似乎是年久失修,她怕她一走进去这里就会塌掉了。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只因为这个地方看着有些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宫殿。“瞧瞧,真是有骨气哦。”韩玉笙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溜进这所宫殿。刚进入庭院,里面便传来奴才的求饶声,她还更清晰地听见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在说着一些歹毒的话语。等韩玉笙靠近的时候,她倒是总算能瞧见些活人的存在了。大厅里,正中央的主位上坐着两个男子,衣着光鲜,似乎是宫里的贵君之类的身份,模样瞧上去倒是不错,就是态度倨傲,那副嘴脸看得让人只想一巴掌甩过去。在他们面前,正有几个人被按在地上,除了一些穿着下等衣服的奴才,在他们中间还跪着一个衣服料子跟奴才有所区别,又比贵君身份低了好几等的男子。那名男子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在韩玉笙的角度看去,这个人浑身微微颤抖着。韩玉笙悄悄靠近,仔细一看,男子所有的痛苦皆来自于他指甲上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银针,根根戳十指,十指连心,也难怪能把一个人弄得如此狼狈。主位上的人似乎看得还不甚满意,眉头一直紧皱着。“大冷天能穿得只有一件衣服,看来你是真的不怕冷了。既然如此,那应该也不怕冷水吧。来人啊。”“小的在。”底下立刻有人上前听令。“将这个人抬出去。”这话一落下,一直哭哭啼啼的奴才们立刻慌了,皆以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们的主子,却没有人敢开口。韩玉笙走到屋外,眼睁睁看着那名男子被按进水缸里,几个身体结实的奴才使劲地将人按在水里。这个时候正值隆冬时节,韩玉笙身上的衣服并不多,她冷得直发抖,看着男人的脸跟身体都淹没在水里,只有青丝在水上浮动着,她看得牙齿直打颤。“既然你不怕冷,就好好享受吧。我看你以后倒是怎么勾引女皇!”主位上的两个人已经移步到了院子这里,瞧着水里被按着喝水的人,两人的脸上有说不出的快意和蔑视。冬天的天色总是容易黑,韩玉笙从大白天站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最后宫殿里都点上了蜡烛,韩玉笙站得腿都僵硬了,好不容易等到那群人都走光了,她才敢从柱子后面出来。她猜得不错,她现在的人依旧在宫里,她这一次并没有到其他的地方,而是在原先的世界里。她屏住呼吸,默默地望了会儿。水里的人没了蛮横的人的压制,脸渐渐露出水面,余留着身体坐在水里。这所宫殿里的奴才没有一个人上前来扶起这个男人,反而是远远地站在屋里头,抱着团互相取暖,似乎刚才的哭泣声都是一场闹剧,没有人来理会这个人的死活。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