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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牛津词典给放到了箱子底下,我看它太重了,放书包里你也背不下,瞧你老是翻的样子,应该经常要用吧?”左mama关切地问道。 左曦长舒一口气:“那就好,掉了损失就大了。”声音很小,左mama应该没听见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左曦的两颊微微有些发热,他担心的不是这本词典,而是枕头下面的那个笔记本,那里面留下的,都是自己情感的记录。简单说,是自己明白性向过后的记录,除却情感中的点滴伤感,更多的恐怕就是对运动型男的意|yin了。 关上房门,小心翼翼的将笔记本拿出来放在书包内层,左曦一直清楚,自己的母亲是不会随便动自己东西的,刚才慌忙间的错讹倒是有些自嘲:“我难道就那么心虚不成?” 不是秘密本身让左曦心虚,而是秘密之下的真相让左曦害怕,终究连他自己都不敢面对。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婶作乱 回过头想到了那本词典,还是柯可那家伙送的,以后英语考级也有用,便带上吧! 左曦坐在床上有些木然,要是柯可做自己男友其实也很不错。还没仔细掂量柯可身上的优点,左曦便扁了嘴,大可不是不好,可这人太好动了,根本安静不下来,要他跟自己相处,铁定得憋死。何况他对你会有意思么?左曦在大脑里仔细搜寻着柯可跟自己相处的点滴,发现了一个异常让人激动的现实——这家伙从未在我面前谈论过女生。 这可是个绝妙的发现,还是我暗自揣度多虑了?如果真是如此那是不是说他跟我一样? 一系列的疑问敲打在左曦脑门上,反而愈发清醒,柯可莫名其妙的来到班上,无声无息的成了自己的同桌,又不知不觉跟我交好,感觉怎么像有预谋? “大可都有预谋,那世界上就没好人了!”潜意识中的声音将所有的揣测都扑灭殆尽,意|yin多了东想西想。 咦!嗯,我是信任他。突然想起被柯可搂到怀里的感觉,臂弯里的感觉...很踏实。 晚饭后左曦洗了个热水澡,即便是在热的吐火的仲夏,他还是习惯于那种温水抚过身体的感觉,微微高于气温的热水能将一身的汗渍清洗干净,走出浴室的水汽氤氲着茉莉的芬芳,白皙的皮肤在暗黄色的白炽灯下铺陈红晕,薄唇颜色见深,更显诱人。 左曦站在浴室外的镜子面前仔细端详,嘴唇上方也长出了男人标志性的胡须,虽说只是寥寥几根,亦算不得紫黑一片,孤零零的黄褐色点缀其间,却显示了一种日渐成熟的韵味。即便长的清秀,男人该有的把式一件也不会少,只是发育渐晚,显得娇弱罢了。左曦自嘲般的笑笑。 只是喜欢同性而已,何必那么纠结? 晚饭后,左mama便让左曦去睡觉,为明天养足精神,左曦已经习惯了高三十一点半的作息,看了下手机,不过八点。毫无睡意的他便打开了电视。 电视节目总是千篇一律,百无聊赖的左曦埋首在沙发窝里,眨巴着眼睛听到外面母亲的声音:“哦!张大婶啊?这么晚了有啥事儿吗?” 听母亲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耐烦,左曦知道,自从父亲走后,母亲在村里没少受欺负,一溜子都是喜欢说长道短排揎他人的老妇人,料想又是那个惯于挖苦的张大婶没完没了的数落了。 左曦一想到这么些年母亲受的窝囊,气就不打一处来,走出过道,抬个凳子坐到母亲身边。 左mama惯是好性子,还给张老妖婆倒上了茶。左曦掩饰好心中对张老太婆的不屑,嘴角蕴着一丝微笑,听她俩说话。 “哎哟哟!大学生来了,你看我这老婆子活了五十多,头一次见到大学生,小曦可别见笑哟!”张大婶腆着脸皮,笑呵呵的说着话,言辞中的刁钻却显而易见。 “张大婶瞧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家小曦能上大学还多亏你照顾。”左mama有些不屑,却又拉不下脸皮,面无表情的说道。 “就是啊!劳烦人家张大婶帮忙,村前村后处处可见您老身影,堂前堂外到处可闻大婶喧嚣。看这村里上下,哪里不晓得张大婶的热心肠,制造说辞,编辑营巧自是有一套。”左曦最大的爱好便是读书,要论及挖苦,恐怕没有读书人来的精妙,只是张大婶面无表情,看来全然不解其意,只是隐隐的觉得不是好话,喉咙里塞进了棉花,干呕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左曦看着张大婶脸上青红相接、又浅薄不知何处的样子十分痛快,不觉轻瞥了一眼,无情鄙视。 张大婶心中闪过一丝不悦:“左曦这瓜小孩说的啥东西,在我面前卖弄...老娘可不好惹。”她也没有故意装作啥事没有,什么表情都写到了脸上,左mama看张大婶面色不好,因为心中的厌恶,也只做沉默,不过心中却流出一阵欣喜,小曦这孩子并不像外表那么怯懦。 “哟!小曦这话说的,我这没文化的人铁打实的不明白。不过我这老妮子活了这么久了,也听他们说起,这上大学就得学土木建筑,瞧瞧电视里放的,办公室里吹着空调搞设计,甭提多自在了,小曦大学学啥呀?”张大婶的那张嘴就像是荆棘上丛生的尖刺,泛滥着刻毒。她正在为自己的道听途说而欣悦不已,毕竟,她已经晓得左曦学的是异常冷门的历史,而在她心中,不搞工程就等于失业。 左曦心中匍匐着愤怒,他十分想要拎起凳子将这个泼妇逐出家门,行为休养又迫使他冷静。眼中的张老妖婆脸上堆积着轻视与不屑,与那千沟万壑的眼角照应,那叫恶毒。左曦将头转到门外,了不经意的说道:“自家事自家管,总不至于偷鸡摸狗羁押在案。” 张大婶的脸刷的一下便红成一片,因为他的儿子才因为盗窃入狱,起初还哭着喊着求着乡里乡亲写联名信要求减刑来着,这会儿彻底,没了话头。脸上的暗红转为铁青,颤抖的狗嘴里却吐不出只言片语,“簌”的站起便匆匆而去,左mama适时问上一句“张大婶不在待会儿”,让她脸色愈见低沉,走出了围篱大门转过头来“呸”出一口:“什么东西。” 左曦睇过一眼只做不见,左mama却皱了眉。 “小曦,你今天既然mama高兴,又让mama担心。” “怎么了?妈,我就是见不惯这种说长道短的泼妇,没少说闲话,刚才要不是顾忌形象我都拎凳子了。”左曦气极,语气逐渐变得急促。 “小曦懂得保护自己了,当妈的很欣慰;只是在外面念书话要想好了说,不要得罪人。”左mama眉心凭留着挥之不去的担忧,对着左曦微笑道。 “我懂,你放心吧!妈。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左曦表情很认真,两只手有些攥紧。左mama感觉心中有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