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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相对于宇宙中的恒星,都是渺小的个体。” 乐喆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韩启天坐起身来,直视他的眼睛说:“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存在不是耻辱,你的出生本身就是天赐的礼物。” “所以,不必因为生日而感到羞耻,这不是你的错。” 乐喆怔住了,这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的诞生是上天的恩赐,他不用为自己感到羞愧自卑。 而告诉他这些的人,眼中分明盛着一弯星辰。 第十四章 “大吉,大吉?” 张聪用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乐喆终于从游魂状态中反应过来,问了一句:“干嘛?” “你最近真的很不对劲啊?”张聪看着他说。 “有什么不对劲的,不就那样吗。” “不对,你最近老是在发呆,发着发着呆突然又傻笑起来。”张聪盯着他,小声地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哪有的事,你别瞎想。” “我也不想瞎想啊!虽说你这状态跟恋爱中毒似的,可是吧,又感觉没有哪个女生跟你走得特别近……” “所以说让你别瞎猜了。”乐喆把他的头扭回去,“玩你的手机去。”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让两人不由侧视。 “我根本不想再跟你这种直男癌说话了,OK?”说话的是一个女生,恰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叫连馨。 “不对,你这种论调根本是错误的!”另一个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乐喆认得他,是二班的学委,刘俊。 连馨说:“怎么错误了?!同性恋也有人权,应该可以平等地享受爱人和被爱的权利!” 听到同性恋三个字,乐喆的心微微一颤,只听刘俊憋红了脸说:“你这是歪理!同性恋是违背伦理道德、违背自然规律的,是性变态!” 连馨气得跺脚:“你才变态呢!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好不好!” 看见两人越吵越不可开交,八班的人都跑上去了,瞪着刘俊说:“你干嘛呢?欺负人一个女孩子啊?” “谁说我欺负她了?”刘俊的脸都快憋成猪肝色,“我只是想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已!” “呸,你才错呢!恐同即深柜,你这么抗拒同性恋,别是个深柜吧?你放心好了,gay是不会看上你的,人家也是有审美的好吧。” “你!”刘俊被她冷嘲热讽一通,连话都说不利索。 张聪忙拦住两人,“好了好了,谁对谁错都好了,你们再这样吵还嫌丢不丢人啊?” 连馨厌恶地斜眼看刘俊:“我才不想跟他吵呢,是他非要拉着我吵!” 张聪转头看向刘俊:“这位同学,你有病吧?拉着人女孩儿吵到我们班上来,还要不要脸了?!” 被他二人一唱一和地夹击,刘俊自觉颜面无光,丢下一句“你们同性恋全都是变态”便匆忙回到自己班。 “有病吧这人?!”连馨气鼓鼓地说。 正好这时上课铃打响了,张聪忙把她劝进教室,一回头便发现乐喆又站在原地愣神了,不由得说:“走啊,都上课了,干嘛呢?” 刚刚一直没说话的乐喆这才如梦初醒,三两步就迈进教室。 整一个上午他都心不在焉的,一直在想连馨和刘俊之间的对话。他从来没接触过同性恋这个词,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同性恋,可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 对着韩启天,他总有点不对劲儿。一开始他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时间越久,这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就越明显,已经让他无法视而不见了。 这几天他也查过一些同性恋的相关资料,可是查得越多,他却越迷茫。 真是十多年的人生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读书过。 “喂,大吉。”前桌的张聪转过头来,挠挠头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你要是有事儿,不妨跟我说,我肯定是站你这边儿的。” 乐喆心下一热,说:“行,谢谢。” “谢啥谢。”张聪摆摆手,“咱俩谁和谁啊。” 晚上回到宿舍,乐喆难得没溜出去夜游。毕竟他现在多少都有点儿不太敢碰见韩启天。 “喂,别愣神儿啦。”大春神神秘秘地抱着些什么东西,挤眉弄眼地对他说,“上星期我在我哥家搜到了一些东西,今晚咱几个哥们儿一起尝尝鲜。” 话说到这份上,用脚趾头都能猜出那是什么了。于是宿舍里四个人挤在一块儿,看电脑屏幕上的小电影。 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这种片儿大家多少都会看过。平时乐喆偶尔也会看,但并不是十分热衷。然而此时此刻他看着小片儿上激烈的动作,却有点儿走神。 当宿舍其他几个男生都心照不宣地找借口上厕所时,乐喆还是定定地坐在那儿,目光没有焦点。平子从厕所里出来,本想调侃他一句“定力真好”,走近一看,发现他居然在发呆,不由得惊呼道:“我靠,你不是吧?连看小电影都能走神?” “啊,我……”乐喆有些尴尬。 正尴尬着,宿管阿姨突然杀过来查寝。几个人连忙七手八脚地收拾东西,连滚带爬地翻上床。 乐喆侧着身,摸出手机来看。微信上,是韩启天给他发来的一条消息:“你不来了吗?” 时间是昨天,再往后就没有了。 乐喆捧着手机,想回复些什么,可是输入框内打了一堆字,删删又改改,拇指几度悬在发送键上,却始终按不下去。顿了顿,他一口气将输入框里的内容全部清空,恹恹地把手机扔回在床头,埋头睡觉。 这一晚上,乐喆做了一宿的梦。梦里是小片儿上的那些画面,主角却换成了他和韩启天。两人紧紧相拥,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彼此在对方身上热烈地索求,宣泄着情与欲。 翌日天还没亮,乐喆就醒来了。他摸到身下濡湿的一片,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僵了僵,慢吞吞地扯起被单去洗。 听到闹钟,张聪睡眼朦胧地爬起床,迷迷瞪瞪中看到有个人在勤奋地洗着什么,走过去一看,登时瞌睡虫都被吓醒了,“卧槽,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你今天居然这么早起?” 平时能多赖一刻是一刻的乐喆,今天居然破天荒地早起洗被单。张聪露出了迷之微笑,压低声音说:“说实话,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憋的?” 乐喆扭过头来瞪他,压着原本就很烦躁的情绪,阴沉沉地吐出一个字:“滚。” 张聪递给他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自顾自地洗漱去了。 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乐喆狠狠地搓着被单,差点儿没把它搓出个窟窿来。 这一整天的课都让他神游太虚、思考人生去了。好在周遭的人都习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