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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支楞着,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眸被掩盖下,一侧唇角勾起,邪气的慵懒而笑,纤细的手指夹着根细白的烟杆,吞云吐雾。 他的卧室是来了请人新收拾的,以简洁明亮为主,墙上挂着一副他的自画像,称得上得意之作,实际上就是自恋,下意识走近用手丈量了一下,他是个有着很多怪癖的人,连他母亲都曾被他的龟毛个性,气的整月不搭理他,可谓极端。 这幅画被人动过,下角移出了两毫,除了他,那就只有,那个新雇佣的工人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不经过同意就碰他的东西,所以出去的时候就寒着张脸,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厨房在一楼,听着身后传来脚步声,正烧开水的男人身体略微绷起,做贼心虚般回头,眼睛躲闪,不敢正面看边牧。 空调呼呼的喘着热乎气,不分昼夜,空旷的屋子里些微的声音都会被无线放大,热水烧开的咕噜咕噜声,伴着男人快速的按下cao作键而停止,重回平静。 边牧看着他仍旧是刚才的打扮,连羽绒服都没脱,唯一怪异的就是他的脚,皮鞋被规矩的摆放在门口地垫上,只穿着个黑色棉袜,大张着脚掌站在厨房冰凉的瓷砖上,此刻高大的身躯微弯,眼睑垂下,果真心虚的很呢。 边牧刚才首先检查床边的抽屉,里头放着好几万现金,还有黑卡,他自己没数,索性也没查,看样子,这个庄稼汉手脚不太干净,还是偷了。 他嗓音一贯的清冽,带着愠怒,气势汹汹责问,“你进我卧室了?” 男人似惊愕一瞬,着急两步跨上前,抬起憋红的一张脸,手脚无处安放,语调依旧高亢,解释道,“老板,我没有,我一直在楼下呆着,不敢去打搅您。” 边牧看着头顶投下的一片阴影,这个男人比对着他,要高出五六公分,此刻手攥成拳头放到两侧裤线处,说话一板一眼,他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认真诚恳。 这就奇怪了,他还是不信,质疑问,“那你慌什么?” 男人窘迫的抬手挠头,语气吞吐,“我,我把杯摔了,以为您听着了,特地过来瞧。” 他让到一侧,让边牧看清水池里的玻璃碴子,确定他没说谎。 “你进来多长时间了?” 男人的轮廓深刻,自带着一股不羁不拘,但行为动作却淳朴,有着浓厚的乡土味,拘束的后退,眼角瞟着墙角的包,继续温吞回答,“才进来,婶子让我先找您预支点工钱,好让她明天去修拖拉机…” 后面的话未完,边牧已经不耐烦听,挺大的男子汉,说个话还不明不白,吞吞吐吐的,挥手打断他,“行了,你还在试用期,用不用还两说呢,过来,我跟你说说规矩。” 客厅里,皮质的沙发凹陷,换了一身睡衣的边牧翘着二郎腿坐着,也不看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自顾自的说几条。 “你就在一楼随便挑个房间住,二楼不许上去,早晚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的事都得干,等着开春暖和了,就去地里种果树苗,要觉得干不了,趁早走人。” 他其实有点后悔,自己对付得了,等哪天去城里聘请几个专业种果树的过来,有钱,啥干不成。 站着的男人害怕他不用,紧忙把身板挺的倍直,声音洪亮,“我能干。” 一嗓子吓得边牧差点开黄腔,能就能呗,扯嗓子喊什么,他耳朵又不聋,心底里产生反感,糙汉,粗俗,笨手笨脚,再加上一条,缺心眼。 “喊什么,大半夜的。”他斥一句,虎着脸上楼,隔着栏杆,撂下话,“明天早上叫我,开车去趟城里。” 等完全听不见脚步声,大厅里站着的男人才放松身体,松垮着肩膀从裤兜里掏出来手机,手指灵活,收索栏里按出来早餐两个字,随即一堆的食物冒出来,下滑到底,转身又去厨房,冰箱里有鸡蛋,还有火腿肠,挨个看看没过期,拿出来放cao作台上。 电饭锅都是新的,还没用过,邵寇扒了包装,拿热水把内胆烫过,舀了勺精细米放进去,倒水泡上,设置好时间,转身走到墙角,大脚一勾,绿色的旅行包直接拍到他肩膀上,拉锁开着,抽出来块口香糖,扔嘴里嚼着进了离厕所最近的一间房。 一夜好眠,边牧睡觉习惯特别的吹毛求疵,连丁点的声音都不能忍受,而且要全黑的情况下,早晨阳光普照了,他这屋子窗帘还厚厚的拉着,不透一丝光亮,被子大半都耷拉到地板上,只余小角被他压在身下,折吧的全是褶皱。 睁开眼睛,神游半晌,才掀开被子,站到窗前把帘子拉开,伸个懒腰,套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镜子里映出一张俊逸的脸,吐出牙膏的白泡沫,对着自己张牙舞爪比划半天,左右侧脸各自对比一番,最终还是觉得一样的帅,分不出个高下。 他饮食没规律,抬头看了眼时钟,都快十二点了,胃感觉有点嗞啦的疼,应该还有方便面,踢踏着拖鞋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闻着一股子rou香,伴着咖啡的浓涩,他喉结自动的分泌唾液,控制不住的从上往下扫视,全开放的厨房里有个高大的身影来回移动,锅里铁铲翻炒,噼里啪啦的,餐桌上已经摆着两个扣着玻璃盖的海碗,不知道是什么。 下楼走进餐厅,直接坐下,拿起青花瓷的茶杯倒了点白开水,咕嘟几口喝尽,撂起眼睛看向大步走过来的男人。 邵寇早起出去跑了一圈,回来见他没动静,又因为新定下的规矩,没敢上楼,他还没等把手里的盘子放下,就听着对面传来不满意的责问声。 “我不让你早点叫我吗?” 男人略微拘束的憨笑,回答说,“您昨夜里说了,不让我上二楼,我还没有手机号,也没法打电话,只能等着了。” 这人,傻到家了,无所谓的告诉他,“下次我让你叫我,你就上楼去敲门。” 边牧即使饿了,吃相也非常儒雅,伸手取出银筷,从他手里接过盛满白饭的碗,睨了一眼前边的四道菜。 “我今天上午出去买的,用砂锅炖的红烧rou,婶子自己家晾的腊rou,混着荷兰豆小炒,拌了个菠菜丝,用鸡蛋滚的豆腐,不知道您口味,胡乱搭配的,您尝尝。” 这时间点掐的正好,边牧嗯了声,卖相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空稻草了。 第一筷子夹的是素菜,菠菜就是用盐卤了,洒点醋,没敢放辣椒油,怕新来的小老板吃不惯。 嗯,味道还不错,边牧完全咽下后,又夹的豆腐,用鸡蛋裹的,正好炒的焦脆,唔,厨艺虽然比不上他家里的五星大厨,勉强能吃进口吧,冲着他点点头,指着一侧,说,“你坐下也吃吧,吃完去开车,车钥匙在鞋柜上。” 突然想起来昨晚上那场事故,斜眉问他,“你有驾照没?”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