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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笑,温庭试探道:“少将军一直这么严肃吗?” 张意大大咧咧:“之前还好,总兵大人进京后,少将军才愈发严肃了,”他挠挠头,“不过少将军虽然很凶,但脾气很好。” 温庭点头。 张意:“唉,我问你个事,少将军找你帮他挑礼物,你为什么找人替啊?” 温庭哑然失笑,“我哪里知道少将军是为此事找我,当时一下台便被拦下说安公子有请,先前都是人代我的,这次自然不例外。” 张意就笑:“少将军这辈子的心思都放在打仗上了,其他的很少在意琢磨。” 温庭想到昨日的误会,深以为然。 “哎,对了,”张意停手,“今天少将军为什么要带你过来?” 温庭粗略的讲了缘由,“没想到少将军便要我同来,别的就没再说了。” 张意叹气,心疼道:“大人进京都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都是少将军一手打理着这些事,现在局势又这么糟糕,少将军连沐休日都歇不得,好几次看到他累得不行,趴在案上却不能安睡了,你要好好干啊。” 温庭只觉这段话有点深了,连忙拽出来,“少将军看着这么年轻,居然这么厉害。” “那是,”张意表情瞬间变了,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少将军自幼混迹军营,算起来比我们都有资历,武艺好,满腹诗书……” 温庭默然,感谢脑残粉,然而满腹诗书什么鬼?说好的文盲呢? 温庭就这么安静的听着安念之的丰功伟绩,时不时在心中刷个弹幕,又想,幸亏他出身将门,又修炼了这一身本事气度,不然养成了个爱笑的性子就太祸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 .梗出自,,。 ☆、第四章 温庭就跟着张意从洗菜到刷锅,从切菜到搬面足足的干了一上午。到了开饭时间才放过他,温庭哈欠连天,张意便把他到安念之的小帐子睡觉。 主帐的几人到午饭的时候才出来,安念之端着碗蹲在地上边吃边问张意:“那个画糖呢?” 张意蹲他旁边,把上午做了什么也一一说了。 安念之挑挑眉,没说话,觉得自己赚了。 申时,阳光热烈,温庭席地坐在练武场外的一片阴凉里,安念之没说话让他离开,便只得留在这里耗着。 场中士兵排着整齐的方阵在练拳,喝声凶悍,动作中充满了力量的美感。然而温庭并没有注意这些,他在看另一边的空地,有七八人,都是劲装骑马,各持枪戟陌刀等,混战一起,骏马嘶鸣,兵器碰撞, 。 安念之手里拿的长柄陌刀,形似偃月刀,但应该比其轻上不少,所谓“剑走轻灵,刀走霸气”,长刀劈砍间夹着劲风,又不时脱手回旋,反手退敌,动作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气势迫人,未平又起。 温庭也是真无聊,他们练了两个小时,他就看了两个小时。士兵训练完吃过饭,半数归家半数留守。安念之下场才看到温庭。 温庭怨念的看着安念之,安念之拍他肩膀示意他跟上:“晚上请你。” 温庭:“……” 结果安念之真的带他去吃饭了,城郊,坊间,或者说青楼。彩纱柔曼,乐声yin靡,温庭满脸通红的跟着安念之进门,楼里却出乎意料的干净,温庭偷偷松了口气,亦步亦趋的跟着安念之进了一个雅间, 雅间里还没人,安念之跟大茶壶吩咐了两句,便关了门,把桌子上的酒和糕点扔给温庭,自己坐在桌边闭目养神。 “……”温庭把东西摆在一旁的小桌子上,静视片刻,没骨气的开吃,原来是这么个请啊。 然而咬了不到两口,安念之忽然站起来,温庭一怔,门开,又进来一个青年。那青年穿着哑白色细绢直裾,进门就笑,安念之竟也笑着与他寒暄。温庭大惊,他从来没想过安念之居然要这样与人打招呼。 那两人就坐,门再开,几人鱼贯而入,放下酒菜退了出去。安念之斟酒举杯:“蒋公子今日进这个门就是给我安念之天大的面子,先干为敬。” 青年也不动,待他喝完才堪堪伸手拦住:“少将军言重了。” 温庭心中惊叹,简直好奇死了着青年的身份,他以为依安念之的性子,皇上来了怕是都没有如此待遇。 安念之落杯,看了温庭一眼,叹气。青年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又顺着他的意思问:“少将军,不知道此人是?” 温庭叼着红豆糕茫然抬头,以为偷听被抓,心里有点紧张。 安念之道:“这段时间总是夜不能眠,这人曲儿唱得不错,可安神。” “哦?”青年一脸关切,“这是怎么回事?” 安念之忧心道:“自大金逼入京畿后退兵至今也不过数月,陕西叛军已攻入山西,河南又有借白莲、金蝉教义,蛊惑百姓勾结不轨,王左挂等数支叛军也在各处作乱。北方又是大旱,赤地千里寸草不生。”安念之说道此处,倒不是完全做戏了,战报所言着实在他心头悬了把刀,他抿了口酒,又道,“我也知道如今国库拿不出来多少钱,但是将士们也要吃饭啊。” 温庭听到“大金”的时候猛然瞠大双目,居然是明朝!他过来是一年前,恰好赶上敌军攻城,后来一直没敢问当今朝代的情况,唯恐一个不慎被冤成他国jian细,戏班子里则是什么朝代都无所谓了,竟然直到现在才知道。大金围城出现,想来是晚明崇祯年间了,却不知道具体的年份,崇祯那个金庸笔下绝色的小女儿不知多大了……之前总听金兵金兵,原本以为是宋朝,幸好是明朝,元代汉族人的地位太低了,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青年自然知道安念之所说,叹了一声。 安念之站起举杯,郑重道:“所以此番想请蒋家为我军捐赠粮饷。” 青年又叹,压着他手臂让他坐下,“少将军啊,我一来,承你敬酒,便是要帮你了,可是,这是军饷啊。”青年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顿了片刻,“且不说我能不能拿出来这笔钱,单说私人飨士,其意可诛。”青年用手指重重的敲了下桌子。 温庭尝了口酒,酸酸甜甜的,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心里叹气:现在这种机密都可以随便当着人说吗? 安念之道:“蒋公子多虑了,此事不经他人之手,直接放入库房。” 桌上的几道菜热气已散,青年侧头微笑:“那少将军以为这钱该怎么拿?” 安念之心里松了口气,比了个手势,温庭竭尽全力偷瞄,也没看到,瞬间就懂了。 两个人开始打以袖里吞金的方法比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