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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渊抽回手,狠狠的瞪着他,“你杀了父皇。” “那又怎么样,该死之人一刻也不能留。”寒抽出手里的血玉道。 冥渊看着那血玉,心底的记忆又被层层掀起,“我以为你死了。” 冥寒忽然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光亮,“你记起来了?” 冥渊点点头。 “哼……那日难道不是你派人杀了我娘亲?”冥寒眼底泛起一层冷意。 “我若说,不是你可相信?” 冥寒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日我找过你,但只有你和你娘亲的尸体。”冥渊眼里泛起一丝怜惜,“后来我便失忆了。” “失忆?呵呵……数月前你掉入护城河也是失忆。”冥寒冷笑一声。 冥渊皱起眉,“信不信由你……果然那次掉入护城河是你所为,你早知我的身份,何苦又要化作夜千殇来骗我……我曾经……真的把你当朋友。”冥渊声音有些哽咽。 冥寒把血玉放在他的枕边,“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冥渊拿过血玉,摆在俩人之间,“我要见母后,还有如烟。” 冥寒这时嘴角噙出一丝笑意,“你母后你可以见”然后加重语气“但如烟是我的明妃。”然后弯下腰靠在他耳朵上,“那日你不是见了吗?太子妃是不是很销魂?” “夜千殇!”冥渊忽然坐起身,揪着冥寒衣领把他按倒在床上,“你再敢侮辱她试试!我杀了!” 这时冥渊也感到脖子上一凉,他知道身后有人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冥寒躺在床上,冲着冥渊身后的黑影道,“滚!” 那黑影才消失不见。 “还真不知太子竟然是痴情之人,为何对我却是这般薄情?”冥寒眼底泛起一丝冷意甚至是杀意。 冥渊看着身下的人,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整日跟在他身后的小孩,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手慢慢的松开,嘴里喃喃道“小……寒” 冥寒听到那声音,便从床上起来,又把衣服扔到冥渊身上,“穿上,我带你去见你母后。” 未央宫。 宫外一层是侍卫,宫内一层是太监,冥渊看的出他的母后这是被囚禁了。冥渊冲着他母后的房间跑过去,却被侍卫拦住。 “放他进去”身后的冥寒发话。 “母后?母后!”冥渊看着地上的凌乱不堪的摆设,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屋内黑漆漆的没有点灯。 “母后!”冥渊瞥见一个人影立在凳子上,这时灯被点燃,冥渊看清凳子上的人正握着一条白绫,那人正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 凳子上的人看见冥渊,情绪越发的激动,“渊儿……母后对不起你,母后这就去找你父皇,呜呜……”凳子哐啷被踢倒。 嗖一声,一颗棋子从暗处飞去,白绫瞬间断裂。 冥渊跑过去,抱起女人,仅仅数日女人的头发就白了一片,憔悴的脸上没有妆容,“母后……” 冥寒走过来,手直接掐住女人的脖子提起来,“想寻死?你以为我会这么便宜你吗?我娘亲所受的苦难我要加倍偿还在你身上!”手的力度越来越大,女人整张脸被憋的通红发不出半点声音。 冥渊见状立马拎起旁边的凳子,哐啷一声打在冥寒的头上,“放开她!” 顿时血从冥寒的头上流下来,冥寒慢慢转过头看着他,让冥渊感到意外的是,那人眼里充斥的是一种让人无限的绝望的情绪,随后被一层冷意覆盖。 冥寒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狠狠的将女人甩在地上,然后脚踩在女人的肚子上,“你若想你儿子活命,最好给我安分点!老老实实做好你的太后!不然我保证他一定死在你前面!”说完冥寒便离开。 * 一个月后。 冥渊在忘忧宫日常抄写经书。 “公子,你看昨日您随口一说薄荷水晶糕好吃,今日皇上便差遣人送来了”宫女端着一盘糕点放在案几上,“主人对您可是真好。” 冥渊没有看那盘糕点,翻了一页经书,“拿下去,我不会吃。” 宫女摇摇头道,“那奴婢先放这,等公子饿了再吃。” 一个时辰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冥渊看了一眼窗外天刚黑,他知道他又来了,冥渊越发有些看不透那人…… 冥寒走到案几前,看了一眼丝毫未动的糕点,“怎么不吃?昨日不是说好吃吗?”他见冥渊不说话,便拿起墨块开始研墨,“今天又抄写了这么多经书?不累吗?” 冥渊写完最后一句话,放下笔,起身走到书架前,拿出一本书坐到窗前,开始看书。 冥寒也跟着坐过去,然后对着旁边的宫女说,“去把我带来的参汤端上来。” 屋子里,冥渊看书,冥寒就看着他,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呆着。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个月,自冥渊回到忘忧宫后,他就感觉冥寒像换了一个人似得,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小孩,也不是层一醉方休的夜千觞,更不是那个阴邪的当今圣上。 宫女把参汤端上来,冥寒接过,舀了一小勺然后吹了吹热气,把勺子递在冥渊嘴边,“来喝点参汤” 动作僵持着,参汤顺着勺子,滴在经书上,经书被汤水侵湿,字迹开始模糊。冥渊放下经书,看也不看眼前的人,径自走到床边,焚香后,脱掉外衣,盖上被子背对着他。 冥渊知道那人还在看他,他已经习惯了,直到再次听到门的声响,他才慢慢转过身来。 ☆、第11章 情寡言薄 翌日,傍晚,窗外下起了小雨。 冥渊走到窗前看着合欢花被雨水打落在地上,忽觉自己的命运就像合欢花这般,原本站在最高点享受着阳光雨露,却一朝跌落深渊,任人踩踏。 他本想返回继续抄写经书,却瞥见院落门口立着一人影,手执一把青伞。那影子他很熟悉,许久之前立在太zigong角落里的人影…… 那人影逐渐靠近,直到那整个人走出树的阴影,冥渊眉头微皱,喃喃道“是他……”然后又自嘲道,“还能有谁呢?” 等那人影靠近时,冥渊又返回继续抄写经书。 门吱呀的被推开,来人脚步伴着水渍声。冥渊知道承欢殿离着这里很远,而那人每日都会准时叩响他的屋门。 冥渊抵着头,但是能感觉到水汽越来越近,“今日为何焚香这么早?” 冥渊看一眼床边的香炉正冒着淡淡的青烟,之前焚香是因为这香是母后给的,现在焚香是因为这已成了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