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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日子仍有盼头; 有怀中抱着书籍匆匆走过的书生,傻乎乎的一边抱着书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是在背诵诗词,这地儿昨夜下了雨,书生不小心踩了水坑湿了布鞋也好似没发觉一般,专心致志的背着他的书本,一心想着他日高中状元为家门争光; 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站在街边小店前挑选着胭脂水粉,仿佛明天就要穿上嫁衣坐上花轿,再一眨眼便是嫁做人妇,相夫教子,其乐融融之景。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每一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未来与念想。 他呢? 他要……封印四界。 为什么? 心中有一股本能督促着他封印四界,但这似乎又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啊……”银针刺入太阳xue一般的疼痛骤然袭来,风皇抬手轻轻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好似有万顷波涛要从他的脑海中喷涌出来,又被一堵厚厚的墙壁牢牢挡住,两股势力互相僵持仿佛把他的脑袋当成了战场互相厮杀,尸横遍野。 紧握成拳的双手轻轻颤抖,闷哼一声,硬生生将脑海中互相撕扯的两股力量压了下去,一瞬间好似迷雾散开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起来,最后一丝疑惑从眼中缓缓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清醒。 “师傅。”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熟悉的人。 四目相对,残存于记忆中不曾改变的温暖笑容映入眼帘,他眼中飞快掠过一丝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光亮,双唇微张:“李青峰在何处?” 从口中唤出的却不是来人的名字。 九霄也不恼不气,面对不远处那浑身散发着不喜亲近气息的男子,如同往日一般露出了宠溺又喜欢的笑容,好似他们只是在简单的打闹开玩笑一般说道:“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没有立刻反应,风皇直直地盯着面前笑意吟吟的年轻男子看了好一会儿,仿佛在确认什么一样,而后口中喝出两字:“放肆。” “一直以来,不是只有我才能在你面前放肆吗?”往前走了一步,九霄伸出了手,看着男人,好似要将他所有最浓烈最为真挚的感情都要看进对方淡漠的眼眸里,他温柔出声,“师傅,我们回去吧。” 我们? 他原来不是一个人。 “你要拦住我的去路?”风皇望着不远处的年轻男子,平静无波的眼眸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心思,不知道是没有还是藏得太深。 摇了摇头,嘴角溢出一丝苦笑,九霄说道:“一个人走了太多的路终究会感到孤寂,两个孤寂的人走到了一起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师傅,你去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说过会陪着你直到天荒地老就不会食言。” 话音落下,一步一步,认定坚定,缓缓靠近。 不放开就是不会放开,失去了他,纵然有上天入地的本领也如同废人,纵然有与天地同寿的寿命也无异于漫长无尽的折磨。 “不怕我杀了你?”九霄一步一步靠近,风皇站在原地未曾有所动作。 语气笃定:“你不会。” 低垂的眼帘下曳过一丝浅浅的波动,再抬眼时刚才还离他很远很远的年轻男人已经近在眼前,离他不过半步的距离,触手可及。 “如此自信?”只要他出手,定能要了九霄的性命。 浅浅一笑,九霄闭上了眼睛,淡然道:“我是你的,心是你的,人是你的,命也是你的,想要,尽管拿去。” 他看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双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线。 凉风轻拂,吹扬起散落耳际的几缕长发于空中划出一条条的线,恍惚之间这世间只剩下了他与他,连流水都停止了流动,只剩下浅浅的呼吸,那触手可及的令人眷恋的淡淡体温。 “任何拦住我去路之人,都可以除去。” 面前的年轻男子仍然没有动弹丝毫,好似睡着了一般全然没有半点防备,如九霄所言,完完全全的将自己交给了他。 是生是死,不过一瞬间的念头。 只是这让面前这人消失的念头,却从未有过。 “有胆量,有勇气,有魄力。”一连三个“有”字,正如九霄所言,他的确下不了手,风皇淡漠地继续说道,“这便是他欣赏你的所在。” “他?”九霄睁开了眼睛。 “从前的我,未与半身相融合的他。”语气平静的叙述道。 垂落身侧的双手微微颤动,九霄苦笑道:“那现在的你,又是谁?” “你觉得呢?”一句反问,明明是最为熟悉的彼此却又弥漫着陌生的矛盾,风皇语气平静,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如同他话里缺失的感情一般少了那份熟悉的情愫。 “我仍记得你与我的种种,也记得人间下雪时冰雪落在身上时所谓寒冷的感觉,”风皇侧过身朝远处眺望,像是在看着他触摸不到的遥远的某个地方,“寒冷炎热已无感。” 亦如,知道他对面前年轻男子的倾心相爱,却已经无法再感触到这份缠绵了千万年的细腻情感。 人就在眼前,碰也碰不到,他与这世间,隔了薄薄的一层无法冲破的隔阂。 “听”不到。 “看”不见。 “闻”不了。 “碰”不着。 “师傅——”一声呼唤,一生情深,却再也得不到记忆中男人温柔宠溺的浅笑回应。 他所爱的男人就在他的面前,触手可及,咫尺天涯,却如同诅咒一般被封闭了为人的七情六欲,被藏到了他碰也碰不到,找也找不着的地方。 “我就在这里,不管多久……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终究是忍不住带了一丝哽咽,强颜欢笑,九霄紧紧握住了面前淡漠的男人格外冰凉的手。 听到了九霄的话,却不知道这话是否听进了心里,听进了心里,却又不知道是否激起了哪怕一丝丝的波浪。 仍旧是无情无感的平静叙述,风皇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说出来,此时的一切,都不过是本能罢了。 “我此一生已由你师傅与东皇融合时定下了道路,救你之性命,封印各处,维持六界平和。” 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只会按照既定的道路一步步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