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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我的确认识你那举家流放至瓦剌的小七,不过他早就死了。我只不过在他临死前,知道了一些你们之间的事罢了。” 小七……死了。 我苦笑道:“你为什么不跟着西林党?” 他嗤了一声说道:“西林党太过招摇,早晚有一天会被拔得根毛不剩,依靠他们一步升天,不如靠你这个天子宠儿,步步为营。” 油然而生的寒意让我后退了一步。 他轻蔑地看着我,早已不复之前那般胸无城府的模样,倨傲而又陌生。“蓝玉烟,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熟悉的香料味扑鼻而来,我捂着胸口哑声道:“还不是……你用的药……” “是啊,我马上就不再需要你了。”他笑着道,“等我到了内阁,就可以用药控制闵京,让他爱上我,心甘情愿地把位子让出来。” “——到时,你就没有用了。”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结局会是这般,也从未想过自己心中有了绮思的人会是这般。 我注视着他,那方才被白修静打了一耳光的脸颊还泛着微红。 “那白修静在西林党……” “白修静是我的人,”林照溪看着我,一字一顿道,“我的……爱人。”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九皇子 深宫。 宫墙内传来几声压抑的哭喊。 “林,林jiejie……”小宫女满脸泪痕,躺在榻上痛苦地呻|吟着。 林惠妃握住她的手,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好meimei,孩子就快出来了,再忍一下!” ……不多时,孩子终于呱呱坠地,小宫女也昏了过去。 林惠妃冷眼看着那在污秽中蠕动的婴儿,有些嫌恶地拍拍自己的衣裳,走了出去。“生出来干吗?”她低低念着,“一个小宫女而已,免不得又要母凭子贵。jiejiemeimei,叫得倒是好听。” 这时,林惠妃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唤:“大小姐……” 林惠妃回头,听那老太监汇报了一通,秀丽的眉一挑,若有所思道:“姨娘生了弟弟?” 不远处黑暗的角落里,婴儿小猫般的哭声越来越低,快要没了呼吸。林惠妃看着婴儿,忽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她走过去把皱巴巴的婴儿抱在怀里,笑着对老太监道:“你回去,把弟弟抱过来。” 老太监一惊,道:“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这女孩在宫中虽没权没势,孩子以后也是要勉强封个王的,我林家几近没落,若以后有个三长两短,还可以投靠有林家血脉的亲王。”她巧笑着道,“你看如何?” 老太监迟疑着伸手将婴儿抱了过去,道:“那他……” 林惠妃一甩衣袖:“把他送回去,做个下人养活便是。” 老太监很快回来,手里捧了个细白可人的婴儿,和小宫女生下来的婴儿简直是天壤之别,越看越是惹人怜爱。有个孩子,是多大的喜事啊…… 若不是我被那个姓吴的女人强灌了绝育的汤药…… 林惠妃咬着牙,恨恨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抱着婴儿回到了宫中。 小宫女没能熬过第二天,死了。九皇子闵熙待在深宫不为人知,私底下由林惠妃抚养。 吴敬妃七日后失足落入莲塘,十一岁的闵京过继给了张皇后。 八年后,闵京登基前夕,被张皇后投毒,诬陷为林惠妃所投。 当张皇后领着一干宦官宫女来诬陷林惠妃时,闵熙正伏在前殿的榻上小憩,眼睁睁看着林惠妃被拉走,身边的亲信宫女们都服下了鸩毒。 “你是谁?”料理完那些杂鱼,张皇后的眼睛落到了闵熙身上,“怎么和她长得有两三分相似?” 闵熙知道,她把自己误以为是林惠妃偷偷生下的、未报玉牒的小皇子,稍有差池,自己的小命便要不保了。 自小深居后宫,他看惯了女人之间的戏,也学她们演戏,便善演戏。 戏,是保全自己的唯一方式。 闵熙看着她,忽然揉揉眼睛,软软地道:“娘……” 张皇后愣住了。闵熙走到她身边,天真地抱着她唤道:“娘!”说完皱皱鼻,傻笑了一下。 张皇后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挤出一个还算和蔼的笑容,她问:“你叫什么?”闵熙放下手,皱着眉头吃力地想了一会儿,含糊道:“呼……熙……” 张皇后愈发疑惑起来。 旁边一个宫女小声地附在她耳边道:“皇后娘娘,是九皇子。” “九皇子?我还以为他早死了呢。”张皇后终于展颜笑了,“竟是个痴儿。” 她摸了摸闵熙的脑袋,心里想着:倒是个可以用的棋。 “以后,我就是你娘。” …… 太子沉沉地睡着,张皇后坐在床边,幽深的眼眸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一个苗人打扮的少女正默默地立在一旁,听候差遣。 张皇后起身,和颜悦色地对闵熙道:“九儿,你听母后的话,让她给你们种个蛊,这样他登基后就可以将你保全。”说完,她忽然想到这是个痴儿,根本不用这般大费周章,于是自嘲地笑了笑。 闵熙心中冷笑。 说白了,只是不想自己冒这个险罢了,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把蛊种在他身上,却骗闵京说蛊是在自己身上,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可安然无恙。即便是九皇子登基了,也可用这蛊的同生之名除掉闵京的谋逆之心。 虽然心中漠然,他却温顺地伸出了胳膊。 闵熙就这么成了张皇后孝顺的傻儿子,直到皇上驾崩。 皇上驾崩的那一天,张皇后将所有陪侍的太监宫女斥出殿外,独自一人在养心殿内陪了他一下午,出来时,手上握了份遗诏。 她把遗诏递到闵熙手里,得意地拍着他道:“九儿,你可以当皇帝了!母后也可以当太后了,呵呵呵……” “皇上驾崩了!”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皇宫里乱成了一团。 闵熙趁乱出了宫,对着阳光打量着手中的遗诏。 遗诏上的墨字渐渐褪去,是假的。 他眯起眼睛,顺手敲晕一个路过的小太监,穿着他的衣服出了宫,回了林府。 …… 真正的九皇子在林维鸿和林夫人的照料下,一天天无忧无虑地成长起来。 他对童年的唯一记忆,就是蓝玉烟。 “你长得就像白兔般可爱。”蓝玉烟初次见他时,那笑眯眯的样子就像只狐狸,“不如我就叫你小七吧。” 小七。从那天起,他就叫小七。 林维鸿和蓝玉烟之父蓝正德关系极好,他便经常由蓝玉烟看着,领着四处去玩。蓝玉烟自幼便喜欢美的事物,而小七的眉眼都生的极为精致,所以他对这个弟弟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