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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移：“做什么？” 乌玳笑道：“我是不是救了你一命？” 君长甯微微眯眼：“嗯？” “帮个忙？” “何事？” 乌玳立刻回头，拿起方才被她坐在屁股底下那本话本，又几步走过来坐下。 “你识字的吧？” 君长甯没说话。 乌玳翻开自己看到的那一页：“我现在看这字还是有些费劲，你给我念念吧。” 君长甯：“费劲？” “凤族不教识字？” 乌玳眼神瞬间变得很凶：“对！我文盲！” “念！不念烤了你。” 君长甯：“我困了。” “你一整天都在睡觉，你困什么。”乌玳把书翻开递到他面前，“来，从这儿开始。” 君长甯看她一眼，乌玳双手叉腰，一副你不念我就跟你没完的气势。 他慢吞吞的开口念了几个字：“只见仙尊把她抵在墙上……”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双黑眸里竟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眼神：“这是什么？” “话本啊。”乌玳甚至去端了盘瓜子回来，她兴奋地搓手，“仙尊就要黑化了。” 君长甯：“……” “听说你要涅槃了。” 乌玳点头：“是啊。” 君长甯又重复了一遍：“你要涅槃了。” 乌玳啧的一声：“你是教习长老吗？我是什么人，涅槃这才多大点事。” 君长甯爪子在书上轻轻一压：“多大点事么？” “嗯。”乌玳轻轻笑了声，拿了一颗瓜子在桌上划了一个圈，“为了这一天，我准备很久了，不可能失败的。” “是么？”君长甯扒拉着手上的话本，“用这个准备？” 乌玳：“这不是提前预习一下飞升以后的日子么？” 君长甯语气微讽：“飞升以后仙尊把你抵在墙上？” 乌玳：“当然不是。” 她扬唇，一只手挑起狐狸下巴：“是我，乌玳仙尊把人抵在墙上。” 君长甯：“……” 见他吃瘪，乌玳笑出声来，手移到他的爪子上，轻握着摇了摇：“你念吧，你声音念话本可好听，我喜欢。” 君长甯垂眸看着她的手，反问：“好听？” 乌玳点头，把手收回来：“是呀，我夸你呢。” 默了一下，君长甯动动爪子，又看向了那个话本。 等他忍着羞耻念了几章，嗑瓜子的声音突然停了，他一抬头，只见乌玳已经趴在桌上睡得整沉。 君长甯抬眼看了眼外面，下一刻，一个身长玉立的少年站在了书房里。 少年黑发如瀑，一身白衣，俊美非凡。 他微抬指尖，书房里床上的薄被就悬空了起来，轻轻盖在了乌玳的身上。 而少年在乌玳眉心点了点，瞬间在原地消失不见。 …… 老实在族里待了几天，乌玳又坐不住了，她掐了掐指尖，故作沉吟：“又该出去了。” 狐狸形态的君长甯趴在软被上：“去哪？” 乌玳伸了个拦腰，站在阳光下，红衣飞扬笑容明亮：“刷好感。” “你要呆在这里，还是一起走？” 君长甯悠悠起身：“走吧。” “你这么大一只狐狸，还要我抱着吗？”乌玳道，“你就不能做个人？” 君长甯：“伤还未痊愈。” “何况，若是人形，会更容易被发现。” 乌玳皱眉，想起了九尾狐一族的事，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族里还有亲人吗？” 君长甯淡淡道：“没有。” 说罢，他反问：“若是有亲人，也不会伤成那样，不是么？” 乌玳默了默，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九尾狐一族灭族之事。 君长甯却开了口：“想说什么？” “没什么。” 君长甯低笑一声：“你想告诉我，九尾狐族只剩我了。” 乌玳：“你……” “听你族人说的。”君长甯看起来并没有多难过。 只是看起来。 乌玳抿了下嘴，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你真的有点沉。” 下一刻，狐狸身子骤然变轻，乌玳惊讶：“还能这样？” 君长甯下巴搭在她的手上：“嗯。” 乌玳摸摸他的头：“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你去过仙界吗？百伶约了我唱歌，我带你去看看吧！” 君长甯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好。” 46、第46章 仙界, 在乌玳怀里的君长甯饶有兴趣：“你尚未涅槃，竟能自由来往仙界。” “当然是因为我特别。”乌玳熟稔地对周围来往的仙君打招呼，最后哪里也没去, 就坐在了仙池旁看鱼。 有个仙君过来, 见到乌玳, 也跟着坐了下来：“少主今日得了闲上来了？” 乌玳起身：“羽涂仙君。” 羽涂让她坐下，闲聊着说：“最近都在传，说你就要涅槃了，也就不会来了。” 见他那神色，也不像是为乌玳担心的。 乌玳动作微微一顿：“都在传？” “嗯。”羽涂没有察觉她的变化，接着道：“都在等着你涅槃飞升，以后就天天都能见着了。” 乌玳摸摸怀里的狐狸，笑着问：“都是谁在传呐？我打算那天过后悄悄上来给你们个惊喜呢。” “惊喜？”羽涂一副你快别开玩笑了的表情，“少主, 谁都可以悄悄的，就你不能，说不准涅槃那日三界都知道。” 乌玳往后靠了靠, 一只手在仙池的水面上划来划去, 她余光注视这手上的水珠，问：“那羽涂仙君可知, 我是何时涅槃？” “不是四十五日后么？” 乌玳挑眉：“是呢。” “你且别担心。”羽涂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 “这是我炼的丹药，近些时日可以吃一些, 到了那天少受些罪。” “不过少主你得资质，涅槃算得上什么，以后仙界又多了一员大将了。” 乌玳不客气地把那小玉瓶收了起来：“那就多谢了。” “客气。”羽涂说完，突然压低了声音, 神神秘秘道，“不过你今日既然来了，就帮我赢两把，你上次带来那麻将，我是真玩不过那群老头子。” 乌玳失笑：“小赌怡情。” 从仙界回去的路上，乌玳眉头轻锁，君长甯见状，道：“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