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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的锅。 院长又指了指其他几处:“还有书桌和沙发的话,那位家政女士——” 没等他说完,顾律师便抵着鼻尖低咳了一声:“自己处理吧。” 这如果找家政……有点像耍流氓。 院长又张了口:“还有——” “没有了。”顾律师瘫着一张俊脸,直接把人“请”回卧室去了,免得他故意使坏到处乱指。 院长被逗笑了,“我是想说,还有没有其他要整理的地方?过几天那一帮人来胡闹,如果看见点什么……我倒是无所谓,但我们顾同学不是惯来脸皮薄么?” 他提到的“那一帮人”,就是以劳拉为首的学生们。只是这次略有些特别,包括久病初愈的柯谨,也包括外挂过来的乔。 自打燕绥之恢复身份,他们就谋划着要把冬天漏掉的酒会补上。 之前事情繁多,光是一个曼森案就耽误了大部分人。后来又碰上燕绥之手术,时间只得再次延后,约在了周六。 第213章 尾声(四) 法旺区初春的这个周六, 是天琴星3区的某个夏日周三。 花莲监狱戒备森严,伫立在一片夕阳的余晖中, 像一块鎏了金的钢铁立方。 它被包围在绵延无尽的青杨林里,成了一处远离繁华和自由的孤岛。 还有十分钟, 这一天的探视时间就要结束了。狱警按了铃,配着电棍和枪械,把露天监场上放风的服刑犯往楼里领。 厚重的监室门一扇一扇关闭,电子锁的提示音在楼内此起彼伏。 就在整层的总闸门也要关闭时, 一位狱警拎着通讯器叫道:“332187, 有人探视。” 赵择木走向床边的脚步顿了一下, 看向监室内的通讯孔:“我?” “对, 有人来见你。” 这是赵择木转到花莲监狱的第10天,他等来了一个人—— 曼森家族这一代最小的也是仅剩的继承人, 他儿时的旧友玩伴, 乔治·曼森。 “你很惊讶?”对方站在两米之外,这样问他。 “有点。”赵泽木沉默片刻, 说:“前几天乔来过,一个人来的, 我以为……” 曼森了然地点了点头:“以为我虽然给你留了一口酒,但并不想见你?” 赵择木半天没说话,然后忽地叹着气笑了一下。 “前阵子手里事情太多太乱,烂摊子全扔过来了,我抽不开身。”曼森说。 赵择木点了点头:“我知道。” 这个话题本该有些尴尬。 曼森之所以抽不开身,是因为布鲁尔和米罗·曼森被执行了死刑, 集团一片混乱。这其中有赵择木提供证据的功劳。 而那两位生前造孽无数,连最小的弟弟也不放过。这过程中,赵择木同样横插过一手。 不管初衷是好是坏,赵择木跟乔治·曼森之间,赵氏跟曼森集团之间都有一笔复杂的帐,可能这辈子都很难理清。 但这个尴尬的话题在这样的时间地点里,在这两个人之间,却显得自然而直白。 一个提起,另一个便答了。 乔治·曼森扫视了一圈,目光又落回到赵择木身上:“这里面难熬么?” 赵择木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难熬是必然的,但也是应该的。 不论怎么说,赵氏确实跟布鲁尔和米罗有过牵扯不清的关系,面前这位旧友也确实因为他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圈,还有那位出了潜水事故被送去急救的律师。 他当初偷换掉潜水服,是因为那位律师的潜水服里有吸引海蛇的药粉。布鲁尔和米罗安插的人手想借此引来海蛇,把一道下水的乔治·曼森咬了。 那件事其实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却因为犹豫错过时机,选择了最差劲的一种,以至于每个人都不好过。 说到底,还是当时心不够定,路不够正。 “我算幸运的,有补偿和回归正轨的机会,5年已经是酌情又酌情的结果了。”赵择木停顿了一下,又有点遗憾地说:“可惜……乔在樱桃庄园存下的酒,我喝不上了。” 探视屋里安静下来。 片刻之后,乔治·曼森的声音又响起来:“a等酒封存久一点口感更好吧,怎么会喝不上。” “5年……”乔治·曼森似乎在认真算着,“再过5年,我那边的烂摊子也该整理完重上正轨了,到时候刚好一起来喝。” 生死门里走了一趟,又经历一场家族大案,这位纸醉金迷里浪荡了十多年的纨绔少爷已经悄然变了模样。 头发短了一些,气质沉敛不少,衬衫扣子也没有再解到胸口以下。 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赵泽木闻不到外面的味道。但他想,乔治·曼森身上应该不会再有那样散不开的酒气了。 他终于又看到了这位旧友少年时候的眼神,而这应该是对方最本真的模样。 挺好的。 再过五年,他、乔治·曼森还有乔又会变成什么模样呢?有点难以想象。 不过……应该会更好吧。 这里夕阳沉落的时候,德卡马法旺还在午后。 另一群老友相聚在湖泊区,一贯安静的湖边别墅变得热闹起来。 以前的酒会,都是在燕绥之梅兹大学城的那幢房子里办的,那里学生来去比较方便。 湖泊别墅这座私宅还是头一次。 所以劳拉他们对这里的每一处都很好奇,连院子里的草木也不放过。 但他们不好意思在院长面前表现得太过,就总趁着燕绥之上楼或是拿东西的工夫sao扰顾晏。 “那两株空枝是请人修出来的造型么?”劳拉问。 顾晏:“不是,枯枝。” 劳拉:“……” 这位女士有着梅兹法学院学生的“传统毛病”——对院长盲目崇拜。 她盯着枯枝想了想,又憋出一句:“那为什么没有清理掉?院长喜欢这种艺术感?” 顾晏:“刚死两天,没来得及清。” 劳拉:“……” 一旁的艾琳娜找了个理由:“正常,你想想从院长出事到现在几个月了,这边应该很久没人打理,当然会枯死。是吧顾?” 顾晏淡淡地说:“事实上有一部分是一周前刚运过来的新苗。” 艾琳娜:“那怎么……” “这就要问你们院长了,在家休假一周,把院子休成这样。” 劳拉:“那肯定是花种和草种买得不好。” 顾晏:“……” 正说着话,一辆加长厢车开进了院子,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从敞开的车窗探出头,抱怨道:“我恰好都听见了,谁说我的花种和草种有问题?” 可能是他气势真的很足,劳拉默默往后挪了一步,用指头把顾大律师推了出去。 顾晏对这帮老同学兼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