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2
的双眼,垂下头,只能用沈默来当做回答。 不要等我了,不要说永远等我,男子多麽想就这麽坦然的对旭日干说,他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所谓的等待也只会加深彼此的痛苦。 旭日干看不清乌恩奇的黑发下的表情,最後那句话的答案,他知道自己是得不到的。 拍了拍男子僵硬的肩,王者笑著说:“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启程吧,把旋风也带上。” “旋风?”乌恩奇猛然的抬起眼睛惊道,“不,我不能带走旋风……” 我不能带走旋风,因为,看见它我就会想起你,它是属於你的,若是带走了它,我又怎麽把它还到你的手上? “带走它吧,这样我会比较安心,有旋风在,不论你在哪里,发生了什麽,它都会记得回来的路,带著你一起回来。” 说著,旭日干走到一旁拉过旋风,将旋风的缰绳送到乌恩奇的手上。 男子握紧缰绳,咬紧著牙关,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麽!为什麽!这个男人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的愧疚无处释放,眼看便要爆发。 他从没被人这样关怀,关心过,只有他!只有他!为什麽偏偏是他! 烦躁的情绪几乎吞没了他的一切。 抬眼看向旭日干阳刚的面容,乌恩奇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靠近王者,全身散发的气息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别的什麽。 “旭日干。” 他的声音很冷,而王者只是毫无闪躲的温柔注视:“怎麽?” “旭日干,旭日干!够了,真的够了……”乌恩奇的表情阴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著,“我受够了,我告诉你,我就是……” “我明白的。” 没等乌恩奇说完,旭日干就轻巧的打断了他,平淡道:“你想说的,我都明白,真的,我很明白。” 他乌恩奇从未这样失去理智过,但自从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中度过,甚至几次都想对旭日干坦白一切,没有大兰,没有义父,更没有战争和阴谋,只是顺从内心最本能想法。 “你明白什麽?” 乌恩奇冷冷的问,眼睛更是狠狠的盯著旭日干,全身充满了警惕,他早该想到的,这个男人说不定什麽都知道,知道他背後一切秘密,可他为什麽还……? 就因为爱? 乌恩奇心底摇了摇头,若是如此,他宁可相信这一切只是出於自己的多疑。 旭日干扬起一抹促狭的笑容,却十分认真的说:“想知道我明白的是什麽麽?等你回来我就告诉你。快走吧,再不走……” 王者没有说完,便已举手下令启程,男子只是深看了他一眼,骑上了旋风的马背。 再不走,你会怎样?如果我不走,你会怎样?会杀了我麽?既然已想杀我,又为何要放我走…… 走便走吧,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 乌恩奇带领著一个小队踏上了前往长白山的旅途,旋风的马蹄每移动一步,仿佛都牵扯著男子的心灵,抑制著不去回头的冲动。 树林间传出一声声嘈杂的鸟叫,叫的凌乱而讽刺,好似在嘲笑如今发生的一切。 以鸟叫为号。 乌恩奇清楚的知道,那些不过是梁云熙又一次的无聊把戏,他正在这树林中的某一处看著自己,看著他和旭日干发生的一切,他发出的鸟叫,就如同挑衅,让乌恩奇心里一阵疯魔。 他知道旭日干还在身後看著他,为什麽再不叫住他?为什麽不再看他一眼?这不像是旭日干的风格? 鸟声越叫越激烈,乌恩奇几乎能够想象梁云熙如今是用怎样的嘴脸在看著他,看他的骄傲变得狼狈,看他的淡漠彻底瓦解。 没人知道,男子为何用力的拉住了缰绳,马蹄停驻,小队还在前行。 乌恩奇回过头看向旭日干,只见旭日干寂寥的站在原地,眼睛不由的闪过惊愕,两人就这样远远的对视著,唯有鸟叫还在喧嚣。 王者缓缓的动了动双唇,还未成句,就见乌恩奇已经一跃下马,急速向他的方向奔来。 未知的情愫在体内沸腾,是不舍,还是迷恋,无人来解。 好想再看他一眼,好想再感受一次他的气息,好想再…… 旭日干还未回过神时,就见乌恩奇已经奔到了他面前,几乎来不喘息,男子扑向他,将自己的双唇用力的覆盖了上去。 鸟声也戛然而止。 梁云熙,你要看就看个够。最好看清楚,我就是这样用自己的方式和这个男人结束,最後的一次任性,也是最後一次疯狂。 明媚的阳光下,有多少人在看他们在这辽阔的天地之间,深深拥有著彼此。 男子激烈的交缠著王者的口舌,旭日干根本来不及回应,只能任凭乌恩奇不断的索取。 直到窒息之处,方才停止。 乌恩奇抬头看著王者因他而温柔的脸庞,他的心不住又乱的节奏。 “旭日干,我答应了你这麽多要求,你也答应我一个,怎样?” 王者没有说话,只是痴迷般的看著他。 乌恩奇沈默了一下才缓缓说:“活下去,不管发生什麽事都要好好的活下去,答应我。” “要我活下去,要我不管发生什麽事都好好活下去?”旭日干挑眉看向男子,却不住柔和笑容道,“好,但你也要再答应我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很简单,只需要加一个字。” “加一个字?” 乌恩奇不懂的看著他,而王者只是点了点头道:“对,加一个字──我们活下去,我们不管发生什麽事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你为什麽就不能自私一点?旭日干。” 王者耸了耸肩道:“哦?但我却觉得我已经非常自私了。” 也许乌恩奇此刻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是啊,让他走,让他不再回来,这已是旭日干活到现在最自私的冲动了。 看著男子归队,旭日干远远的观望,知道看见乌恩奇消失在视野中的最後一刻,他都没有再说出那三个字。 他不说,是因为他已爱得太深太深,他爱得深,只因为他从未爱过。 “一个太过於坚持,总不是件好事。” 赫尔邪不知什麽时候已经站到了旭日干的身旁,懒洋洋的说道。 王者拉回视线对他说:“但却也不是什麽坏事。有人总是认为,只要坚持,便能战胜一切,包括爱情。” “这话,你信?” “信!我觉得坚持是一种很可贵的力量。” 赫尔邪取出腰间的酒喝了一口道:“坚持固然是一种很可贵的力量,但同时也一种很可悲的倔强。旭日干,爱一个人,真的有那麽好玩麽?” 不懂爱情的人,永远不会明白爱情之中的心酸,但爱一个人并不好玩这种话,旭日干却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