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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见瑞英怎么也扯不出钱包,便道:“我来我来~~”也不管瑞英反应,使劲一扯,钱包拿在了手里,裤袋也撕破半扇。 管事笑眯眯点好钱将东西往瑞英怀里一送,哼着小调回屋,关门。 瑞英则抱着一包暖肥和一片裤袋哭丧着脸离去。 …… 管事外号见钱来,三不五时的便出去溜达一圈,回来时定会带回许多新奇玩意,引得无数弟子竞掏钱包。 因此也常有弟子如瑞英一样托他采买,多半落得精光下场,被宰得心甘情愿。 但他无疑是从家人气最高凝聚力最强的人,你想,除了他,还有谁能集四院唾骂在一身? …… 瑞英东张西望地走进院子,本想在石璞发现之前先将肥料埋下,没想却在花棚门口被石璞天神般的堵住。 石璞看看瑞英面色,又指了指他怀中的东西。 瑞英只得点了点头,心虚地盯着自己脚尖,手里抓紧。 “跟你说多少次了!又送去挨宰!” 瑞英嗫嚅不语。 “多少?” 瑞英脸泛红晕,兴奋的小声道:“能用到过冬天呢!” “没问你买了多少!问你多少钱~~~” 瑞英小心的报上一个数字,然后不安的瞟着对方脸色。 “妈的!真想掀了他脑袋下锅炸一炸,看看能榨出油不!” 瑞英扑哧一笑:“估计榨不出,他脑袋里就是一碗算盘珠子!” 远处某屋里的见钱来打了个喷嚏,心知定是又有人在骂他了,笑笑,低头揭下发际线周围的一圈面皮,面上眉毛、眼皮相继脱落,露出一张生动清霍的面目,原本就只有这样的面目才配得上那目中四射的精光。 …… 神机院,琉风正侧卧在榻上看书,只听外间传来一声声惊呼,以及机关射出快羽的飕飕风声。 不禁长眉一轩,跳下卧榻,不及穿鞋便奔出了房间。 只见白魑正提着食盒躲闪腾挪,厅内一角的机关不知什么时候启动了,正一支快似一支地喷射着箭羽。 琉风轻叹,沿边儿走向机关,旋了某处,机关大嘴一合,轰隆陷入地下,再看地面已平整无暇。 白魑顾不得狼狈,见了琉风便嘿嘿一笑,“怎么又换了方位呢?上次的位置好不容易才记住,怎么不和我说声?” 琉风平静地看着眼前呵呵傻笑的少年,淡淡道:“你进来时不也没事先说么?” 白魑被琉风不冷不热的话语噎住,却不着恼,只觉得他轻软的长裤下露出的脚趾,洁白可爱。 琉风见他神色痴傻的盯着自己脚上,心里一阵厌烦,回身便将鞋子踏上。 白魑紧跟其后,将食盒打开,里面冒出氤氲热气。 “琉风师兄,我刚煲好的紫米豆沙,勾兑了椰浆呢,天冷喝这个好,快趁热!” 食盒里面是两只对扣着的细瓷小碗,白魑心细,怕光是食盒不够保温,碗上扣了一只碗,上面的碗口略大,刚好严丝合缝。 “你别嫌少,这可是一整锅的紫米红豆煲出的!”说着,白魑小心地端出那对碗,放在琉风身前的榻边小桌上,待碗撂下,手指便亟不可待地捏住耳朵猛揉,嘴里嘶嘶出气。 琉风伸手触去,果然烫极,先前的不耐神色便不再流露,而是小口小口将紫米豆沙喝了个干净。 琉风当然明了白魑的心思,只是他对白魑,仅止于饭友。 每次白魑赖在这里不走,都是被他半推半哄出去的,眼见试炼大会又要到来,神机院从二个月前便已草木皆兵了,真不明白这人怎么还有心情烹调食物。 …… 第26章 人生如戏 琉风看着面前一贯赖着不走的白魑,不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此人还有心思烹调食物。 白魑的屁股如同抹了胶般,坐在凳子上就没再站起,此时黑亮滚圆的眼睛始终盯着琉风,拳拳之态一如伶俐巴狗。琉风心里好笑,竟想到若是打制一条能够摆动自如的白毛尾巴粘在他股后,那倒是相映成趣。 琉风念及此处,虽然不致笑出,但冰霜般的面容也融化几分。白魑更是激荡不已,看着眼前人儿疏朗的凤目薄唇,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功夫没有白费,纵未换来美人一笑,却也打响了胜利的第一炮。 …… 云翡轻轻捻转着茶杯,薄胎素瓷的小盅在修长的手指间轻轻摇晃,一杯碧沉袅袅生香。 云翡爱茶,有时沏了却不喝,只是静静看那茶叶在滚水中翻涌搅拌,只一会功夫,干瘪皱缩的茶针便个个舒展缱绻起来,一如做人处世,各自在guntang尘世里起伏跌宕。 晚课归来,云翡便窝在房里,煮了一壶好茶。 房内,窗上悬着一个咧嘴葫芦,早已皱巴巴没了圆润形态;床上两头各系着一串铜铃,锈迹斑斑;柜上、屉前、罐口,凡是内空之物必然贴着一纸黄符,上书红字;羽扇,朱砂,桃木长剑更是俯首皆是,随手可得。 这便是天玄院云翡的卧房,知道的,定夸他敬业,小小方室四处悬着驱邪法器;不明了的,还以为云翡是倒卖古物的二道贩子。 此时,儒雅君子伴着一室茶香,几可入画。 然而这绝美的宁致却被大力的推门声和一个飞快蹿进的臃肿身影打破。 云翡未及抬头,矮几已被一双手掌猛力拍上,直震得茶杯一抖,泼洒出来。 云翡看着桌上的葱白小手,宠溺的笑了。 “我……我看见……小鹿了!你……你……快!它……在在哪!?”来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意思没表达清楚,气也还没捣过来。 云翡无奈的笑笑,“坐下,慢慢说。”说完,又取出只一样的杯子,兑满,递给翠生。 翠生坐下后仍旧大口喘着气,从远处奔来,一肚子凉风,接过热乎乎的茶杯便赶忙嘬了一口,抿抿嘴唇,只觉苦涩非常。 云翡见他皱眉咧嘴的表情甚是可爱,但见他手伸向口袋,暗叫不妙!待要出手阻拦,为时已晚。 翠生已从兜里摸出一个纸袋,向炉上咕咕冒着热气的茶壶对准,半袋雪白糖块便叽里咕噜地滚了进去。 眼见一壶上好的白毫银针便这么糟蹋了,云翡挤出一个苦笑。不知师弟从哪学了这么个法儿,从家甜食稀少,他便怀揣糖袋,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闹得现在师兄弟们都不敢与他俩同席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看见谁了?”云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