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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熟人了,成天来给他儿子送饭,他儿子是保安。” 杨夜道:“他是不是以前也在这做过保安?” 钟翛奇道:“你怎么知道?” 杨夜面色古怪,收回眼神,又在钟翛的脸上梭巡一圈,想起十年前他被这位老保安拦在园区外,遇见一大一小两位少年,大的那个手里攥着泰迪熊,是小的送作的生日礼物;小的就是一弱智,掉了钱,杨夜捡还给他,反倒得了二十块钱的酬谢。 杨夜不大记得那俩位萍水相逢的少年长相,可如今盯着钟翛,竟越盯越有着几分似曾相识。 如果小的是钟翛,那大的就是叶新了? 杨夜胡思乱想了一路,等进了屋子,放下行李,房间门一锁,钟翛便黏黏腻腻地凑上前来腻歪。 眼见着就要擦枪走火,杨夜毫不客气地推开他,口中道:“我问你,你十年前是不是十分傻?” 钟翛愣道:“什么?” 杨夜越发笃定那小的少年就是钟翛,便把那段相遇略略讲了,却不想钟翛记忆犹新:“回来我可不被我爸骂了一顿!说我傻,又说我是散财童子,有钱没处花!” 杨夜偷着乐,肩膀震颤不已。 钟翛又道:“但这骂挨得值,我早就有眼力,二十块钱把你买进了门,说起来还是我赚大发了!” 杨夜笑骂了一句“胡说八道”,又说:“那我也给你二十,你进我家门吧。” 钟翛道:“不用给我钱,我倒贴也要进你家门,再说,你不是已经给了我这个?”掏出脖子上的黑曜石项链,“我也是近些日子才发现背后的门道,你倒是藏的深,原来你早向我求婚了,我还一直不知道。” 杨夜翻个白眼,十分不屑,眼底却满是笑意。两人又说笑了片刻,钟翛终于耐不住,问道:“刚才谢见安说你现在危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身体……?你别怕,有病就要治,不要讳疾忌医,我一定陪着你。” “你当我是小孩,还怕生病?”杨夜哭笑不得,敲了下钟翛的脑袋,略略定了定心神,仿佛下了十足的决心一般,故作镇定,面色却隐隐发红,梗着脖子说道,“不过也确实没过了危险期……” 钟翛仍一头雾水。 杨夜忽然又恼怒了,他这次怀孕,反应不大,不过情绪起伏却比较大了,有些喜怒无常,却又控制不住自己,见钟翛傻乎乎的,非得自己挑明了说才懂,一时有些气闷,也不知堵的什么气,又不想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吧甜吧~=w= ☆、第九十六章 钟翛也看出杨夜似乎心情不佳,如履薄冰地转了话题,却不想更是火上浇油:“夜,我们晚上去叶叔叔家吃饭吧,叶叔叔知道你回来了,我们总要去打个招呼。” 杨夜彻底沉下了脸,几乎能拧出水来:“不去!” 钟翛上前拽了拽杨夜的衣袖:“叶叔叔怎么说也是你爸,你走了之后,虽然不说,但谁都能看出来他很舍不得你,前一阵他还病了……” “钟翛,你听着,”杨夜深呼吸,努力平静欲爆发出无限怒火的心脏,“我已经把血还给他儿子了,我和叶清没有任何关系,懂了吗?” “可是——” “你亲近叶清,你喜欢叶新,都是你的事,我讨厌他们,是我的事,你的想法不是我的,你要讨他们欢心,也不要拉上我!” 钟翛道:“我接你回来之前,已经跟他们说好了,我们会一起去他们那里吃晚饭,你就算给我个面子——” “那你也给我个面子,”杨夜有些失望,看向钟翛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几分冷意,“钟翛,你——你现在——现在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冰释前嫌,不管怎么说,他们终归是你的亲人,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杨溢先生的事,听起来叶叔叔也有错,但过去的毕竟是过去了,你不能一味的活在过去,至少也要给叶叔叔一个机会,死去的人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一天后悔!” “你还想我怎么样?我躲着、避着,也是我的错?我不想见到他们,我嫌他们碍眼,这也错了?我唯一的错是不是不应该活着?”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够了,”杨夜心灰意冷,但他没有低下头,更没有岣嵝身子,反而趾高气昂似的,挺直了背脊,扬起下巴,用眼尾乜斜过钟翛一眼,平心静气道,“如果你让我住在你家,是为了隔壁那俩位,那我还是住回宾馆比较舒服。” 说完不再理会满面惆怅的狼崽,手才搭在门把手上,就被钟翛从身后抱住。 钟翛撒娇似的蹭蹭杨夜面颊,说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到今天,就不要吵架了。” 杨夜紧紧抿着嘴角,不答话。 钟翛轻轻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希望能帮你和叶叔叔打开心结,但是如果为了这个,你就不理我了,那我可不值了。”说着把杨夜转过来,又道,“我不再说叶叔叔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还有,你也不要说我喜欢叶新的话了,我说了我爱你就是爱你,我还不至于搞不清自己爱的人是谁。” 杨夜挑起眼尾,似嗔似讽,看得钟翛有些脸热,便又辩解道:“叶新之于我,就像谢见安之于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又十分照顾,难免会……但那都是过去了,你得相信我,就像我相信谢见安和你之间没什么一样。” 杨夜把他推得远些,沉默半晌,似是在消化钟翛的话,忽然道:“如果叶新旧病复发,你会不会让我再去救他?” 钟翛一僵,抿了抿嘴唇,又紧紧闭上,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杨夜只不过希望他能说出向着自己的话来即可,杨夜当然知道,如果叶新又病了,钟翛还是会来求自己去救人的。 他只想听那么一句话,即便是谎言也无所谓,只要让他知道,钟翛至少能说出偏向自己的话来,他哪里还管的上真假?就算假的,他也心甘情愿了。 可就这么一句假话,钟翛都吝于给他。 杨夜知道这个问题有些无理取闹,但他就是觉得无依无靠,就好像钟翛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他毫无心计地靠上去,只会越陷越深,最后窒息而死。 钟翛想了半天,反问道:“如果谢见安出事,只有我能救他,你会不会让我去救?” 良久,杨夜放松了紧绷的身体,笑了一下:“救,当然会求你去救。” 说完,杨夜出了卧室,去厨房开冰箱,拿出冰凉的牛奶,细心地煮开了,才喝。 钟翛从后面跟上来,轻声道:“你不愿意去叶叔叔家,我就去回了他。” 说完取了钥匙出门,前往隔壁。 杨夜垂着眼睛,捧着牛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没有向钟翛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