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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月光下舞着剑。 向后退几步之后,程跳借着助跑的力踩上了前方的不锈钢水箱,然后一个后空翻又落回了地面上。 落地时,他将剑锋指向了先前被他踩到的那个地方,那里微微已经凹陷了进去,如果被宿管发现一定少不了一顿臭骂。 难度还可以再加强一些! 程跳很久没有这种兴奋感,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不远处的矮墙上,这里是七楼,那堵矮墙像是一条安全线,过了之后人可能就没了。 可他莫名的有些想要踏上那条线,他想试试站在那里舞剑的感觉,于是他慢慢地走了过去。 “秀儿,你好了没啊,这里好鸡儿冷啊。”一个声音让程跳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了头,发现蔺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铁门的后面,不知道对方已经来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这一刻程跳突然觉得自己冷静了下来,从那天在医院醒来之后,他的内心第一次恢复到这样的宁静,就仿佛灵魂已经完完全全的归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对方走去。 蔺简将先前绊倒自己的剑鞘丢了过去,程跳很自然地伸直了剑,说实话真的很夸张,但剑鞘就是那么巧的盖住了那把长剑的锋芒。 蔺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来。 程跳很平静地在他身旁坐了下去,然后将剑随意地搭在了一旁。 “我刚刚要是不拦,你是不是打算跳上去了。”蔺简半开玩笑的问道。 程跳轻嗤了声:“说什么屁话。” 但其实两人都知道,会的。 夜晚还是有些冷的,冷风吹过时程跳微微打了个哆嗦。 蔺简注意到他的这个小动作后,慢慢地拉下了自己的拉链,衣服的拉链刚拉到胸口时他没忍住又给拉了回去。 实在是太冷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比程跳更需要外套。 两人静坐了一小会后,蔺简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对着程跳问道:“你要吗?” 程跳扭头看了眼他手中的东西后,眼里带上了少许的诧异,那是一包中华烟。 他不知道蔺简为什么会有这玩意,已经住了大半个学期,他很清楚对方并不会抽烟。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下午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挺需要这玩意的。”蔺简说话的时候嗓子有些喑哑,他将那包烟又向程跳的怀里探了探。 程跳笑了出声,他接过烟的时候身体都还因为笑意而有些颤抖:“我姥爷要是看到你敢这样,他肯定当场把你腿打折。” 话是这么说的,但他还是慢慢地撕掉了烟盒上的透明塑料袋,将烟盒打开后,他顺手撕开了那层纸。 因为有着不乱扔垃圾的好习惯,程跳便将那些碎纸顺手塞进了蔺简的口袋里,然后从他的另一边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 将三根香烟慢悠悠地插在了自己的身旁的土里,就像他平时上香的那样,然后点燃。这个举动多多少少带了些暗示的作用,程跳觉得自己的兴奋感在慢慢下降,逐渐变得冷静了些。 烟雾中两个人的眼睛都被熏的有些发红,被呛得有些没办法后,他们又稍微往旁边挪了挪。 “靠,你要是不抽就给我拿回去退啊,这么浪费。”蔺简有些无奈地吐槽道。 程跳笑了声,慢悠悠地将那盒烟又丢回到了他的怀里:“蔺贱,你可能是救了我一命。” 类似这种疯狂的举动他并不是第一次做,在他来A省之前也发生过一次。 “其实一开始,我姥爷要让我来A省读书的时候,我挺纠结的。因为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觉得很麻烦。”程跳从口袋里摸出了两颗软糖,然后丢给了蔺简一颗。 撕开那颗糖的包装后,他将糖果塞进了嘴里,然后将糖纸放在了鼻尖下面慢慢地嗅着那股香橙的果甜味,这味道要比香烟呛鼻的味道好的多。 “这份纠结一直持续到了准备来A省的前一天,我跟我的一个朋友来到了一处废旧旧楼,当时我们也是站在楼顶,不过那只有两层楼高,就算摔下去不会有什么大碍。” “楼顶两边之间的距离是四米三,我那个朋友后来量过之后告诉我的,他是一个特别无聊的人。”程跳嗤笑道 听到这里的时候蔺简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已经猜到程跳跟那个朋友要做什么了,那有些太过于疯狂了。 “我当时半开玩笑的跟他说,要不干脆赌一把,我要是跳过去没事的话,我就来A省读书。如果摔下去,那就留在B省养伤。他说可以,然后我就跳了。”程跳轻飘飘地说道,仿佛自己只是跳了一次沙坑而已。 蔺简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手里的那颗软糖包装袋都被他激动的捏爆了:“不是,你这他妈交得的都是什么傻逼朋友,还劝着你跳楼,他有毛病吧。” “对,他的确是有点毛病。”程跳闷笑了出声,险些让嘴里的那颗软糖给噎住,低头咳了好几声后他才继续笑道: “我当时跳过去屁事没有,但他跟我不一样,我最多是中二病,他是真的神经病。我跳的时候,的确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跳过去,但心里其实还是有把握的。” “后来他看我跳过去的时候,他也跟着跳了,我敢打赌,他肯定知道自己跳不过来,但他还是跳,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蔺简心说,你自己他妈也病的不轻! 再后来,来到A省之后,程跳就让人给穿了。 神棍大约是不想对他说这件事情的,可他那位开法拉利的朋友在车上的时候,还是提起了这件事情。 对方甚至很笃定的说道,你一定有过轻生的念头才会招来那种东西。程跳本来想反驳,他仔细想了想,发现也没有什么毛病。 临走前那人还提醒过他,永远不要去挑衅生命,不然会哭的很惨的,但更惨的是你没机会哭。 程跳在掌心哈了一口气,先前的运动的那股劲下来了,他现在也觉得有些冷了:“于是我离开的那天干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去医院看望他,他左腿给摔断了。” “不过说实话这人从小就特别轴,单单是人站在那里,就格外的让人想揍他。我这么多年来,至少有一半的架是帮他打的。” 蔺简想了想,很干脆地将程跳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人凑着一起会比较暖和一些。 “别老说你这个朋友了,换个话题吧。”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着那个二逼朋友的事情,就觉得有股莫名的烦躁感,他不想再听别人的那些破事了。 蔺简的怀里挺暖和的,所以程跳也没有挣扎的念头,他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后笑着问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说说你自己以前的事吧。”蔺简轻声道,顺手将手中的软糖递了对方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