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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皇后也不放过。 保住皇甫汐和皇甫明心就是保住最后的大庆皇室。 她将杜家族徽交到她掌心,让影卫带她逃出都城。 “不行!”明心哭叫着拽住她的手,“你不能回去,姐,你不能!高叔叔说过了……”悦仪当即扇了她一巴掌,直接将她打成猪头,掌心亦肿。 悦仪嫉妒过这个meimei,只因一个处于中宫,一个处于妃室,即便她样样强过明心,也不能正大光明地穿上大红公主服。而后明知道她不是皇室中人,父皇却选择包庇,她仍然是大庆最尊贵的嫡公主,并且因为这个身份,悦仪甚至不得不保住这个在皇室中天真到近乎幼稚的meimei。 她只能故作镇定和坚毅地揪着她的衣领说:“记住你是大庆的嫡公主,你绝不能落于外族人手中。” 明心,你该长大了。 你自幼习惯于被帝后宠爱,被东宫保护,被万人捧在掌心,你见过的刀枪血雨太少。人人怜爱你那份弥足珍贵的天真和善良,那是太平盛世中耀眼纯粹的皇室象征,是民心所向,所以你名为明心。 可如今是乱世了,你的父母兄长全部殒没,你的族人将血脉凋零,你的皇室姓氏将衰败式微,不再有人能够为你鞍前马后,也不再有强者高人保护守护你,你已经没有任性骄纵,天真善良的资格。 “你是大庆皇室,杜家即便不如从前,但杜家人依然是皇室的追随者,带着他活下去。” 身为皇甫家与杜家的女儿,悦仪守住了皇室最后的骄傲。值此一点,纵死无悔。 但当她穿着明心的宫装,被带到那个人面前时,他错愕,她却惊骇,而后崩溃。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由衷喜爱、求而不得的人,会以灭族窃国者的身份站在她面前。 从未想过。 泽年听完,死沉的眼中恢复了一点光亮:“纵然此话由我说来十分自私——悦仪,你保全下明心,我代平帝和皇甫家感谢你的大义和牺牲。” 悦仪悲声:“我宁愿死于当日。”死于见到萧然的那一日。 泽年看穿她所想:“他不会杀你,他一日找不到明心,你就会一日住在中宫,若他永远找不到明心,”泽年停顿,“那么他会迎娶你皇甫悦仪为皇后,以此巩固庆与晋、皇甫氏与萧氏之间的平衡。” 这就是他最担忧明心汐儿的地方,这天下终究是他萧家用阴谋阳谋夺到的,而保证他皇权名正言顺的最快最稳方式,便是和大庆正宗皇室皇甫家联姻。 萧然非明心不可。娶嫡公主为后,再让将来的平帝之子皇甫汐与萧家人通婚,他们萧氏一族将可以用这个最简名扼要的手段取代皇甫氏在庆国的地位、民心,渐渐让万民遗忘皇甫氏才是大庆最初的帝王皇室。 当那个时候到来,就是萧家重新改庆为晋之时。 而若是让萧然娶了明心,无论出于公还是出于私,都是泽年最不愿看到的。明心太天真,遇到萧然只会被利用得更彻底。但若是知道真相、更聪慧、更具城府的悦仪来当皇后——也许将大庆从萧氏手中夺回,不是痴人说梦。 当然,即便悦仪真铺好了路,夺回皇甫政权,也将是后辈之事了。 悦仪寒毛竖起:“让他娶我为后不如让他杀了我,我无时不刻想亲手杀死他。” “我希望你能认真衡量,内宫之中,你的爱恨是否有意义。”泽年不想让她纠溺于因爱生恨当中忘却本心。 她红了眼:“可是我……” 泽年按住她的手:“悦仪,你必须要成为皇帝的皇后,生下有皇甫家血脉的皇子,并扶持他为帝。” 悦仪慢慢瞪大了双眼,无助且绝望。 “是,这让人很痛苦,没有什么比牺牲一生去筹划更疲累悲哀的事了,可是你也要记住——” “你皇甫悦仪,也是大庆的公主。” 一行泪从她眼眶中砸下,这次不是伪装。 其深不见底的悲苦,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读者An >_< 第39章 罪字 泽年从椅上起身,撩起衣袍朝她跪下。 “六哥!”悦仪仓皇扶他起来,他唇角却衔着笑,眼睛又恢复了神采:“苍天未死,皇甫不灭……” 悦仪将眼泪憋回去,同样向他行礼:“这条路太艰苦,我恳请六哥助我。” 泽年的笑意僵住,而后依然笑着,轻声道:“我能帮你的,也不多了。” 他扶她起身:“在我苟延残喘之年,我尽力而为。我现在只担心汐儿,你出宫时带走的是颢儿?” 悦仪迟疑了一瞬:“是,我也确实更想带走颢儿。” 泽年估计着一炷香将至,对她行过一礼欲往外走:“汐儿的事容我再想想,你务要保重自己。” “六哥!”悦仪喊住他,见他转过一张消瘦却神采奕奕的脸,忍不住说了实话:“我方才……是真的想伤了你的。” 泽年不以为怪,点头道:“我明白,你三哥的死,到底有我的掺和。” 悦仪摇头:“不止是这个。我想伤你,更单纯是为了报复萧然。” 他愣住。 悦仪看着他:“我所能想到的关于萧然的弱点,只有六哥你。” 他站定了一会,明白了她的意思,向她再行一礼后开门而出。 门外一人也无,只有萧然远远站在宫墙处。听见关门声,他才转过身来,灼灼盯他一人。 泽年朝他走去,眼眸里的光来不及完全藏下,晃乱了萧然的眼。他等他走到自己身边来,才开口问:“谈完了?” “是。” “那好。”萧然握了他的手便走,“你先回去用晚膳,好好休息,晚上我去找你。” 这话风转得太过突然,泽年一时有些蒙:“什么?你不问我和悦仪谈了什么?” 萧然挑了眉:“朕对你们的秘密没有兴趣,反正一个两个都在我掌心中。” “那今晚是怎么回事?” 萧然捏了捏他的手:“你今早答应了我,让你见到你meimei,我想怎样都行。” 泽年都要被他气笑了:“我说的是让我见到明心!” “我不管!”萧然吼回去,“这不也是你meimei吗?怎么就不算数了?你怎么好意思反悔!” ……你怎么好意思讨价还价。 泽年想挣开他的手,铁青着脸色道:“你个畜生。” 萧然抓紧他,理直气壮:“畜生就畜生。”他磨着牙搂紧泽年的腰,“老子是皇帝,不是和尚。” 当夜他便站在他黑灯瞎火的屋外,面无表情地推门进去,将所有火烛全点上,走到床边坐下,隔着被子轻抚:“亥时才刚过,你今日这么早就想歇息了?” 泽年继续装睡,萧然自己解衣钻进被子去抱他,手刚伸进他衣服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