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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暮雨跟着她穿过食堂,向门外走去。 “梦蝶你真的不用那么在意……啊、呀……” 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梦蝶转过身,只见秋暮雨捂着头,扶着墙站在门口。 “暮雨你没事吧?”梦蝶扶着她的胳膊,手放在她捂着脑袋的手上,问。 “没事,”秋暮雨苦笑道,“还说你呢,我不是也很冒失吗?” “哈?” 这时,秋暮雨认真的看着她,说:“就算是爱犯迷糊,我也喜欢梦蝶这种可爱的样子,何况,保护你也是我存在的意义啊。” 梦蝶怔怔的看着她,忽然忍俊不禁起来:“你也太容易上当了吧?我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吗?” 倒是秋暮雨松了一口气,说:“你不生气就好。” “你,头没事吧?”梦蝶揉了揉她的头,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问。 “没事,刚才不小心撞到门上了。”秋暮雨说,“哦,对了,我们今天下午没有课了吧?” “嗯。” “那,你昨天做了那么多果冻,反正我们也吃不完,哥哥和苍老师好像也不喜欢吃甜食,不如送一些给湛濡她们吧。” “好啊。”梦蝶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秋暮雨一把拉住她的手,她回头看着她。 “要先吃午饭啊。”秋暮雨提醒道。 梦蝶点点头,又开启了她呆萌而爱犯迷糊的模式,被秋暮雨牵着手带回饭桌前。 下午,两人来到了湛濡的宅子。 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秋暮雨刚想说什么,湛濡恰好从楼梯上往下走,并示意她噤声。 等她走到面前,秋暮雨才低声问:“只有你在家,楚楚没回来吗?” “她上午回来的,一进家门就去睡觉了。”湛濡请她们进到另一间正厅,三人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 “湛濡,我昨天做了许多果冻,给你们送来一些,你要不要现在尝尝?”梦蝶把一大盒果冻递给她,问。 “啊,谢谢,不过还是等楚儿起来再说吧。”湛濡起身,说,“我先把它放到冰箱里。” 两人坐在那里等了她一会儿,环顾四周,湛濡的宅子还是比较大的,有点像中国古代建筑,又有些近代的风格,就匿藏在这座山中的结界里。 湛濡回来时,顺便端来茶和点心,放在窗边的梨木桌上:“过来喝些茶吧。” 两人便走了过去,秋暮雨说:“麻烦你了,我和梦蝶吃过午饭的。” 湛濡轻笑了一声,悠闲地坐在藤椅上,说:“正好,我也有事情想告诉你们。” 闻言,两人相视一眼,又看向湛濡。 作者有话要说: ☆、玄鸟之烈 一 傍晚,秋暮雨和梦蝶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宿舍。 寝室里没有开灯,橘色的路灯光从窗户投进来,把两人的剪影拖在地上。秋暮雨双手抄兜,倚着柜子站在窗边,梦蝶抱膝坐在床铺上,她们都在想同一件事。 那是在下午,湛濡对她们说的事,与挡子有关。魑魅魍魉阻挡人的去路并作弄人,给人间引来祸患,故名挡子。最近,挡子的气息愈发活跃,湛濡通过调查发现,维持各界秩序的媒介正在崩坏,也就是,人和其他正常生灵的世界与挡子的世界正在不断交叠。 在黄泉之下的冥界,新一任冥主也觉察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在前不久与湛濡商议过这件事。 “不过,新任阎罗实在是太废柴了,枉他已经在任了一千多年,连这点小问题都要麻烦人界的术士。”秋暮雨有些气结地说。 “唉,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居然因为不好意思麻烦人界而踌躇了那么久,现在媒介的裂痕已经不是献祭灵就能填补好的了。”梦蝶苦笑着调侃,“这就是所谓的,‘小洞不补,大洞一尺五’吧。” “运命的桎梏吧。”秋暮雨琉璃色的眸光十分清峻,有如夜月,与秋原川的几乎一模一样。 梦蝶含笑的眼底闪着一抹荧紫,她抬头望着秋暮雨:“说不定哦。” 此时,在湛濡的宅。 纤长的手指上有几处茧,茧缝里还渗着颜料的混色,那几根手指动了动,握住被角,又松开,这时,手的主人睁开了眼睛。 葛楚昏睡了一天,她坐在床上,解乏地伸了个懒腰,望着窗外阴翳的树影,许久。 卧室门被打开了,坐在楼下的湛濡循声望去,只见葛楚正从楼上走下来。 因为刚睡醒,葛楚感到一阵微冷,稍稍缩着肩,把双手隐没在袖子里。一股清新的桂香透过她的嗅觉,感染着她的每一寸神经末梢。到处都是桂香,仿佛眼前就有一大片金桂林一样。她四下看了看,最终朝湛濡走去。 一壶桂花酒,一碟桂花糕,葛楚坐在湛濡的对面,看着这馨香的来源。 “桂花糕是给你的,你又不喜欢喝酒。”湛濡放下酒盅,“对了,今天下午暮雨和梦蝶送来了果冻,你吃吗?” “只有桂花糕,和果冻吗?”葛楚以一双渴望而空洞的凤目盯着她,问。 “欸,哪里不对吗?” 葛楚吸了吸鼻翼,一大股桂香涌入,她可怜兮兮地问:“你居然只打算这样对付一个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的人吗?” “哦,这个啊,晚饭我已经做好了,不过,还是来点饭前甜点比较好吧。”湛濡甩了甩扇子,笑道。 “话说甜点不应该是在饭后吗?”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葛楚还是吃掉了全部的桂花糕。 窗外,秋月中天,房间里只点着一盏台灯。湛濡合上书,打算再喝一些桂花酒,却出乎意料地发现,酒壶里已经滴酒不剩了。 “喝完了?”湛濡嘀咕了一句,这时,她的目光被对面的葛楚所吸引。 “看我干什么?酒不是已经喝完了吗?” 一定是醉了!湛濡心说道。只听葛楚说话的语气,就知道她已经是醉醺醺的了,几乎一整壶的酒都被她喝了,而湛濡自己才喝了一盅。 然而,诧异之余,湛濡却毫不介意地打戏道:“想不到楚楚喝醉的样子也很好看啊。” “啊,这没什么。我又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不喝而已。”葛楚也不以为意,轻笑道,“还有什么好酒吗?我好像,一直都没怎么好好地和你一起喝酒。” 湛濡意味深长地垂了一下眼睫,唇角露出亦正亦邪的微笑:“哦,那我去拿一坛烈酒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一定要喝得尽兴啊。” 于是,在两个多小时之后。 “啊哈哈,沫留,你看——”葛楚伏在桌子上,伸手指向窗外。 “怎么了?”湛濡手持酒盅,停留在唇边,望向窗外。 “今晚的月亮,是满月啊,你看,离得好近。” “嗯,是啊。” 以往,山中的月亮总是很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