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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特别响亮。 在朱矛崖下令撤退前,大部分星洞人就已经跑了,只有羽环虎和骨鱼、大狸还在作战,他们在缠斗黑狗和他的伙伴。眼看他们脱不了身,而且骨鱼还被刺伤,雍易和夜辰赶过去救他们。 “快走!”朱矛向在朝营地里作战的同伴嘶吼,让他们别恋战。 羽环虎背起骨鱼,在前奔跑,雍易拦截黑狗,夜辰和大狸将箭羽射向正在朝他们聚集的蓝脸人。他们眼看着就要被包围,夜辰让大狸先走。 大狸迟疑再三,咬牙跑了,他的孩子还没出生,不能没有父亲。 夜辰射箭的手速很快,他连续射伤了四五位蓝脸人,直到他箭囊里再没有任何一支箭。他不慌不忙从地上拣了一支长矛,和围簇过来的蓝脸人拼杀。 雍易一见夜辰陷入困境,便就要抓狂,他竭力想救援夜辰,但黑狗纠缠得厉害。这只黑狗,战斗力接近朱矛崖,雍易想打倒他并不易,何况还有其他几个小喽啰在sao扰他。 就在他和黑狗打得天昏地暗时,长脚亦和黑獾出现,长脚亦大叫:“雍易,你要杀了他!”聚集过来的蓝脸人越来越多,而黑獾在帮夜辰解围,长脚亦只能在雍易身旁苦战。 雍易死活抓不到黑狗的破绽,杀他谈何容易,然而黑狗也同样杀不了雍易,两人的气力相当,黑狗虽然战斗经验异常丰富,但雍易的敏捷远胜于他。 你来我往的打斗中,雍易的手臂被白矛割伤,他心中暗叫:完了。他怒火中烧,发狠攻击黑狗,竟把黑狗打得连连倒退。 “雍易,快走啊!” 听得夜辰在身后喊叫,雍易跃身踩踏木栏,敏捷如豹般往山下蹿,此时长脚亦也好,黑獾和夜辰也好,都逃已下山腰,当然蓝脸人也追了下来。 眼看着还是脱不了身,雍易对长脚亦说:“亦,你保护夜辰下山!”话没说完,他就提矛冲向追逐在最前头的黑狗。 “雍易!”夜辰喊他,不只是喊,他还执矛追了上去。 毒物的效果已在雍易身上起作用,他头开始沉重,手脚感到疲乏,他竭力抵挡黑狗的猛烈进攻,他余光看向在身侧拼死作战的夜辰和长脚亦,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必须杀死黑狗。其他蓝脸人尚还好对付,可这人,长脚亦也好,黑獾也好,都拦阻不了他,没人能保护夜辰。 一个念头闪过,雍易攥紧长矛猛冲向黑狗,哪怕黑狗的矛头正刺向他,他也没有躲避,他这是把命豁出去了。他听到身后夜辰在发疯大叫他的名字,也听到长脚亦和黑獾的叫声。在这样的杀戮时刻,雍易心里却有份缱绻之情,哪怕死亡可能就要降临。 黑狗的白矛,在矛头刺进雍易腹部的瞬间,雍易的黑矛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黑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加施矛杆的力道,他要捅死雍易。 “咔嚓!” 一声响亮,白矛从中断裂,一支朱矛凌空打折白矛的矛杆。 雍易倒地前,看到老爹那英武的身子降临,他挥动一支朱矛,就站在自己的身前庇护。 “雍易!” 夜辰跑了过来,他瘫跪在地,大力抓住雍易的手。雍易的双手手捂在自己的腹部,他额头上流着冷汗,吃疼咬牙说:“别哭,别哭。” 夜辰根本没听到雍易在说什么,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哭了,他慌乱地拉开雍易的上衣,从皮兜里抓出装止血药粉的罐子,快速将药粉洒向雍易的创口,并迅速的包扎,他怕雍易失血。 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缕血丝,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雍易被白矛刺伤,他不敢去想,只能不停地帮雍易的腹部缠绑皮条子,泪水止不住的流。 “夜辰,他没扎进去,伤不深,你别哭……”雍易眼前的夜辰模糊了,晃一下还成双影,他伸出手去摸夜辰的脸,夜辰脸颊上有伤,他还在哭着,看着真让人心疼啊。 “他中毒了,得让巫采救他,夜辰,你背他回去。”朱矛崖提起儿子,像提头软趴趴的野鹿般轻松,他将雍易放在夜辰的肩上。 见白矛扎向雍易腹部时,夜辰已经无法思考,此时他才清明几分,他背着雍易,执着雍易的黑矛,跌跌撞撞,往山下跑。在夜辰的身后,朱矛崖、羽环虎、黑獾聚集在一起,协力拦截蓝脸人。 雍易杀了黑狗,朱矛崖打断他的白矛,蓝脸人最危险的两个人,而今只剩豹冥。 此时的豹冥,对手是朱矛向,朱矛向只能苦撑,他直觉这人的能力远在朱矛崖之上。豹冥凶悍地进攻,招招致命,朱矛向躲避得很勉强,好在长脚亦过来协力,父子两人同心,战斗力不可小觑。 夜辰背着雍易,那是头像大熊一样沉的雍易,本已在战斗中精疲力竭的夜辰,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他无视脚腹因酸疼而抽搐,也无视身后可能有蓝脸人追赶,他听着雍易因中毒发作,难受无比地呢喃着他的名字,他毅然在黑暗中行进。 夜辰不知道他经过多久回到西山洞,以及路途上有多艰难,他将雍易背进正厅,他整个人瘫在地上,连手臂都已抬不起来。他的模样比雍易还吓人,他的手臂,双膝都是血,那是在夜路上摔碰造成的伤,这些血是夜辰自己的,而他后背淌的那一滩血,则是雍易的。 巫采这夜守在西山洞主厅,她立即为雍易医治,她从夜辰那边知道是白矛造成的伤,她很镇静,她让人去熬解毒的草药,准备来热水。她擦拭儿子身上的血迹,做仔细检查,而后缝合,摸上草药汁。 陆续逃回来的女子们,虽然惊魂未定,却也纷纷去火坑边忙碌,为即将回来的大批伤者准备药汤和食物。 今夜作战的猎人中,是她们的亲人,族人。 巫采在夜辰的帮助下,灌了雍易一碗解毒汤,雍易昏昏沉沉,说着胡话。白矛上用的是什么毒物,巫采并不知晓,正是这几日医治爪痕,试用草药,才知道有一种草药能解毒,也才能救雍易一命。 夜辰守在雍易身旁,执着他的手,摸着他的头,任谁都能看出他和雍易感情的深挚。 “夜辰,你要治伤。”巫采提着药盒,来到夜辰身边,她早留意到夜辰伤得不轻。 夜辰低头看了眼膝盖上的伤痕,他蹭破膝盖,蹭掉一块皮,血糊在脚上,他淡语:“这是蹭伤,不要紧。”他回头又去看雍易,见他眉头虽然微微皱起,但睡着了。夜辰握紧雍易的手,此时他很欣慰,他将他及时送回西山洞,得到巫采的医治,他不会有性命危险了。 巫采对于儿子和夜辰的事,偶有耳闻,她实则并不大赞同,但今晚,看着精疲力竭,自身也受伤的夜辰将负伤、中毒的雍易背回,她很感激他。 巫采拧干一块皮子,将夜辰糊在一边脸上的血迹擦去,展露出被利器割伤的脸颊,口子不小。夜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