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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金义骂了一声,还是带顾昱去市场。 顾昱被市场里各种乡土的衣服裤子给惊呆了。他不得不佩服姬瑾荣的能耐,居然能在这些衣服堆里找出能穿的,还穿得挺好看的…… 见顾昱一脸嫌弃,许金义说:“你到底想买什么?” 顾昱耳根莫名一红。他说:“内裤。” 许金义:“……” 许金义拉着顾昱走到卖内衣裤的摊子前,眼睛扫了扫顾昱的下半身,随手扒拉了两条儿童型超人内裤塞给顾昱:“拿着,付钱吧,别磨磨唧唧的。” 顾昱气得涨红了脸:“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见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许金义又好气又好笑,拣了两条大一点的红内裤塞给顾昱:“你不怕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就换这个吧。” 顾昱想用红内裤糊许金义一脸。 许金义见顾昱脸上红通通的,显然气得不轻,觉得自己这么对个十来岁的孩子好像不太厚道。 许金义挑了两条正常点的内裤,掏出钱帮顾昱付了,又把顾昱带到卖衣服的摊子前,给顾昱买了件便宜的成人套头大T恤。他说:“回去后洗个澡,自己把衣服洗了。夏天风大,晾出去明天就能干了。在那之前你就穿着这T恤,”他顿了顿,“回去时买几个大烙饼,晚饭我们就在房间里解决了,省事。没意见吧?” 顾昱连忙摇头,用眼角余光偷瞄着许金义。这家伙凶是凶了,但人还挺好的。 两个人回到旅馆房间里。 顾昱听话地去洗澡。 许金义想着顾昱和刚见面时截然不同的乖巧,莫名觉得浑身不太对劲。他躺到硬梆梆的单人床上,思索着顾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 哨兵的五觉都非常灵敏,许金义想着想着突然被浴室里的水声吸引了。 因为是顾昱掏的钱,所以他们住的房间是最好的,有独立的浴室。回来时经过百货店,娇生惯养的顾昱又去买了香皂和一小包一小包的洗发露。 于是许金义鼻子里先是充满了洗发露的味道,接着又充满了香皂的味道,从哗啦啦的水声一次次响起,他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出里面那小娃子正在清洗身体的哪个部位—— 许金义一激灵,猛地清醒过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居然在想象一个比自己外甥还小的小娃娃洗澡的画面! 许金义啪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想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可是他本来就是因为精神力紊乱而被迫回家休息的,若是真的能用一巴掌将大脑控制好,那他就不会被勒令停止执行任务了。 许金义越是想将那些画面驱逐出脑海,精神力就越是狂躁。 在顾昱从浴室出来时,他眼睛已经变得猩红,看起来有些可怕。 顾昱还是第一次看到哨兵接近狂化的模样,他吓了一跳,直愣愣地看着许金义。 许金义还残存着一丝理智:“快,进浴室把门关起来,不要乱动,别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 顾昱回过神来。 他依言跑回浴室,用力把门关上。 想到许金义那双赤红的眼睛,顾昱不知怎地又想起许金义在许家院子里露出的那个笑容。 姬瑾荣他们正等着许金义回去吧…… 顾昱感觉得出来,他和许金义之间的相容性不算低——许金义一定也可以感觉得到。可许金义明明可以强制占有他,却还是保持理智让他躲进浴室,一个人忍下狂化的痛楚。 如果没有向导疏导的话,许金义会——许金义会彻底丧失人类思维——变成了他要消灭的“活死人”差不多的生物。 不知道为什么,顾昱的眼泪突然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他的眼泪掉得太凶了,连他自己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他偷偷跑出来,如果不是被他这个向导刺激,许金义说不定不会这么快就出现狂化症状—— 是他的错,是他的错,这是他的错! 许金义这样的人,不应该这样死去的。 顾昱拉开了浴室门。 在许金义错愕抬头之际,顾昱跑到了他身边,用力地抱住了他。 许金义骂道:“你出来干什么!” 顾昱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是向导——”他使劲把许金义抱紧,“我可以帮你疏导精神力,我学过的,我会,我真的会,你放轻松——” 随着自己被向导的气息包围,许金义眼中的猩红褪了一些。他喘着粗气,想要推开顾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顾昱眼眶红红的:“我当然知道。” 许金义说:“你是首都顾家的人,而我只是一个乡下出来、可能永远都没办法退役的普通哨兵。” 顾昱说:“我、我不在意!” 虽然才认识许金义不到一天,他却觉得他们已经认识了一辈子。也许是哨兵和向导之间的天然吸引力,在抱住许金义的一瞬间他就不想再放开。这一刻他很确定自己喜欢许金义,自己非常非常喜欢许金义。 许金义强硬地推开顾昱:“可我在意。” 顾昱一呆。 他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这些东西!要是我现在不帮你疏导,你马上就会狂化!狂化的后果你不知道吗!” 许金义的声音也微微扬起:“你才十四岁!” 顾昱说:“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再说了,又不是疏导一次就等于永久结合——”他边说着边重新靠近,再一次伸手搂住许金义。 这一次,许金义没有再推开他。 顾昱暗喜在心。 许金义肯定也不想死。 疏导一次当然不等于永久结合,但有了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接二连三地疏导下来,许金义还有可能离开他吗? 顾昱不害怕家里反对,因为他有个厉害的哨兵meimei,只要他坚持的话,他meimei一定会站在他这边——家里那么看重meimei,只要meimei出马一定可以帮他搞定! 他只要专心拿下许金义就可以了。 顾昱欢喜地用精神细丝缠绕许金义的精神体。 和他预料中差不多,许金义过去的半辈子都是在和“活死人”战斗,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顾昱努力回想老师教的手法,帮许金义把紊乱的精神力抚平,将许金义精神体上的“创口”一一修复。 等许金义睁开眼时,顾昱已经累得睡着了。 他毫无防备地趴在许金义身上。 经过临时的精神结合,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