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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想继续看下去,估计他为了岌岌可危的年终奖,也不敢先移开目光。 但是他这么弯着腰站着挺累的吧,把腰给磨损坏就不好了,本来他腰的压力就比较大了。 唉。 我怎么会喜欢这么个人呢。 突然,我手机就响了起来,Derek终于找到了借口直起他那把日夜cao劳的老腰,看了一眼我的手机,说:“是二少爷。” 我站起身,端着茶杯去接水,边说:“我不想接,让他爱过来不过来。” Derek就替我接了这个手机:“二少爷,我是阿樾,纪总他刚吃了药在休息,最近身体不舒服。嗯,他请您晚上务必出现。这样,我建议您最好是按时出现。” 我背对着Derek,端着茶杯,深沉地观赏着墙上的画作,画得挺一般的,但如今气氛尴尬,我老脸发热,得转移一下注意力。希望Derek能明白我的尴尬,接完手机就麻利地找找话题,或者干脆麻利地出去。 他接完手机,又接了想起来的内线电话,应了几句,挂断,对我说:“纪总,赵选文来了公司,他答应续约,但想和你面谈。” 我点了点头。 从画框里,我能偷偷地看到他偷偷地看我两眼,朝我走了过来,站在我身后。 其实我从酒吧里带他回家的时候,他是和我差不多高的,我家的伙食好,他明明也该差不多过生长期了,蹭的又长了,现在比我高。 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工资,靠我家的伙食长高了这么多,还不肯跟我处对象,啧。 Derek停在我身后,低着眼,给我挽袖子,把两只袖子仔仔细细地挽好,又蹲下去,把长了点的裤腿也整整齐齐地挽好,站起来,公事公办地一副要拍我马屁的样子,说:“纪总,你如果喜欢,我让商场送合身的款式过来。” 我特别想要呐喊,我喜欢的人你能给我洗干净了送床上吗! 不行,我这样太猥琐了,太饥渴了,有点可怕。 恋爱能谈不到,对象能搞不到,脸不能这么丢。 我淡定地说:“你看着办吧。” 他笑了笑:“好。” 我去会议室见了赵选文,本人比电视上更英俊帅气,年纪是有些大,奔四了,但保养得不错,气质也好,用他们娱乐圈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大概就是还能当个回锅rou。 赵选文见到我就笑了:“纪总,抱歉,之前一直在拍戏,没能赶回来。” 我矜持地笑了笑,请他入座。 Derek笑着说:“纪总知道你辛苦,雷姐说要和你说,他也一直让雷姐不影响你工作。” 其实我没说过这种话,但雷眉也不会拆穿就是了。更关键的是,会议室里就我们三个人,雷眉压根不在。 唉,虚伪的世界。 Derek开门见山:“新合约赵老师看过了吗?” 这是我告诉Derek的,不知道职称的就见谁都叫老师,肯定没错。不然他见谁都叫哥,感觉不太爽,主要是我不太爽,他反正不叫我哥,那也不能叫别人哥,而且也没气势,不像个正经副总。 赵选文点点头,意外的直接:“已经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签字,以后请纪总和岱总多关照。” 那他之前一副不续约的架势干什么? Derek代替我问:“赵老师说有话和纪总面谈,不知道是?” 赵选文微微一笑,说:“我续约只有一个请求。” Derek:“请说。” 赵选文看了看他,对我说:“祁明珠有点东西落在了曲奇杂志社手里,我听说纪总和曲奇的老板向先生是老同学,在校时关系也很不错,希望纪总能答应帮忙。” 啊,向先生,曲奇杂志社的老板,向乃。 那个教会我rush是什么意思的老同学。 我年少不长眼误交的狗友。 他们娱乐圈的人就是事儿多。 第9章 第 9 章 我已经焦虑一下午加半晚上了,我的手机也震动了半晚上,从电话到短信,全是我二哥发的委婉谴责我的话,毕竟他急吼吼赶来,结果Derek说我临时有重要的公事,请他去温泉酒店自己玩一晚上,且不承诺报销。 我当然不是临时有公事,我只是需要做一下心理建设,好去见向乃。 见,是肯定要见的,祁明珠的黑料我是肯定要拿回来的。 不为别的,其实我平时说得风淡云轻,赵选文和祁明珠真不续约了,我得亏多少钱啊,L.d的股价肯定得暂时狂跌。 我也不是非得钻钱眼里,但毕竟我买下了L.d,我就得有责任感,L.d上上下下那么多员工还等着年终奖呢,我不能真把这个公司给整垮了,难道让上上下下转行去我家小商品工厂里? 咦,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行,我给Derek策划的年后公开的那个时尚快消品牌线就需要好多模特…… 算了,多想无益,还是想正事。 正事是,我不想见向乃。 别说见他了,现在想起他,我都有阴影,我又不是铁打的,当初那事是有深刻阴影的。 在被Derek救出来之前的记忆不是很清楚,我醉得晕乎乎的,就记得有人试图猥亵我,不清楚向乃参与没参与,但隐约记得他拿着手机拍来着。怪不得他后来开八卦杂志社了,职业天性。 Derek后来跟我说是说把向乃他们的手机都给抢了,全都格式化了,格完还给砸了。 但问题的重点不在于手机,而在于我一想起那件事就特别恶心。 我曾想告他们,然而一场大火把那酒吧给烧了,监控也说找不到了,又没别的证据,告赢的可能性很低,我的律师建议我还是不要伤敌五十,自损一百了。我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亏本生意。 但是,仍然,十分恶心。 Derek说:“你先出来。” 我不。 他说:“你先从桌子底下出来,今天还没扫地的,脏。” 那我请保洁人员做什么的?吃干饭的?全开除了! Derek蹲在桌子旁边,说:“纪总,你先出来,出来说话。” 我十分烦他没眼力见,耐着性子说:“你先出去,我没让你来。” 他说:“你出来再说。” 我蹲在桌子底下又不会出事,地震了还能救自己一命呢,这点自由也不给我,他一定是我爸妈派来的卧底。 我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人,从小就没有,别的小孩玩泥巴时,我在学打算盘,别的小孩打架时,我在给我爷爷读最新惠农政策,别的小孩搞早恋时,我在看乡镇企业致富之路的节目,并且还要每个月交一篇不少于五千字的心得。 也不是没想过叛逆,每次都被一句“咱们家就指望着你了”给堵回来。 仔细看看我家其他人,这句话也真不是在诓我。 后来随着年岁增长,我再想叛逆,那句话就改成了“咱们村/咱们镇都靠你家了”,仔细看看,好像还不是诓我。 我老家那是有名的贫困村贫困镇,民风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