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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布擦拭着手中的眼镜,“我带了几个专业的护工来,有她们帮衬,你肩上的担子应该也会轻松许多。” 云禅不置可否,只是道:“他什么,都会做,只是,要别人提醒。” 华先生点头,“我相信小川他,一定会好起来。” 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道:“我该走了,一个月后我会再来看望他。” 云禅起身送客。 华先生却又转后身来,语气略显沉重:“不久前收到的消息,但还是要告诉小川他身边亲近的人。”他略一沉吟:“小川他母亲,也去世了。” 云禅一征。 在上飞往军区医院的飞机前,就被张嫂告知华夫人失踪了,但他还是选择了病塌之上的华清川。 此时此刻他竟然被别人告知,那个宽容、大度、和蔼可亲的中年妇女,竟然死了? 他明明可以在华清川离开的一段时间内照顾好她的。 一股难以言说的愧疚感就像是喷井一样在云禅心中喷发。 随之而来的才是伤心。 看着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的云禅,华先生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角落里待命的保镖立马跟上。 进入病房,云禅为华清川接了一杯水。 “渴吗?”云禅询问。 华清川转过头。他的双眼直盯云禅,充满迷茫的眼神。 云禅把杯子递到华清川看起来略微干涩的嘴唇边。 华清川天生一副薄唇,抿着的时候,有些严肃,但现在看来,那张紧紧合住的嘴唇,更像是一种迷惘和不自觉透露出的低落情绪。 云禅突然问他:“你是谁?” 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陌生了。 云禅又问了一遍。 华清川:“我,我是谁?” 双眼里蕴藏着疑惑与不解。 云禅摸他柔软的发。 华清川:“我是一只猫。” 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云禅问:“什么样?” 华清川愣愣地回答,与云禅相处了几天,终于不似先前一般冷漠,“我是黑猫。我有一个主人。” 云禅心中一动,“什么主人?” 华清川却不答了。 云禅也不勉强,只是开始回忆起自己做过的那些梦。关于那个男子与巨大黑猫的梦。 云禅并不是二十四小时与华清川呆在一起。交代好新来的护工费阿姨,他便一个人去了医院其他的地方散步。 走到一个斜坡的时候,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向他求助了。 “大哥哥,我想去下面的花园玩,你能帮帮我吗?” 小女孩笑得很甜美,就像盛开的阳光。 云禅不多话,把小女孩抱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把轮椅搬到了下面。 心想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力气变大了。身体也没有以前那么虚弱。 为逝者化妆本来就是一种体力活。 如愿以偿到了花园里的小女孩笑得十分开心,却又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偷笑。 “不能笑得太大声,不然mama会发现的。” 云禅:“你偷跑?” 小女孩嘴一撅:“我闷嘛!” 她抬头看着云禅白皙的脸庞,脸有些发红:“哥哥,你好帅啊!可是,你怎么不开心呢?” 云禅弯下腰:“因为,他生病。” 小女孩好奇地歪头:“他是谁?” “他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远处传来的焦急的声音打断。 “瑶瑶,你怎么在这里!真是急死我了!” 来人是一位中年妇女,皮肤保养得当,显得比较年轻。 小女孩不情愿地撇撇嘴,“mama来了。” 妇女一把把叫瑶瑶的小女孩抱住,“你知不知道mama很担心你!你怎么能一个人出来!这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瑶瑶反抗说:“大哥哥不是坏人。” 妇女这才站起身道,“这位是?” “云禅。” 妇女对他道谢,说是幸好没遇到坏人。 其实这军区医院里面,对人员的进出监控得比较严格,想要进来,先要登记,安保工作做得十分认真。但是对于一位担心女儿安全的母亲来说就不一样了。 妇女说:“瑶瑶,跟云禅哥哥说再见。”她是片刻也不想把瑶瑶留在外面一刻。连一些客套的话都省了。 瑶瑶却道:“哥哥,以后我还能找你玩儿吗?” 云禅点头。 瑶瑶这才笑嘻嘻地挥手:“再见云禅哥哥,你一定要开心啊!” 云禅送走了母女二人,正打算回病房。却发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浑身散发着黑气,右眼黑得浑浊的彦老狗突然出现在云禅的面前。 云禅眼神发冷,“你,伤了华清川?” 彦老狗却一副无辜的样子,“不不不,小哥你可别冤枉我!我本是打算要杀了他的,可有人先我一步,这有甚么办法?虽然……他没死。” “那你,来做什么?” 彦老狗笑了,干皱的皮肤出现诡异的笑纹。 他缓缓道:“我是来,和小哥谈一笔交易。” 云禅等着他的下文。 “小哥不是很想救你的心爱之人吗?我有办法。” 彦老狗此时的神情,就像一个拥有无边权力的人,面对一个落魄潦倒的人时的绝对自信,同时带着些许不为人知的快意。 “什么代价。”云禅却冷静地问。 “代价……代价……我和你之间的帐,岂是代价二字能算得清的?” 说完便自顾自地大笑了起来。 周围人来人往,都看不见彦老狗,只是觉得云禅自言自语有些奇怪。 “小哥,你的情人又开始自残了!” 二人都不在病房内,因此云禅此时不能知晓华清川现在的的情况。 云禅只想回到病房制止华清川,却被彦老狗拦住。 “我只是稍微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罢了。现在已经有人看着他了。” 云禅:“你,威胁我!” 彦老狗不置可否。 “我说了,我要和你交易。”彦老狗停止笑容,“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给你回忆一个,关于我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一〇、故事 “我只记得,那时,我对一个女子甚是喜欢……” 一段百年前的旧事,被彦以清以伤感的语气一字一字诉说,仿佛一扇沉重而老旧的大门被缓缓推开,吱哑作响。 我自小生在一个清苦贫穷的家中,老父是早年考中的秀才,在镇中的私塾当先生。 因是,我便得了便宜,在私塾里和其他镇里的同龄伙伴一起上课。 那时西方的思想早已传入了我国,包括我所生活的小镇。在少有的几位先生里,有一位从西洋留学归来的女先生,她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