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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她早就挂掉了。 她每天晚上只敢睡在床底下,就怕半夜被人袭击。 “很好啊。”阮沅露出个大大的笑容,“除了不能见到你,我每天都过得很精彩。” “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笑了,揪了揪她的脸蛋,“好好好,这次回来就别走了。” “真的吗!”阮沅开心极了。 “嗯。” “谢谢你,爹地。” “不过有一件事……” “对不起,我被绑架的消息是我故意让他们骗你的。”她先发夺人,委委屈屈地样子。 “我一早就猜到了。”阮国盛嘴角的笑容淡了些,“我不怪你,只是下一回,你就不要让我这么担心了。” “一定的,谢谢爹地。” 下一回,应该没有下一回了。 “好啦,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说起这个,阮沅装模作样地摸了 〖摸肚子,“好像是有点饿。” 她跳下阮国盛的大腿,乖巧地说道:“饭应该已经做好了,我要下去吃饭了。” 握着门把手,阮沅俏皮地问道:“一起吗?爹地。” 阮国盛微笑道:“肚子饿了就赶紧去吃饭,我还有一点事情没处理完。处理完就下来陪你。” “真是个大忙人。”她嗔道。 看着闭拢的房门,阮国盛目光暗了暗,他闭上眼睛想了会儿,给阮沅身边的手下明韬打电话。 “二小姐让你们骗我的?” 阮国盛不喜欢啰嗦,开门见山。 明韬知道事情被老板知道了,索性承认了,“是的,二小姐说,如果我们不帮她撒谎,她就不回来了。” “胡闹!你们是她的人还是我的人?”这种事情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他,还陪着一个丫头片子耍他。 “对不起,老板。” “行了,除了这件事之外,二小姐还做了什么?”阮国盛捏了捏眉头,颇为心烦。 “……没有了,老板。” “好,东南亚那些去救大小姐的人还没回来,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不能伤大小姐一丝一毫,你懂了吗?” “是,老板。” 阮沅并不是他的亲女儿,是他的第二任妻子跟别人生的孩子。阮姝是他的亲生女儿,阮软也是。 出了那件事后,他就把全部重心放到了阮沅身上,外人不知道阮沅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还以为她最受宠。 对阮沅,他确实心生疼爱,但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女儿。 她做挡箭牌,再合适不过。 chapter43 苏秋云 阮软不知道那些华国警察是怎么涌进来的。 当时是被绑架的第三天,绑架她的人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整天转来转去,手里拿着刀子比划,喃喃自语些漫无边际的话。 四肢被捆绑的地方乌黑发胀,像泡在辣椒水里一样。 快三天没有一点食物下肚,她双唇苍白,极度虚弱。 穷途末路,中年男人竟然要抱着她一起坠楼。阮软讲不出一句话,身体也动不了,她在他的手下,像被扼住喉咙的夜莺。 风声灌灌,她眼里渗出泪花,这时候除了寒风刺骨,她倒平静得很。 也许是等得太久了,她忽然有些委屈:褚云舒现在在哪里呢?他知不知道,她等了他好久。这个人要拉着她去死,他怎么还不来呢。 他就要,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嘭——” 枪声破风而来,男人的手臂开了花,鲜血溅到阮软的脸上,她重重地战栗了一下。 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倒在地。 那个男人被蜂拥而上的警察摁在地上,他垂死挣扎,喉咙里呜呜啊啊地不知道在嘶吼些什么。 她缓缓对上他那双发红的眼睛,惊觉他满嘴鲜血,原来被为首的长官扇了两个大耳刮子。 一双军靴落在她面前,“阮小姐,我是苏秋云。” 时间太久,她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了。 褚云舒高大的背影拦在她面前,他轻轻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请求他别走,他将手指放在唇边,“嘘。” 别说话,说话的人就会被杀掉。 画面一转,回到了六年前那个被绑架的夜晚。她伤痕累累,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地发着烧,时而清醒时而浑浊。 没有人来救她,一个人也没有。 褚云舒拉着她的手,诚恳又卑微地跟她道歉。 她将他拒之门外,一个人常常独坐到天明。 再后来,就是喝醉了,她糊涂了脑袋,打电话非要执行任务的褚云舒回来。 她醉得不清,脱光了衣服,坐进他的怀里。 “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月光下,他捧着她的脚,说,她是他的神祇。 不在乎的,那个时候,她什么也不在乎,只要有个人好好来爱她,只要一点点爱都可以。 那个夜晚和别的夜晚没什么两样,无论是揉皱的床单,跪红的双膝还是褚云舒嘴里久未停歇的情话,于她而言,都很平常。 用身体交换,只要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然后是褚云舒拿命换来的宝石项链。 好多好多事情。 如同走马观花一样在她的脑子里瞬息而过,蓝色紫色和红色的梦交织闪现。 整整两天,她才从那些梦魇中苏醒过来。 睁开眼,已经到了广市的老宅。 宅子里很清净,她好多年没回过这里了,摆件装饰居然跟她离开之前一模一样。 床边伏着一个人,头顶已有了白发。 “父……”刚醒来,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她用了用力,“父亲。” 阮国盛没想到自己会睡着,听见阮软叫他,他浑身激灵,猛地抬起头,“软软!” 病好没多久,阮国盛就带着她上门拜访了那位救她的军官。 他们一家在川市,一间独栋别墅,书香世家,家底殷实。听说家里有两位儿子,一位是军官,另一位还在读书。 “诶,我突然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等一会儿再介绍给你听。”阮国盛悄悄在她耳边提着这些事情。 “苏秋云。” 秋天的云,她想起来另一个人的名字,春天的风,也姓苏。 家里的两位长辈与阮国盛聊了起来,阮软在一旁听着,时不时地附和几句,但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她提不起一点兴趣,隐隐约约觉得父亲亲自上门的意图并不简单。 刚喝了一碗茶,保姆阿姨告诉大家,大哥哥回来了。 “大哥哥?” 阮软觉得好奇,苏老哈哈大笑,“阿姨喜欢叫秋云大哥哥,叫我那小儿子春风小哥哥,二位见笑了。” 阮国盛连忙表明并不介意,阮软听到春风二字,立马想到了苏春风。 说曹cao曹cao到,那开门进来的不正是苏春风。 后边跟着一个和他差不多身高的干练男子,八分冷峻两分似笑非笑,他手里提着葱,见到阮国盛,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阮叔”。 苏春风两只眼睛看见了阮软,立刻涨红了脸颊,他直勾勾地盯着阮软,阮软不躲不避,上前来想他微微点了个头。 “苏同学,你好。” 这下才知道,他俩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