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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怪这人刚才吃饭也不挽一下袖子。

    云良杰看出李柏时在想些什么,急忙解释:“这是路子弄得,他故意整我的,不信我拆了绷带让你看看。”

    说着也不等李柏时阻拦就拆开了绷带,还真就只是一条小口子,绷带那一条是红没错,但根本就是药水染上去的。李柏时看了就乐了,“这年头用红药水的还真是不多了,买都不好买了。你又干啥惹到路子了,路子当年本科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路子是云良杰他们那个警局的法医科的人,和李柏时同届,毕业直接就被市局召走了就没再读研。话说李柏时学校的法医系是怪人集结地,比较出名的有一口气喝几斤老白干的几斤哥,唱歌跑调跑的像编出新曲子还很好听的音乐畸形达人,一学期从呆萌小胖子逆袭成天然系小花美男的sao受,再有就是好脾气性子慢反射弧极长但是刀法精湛的路子了。

    相传路子上解剖课动刀时快准狠,相传路子喜欢给讨厌的人手上的小口子包成粽子。

    “大概是因为那个新来的吧,我今天训了那小家伙一顿,估计路子老早就看上那小孩儿了。”云良杰满不在乎的回答着,根本就没注意到李柏时在听到‘新来的’三个字的时候颤了一下,也不明白李柏时怎么突然就不肯说话了。不过这些暂时都不重要了。

    家里的沙发又宽敞又舒服,家里也没有什么需要他紧张的,连着好几天没休息好他也已经到了极限,靠着沙发靠背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熊猫在自己腿边蹭蹭自己撒撒娇,云良杰摸摸头就乖乖趴在一边,而这李柏时又不说话了,他也一下就睡过去了。

    李柏时冲着热水恨不得打自己俩巴掌,又耍小性子了,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就是一面之缘再加一个梦就这样也太过分了。两个人在一起这些年云良杰从来没对自己的任性发表过意见,问也只是说没关系这都不算什么。其实他也有点委屈,两个人刚开始交往那段时间自己真的比现在过分多了,这些年云良杰算是在慢慢磨平他的性子,可是无论怎么变那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他才不信那个人没发现,那人发现了只是不想说而已,大概吧。

    在浴室里别扭了半个多小时,外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让他有些失望,不过说起来也习惯了。那个人总是这样,忽然就会细致入微的关心你,也会忽然就满不在乎的把你搁一边不管不问。

    走到客厅他还是没想好该说点什么,却发现那个人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自己扒拉也没弄醒那个人。熊猫就在那人脚边一趴,也迷迷糊糊的样子,这图景莫名的看着很和谐。

    李柏时笑了笑坐在那人身边,仰头看着灯。

    那人睡觉几乎没有声音,要非常仔细听才能听见一点隐约的呼吸声,平时这人睡觉很浅,所以自己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这人总是能及时递过来一杯水。一开始两人还在念大学的时候,那人总是手忙脚乱的,关切的问东问西问到烦死你,后来毕业了,两人正式同居了,那人也开始不问了,只是默默递一杯水。

    好吧,他得承认一件事,这些年他还是很喜欢听见那人和他说话的,那人声音真的很好听,可惜一副好嗓子的主人是个死闷sao。

    李柏时响起几个小时前和刘谷一起讨论过的问题。忍不住在那人身边碎念。

    “我说云良杰,你哪儿好了我怎么就看上你了。”那人没回答。

    “今天老板又说不看好我们了,你偶尔也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那人仍然安静的闭着眼睛。

    李柏时转过头凝视着那个人的睡颜。一脸安静波澜不惊。事实上,那个人似乎永远都这样,对什么都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倒是让他有机会看到更多别人很少看见的表情。比如笑着的时候就很有特点,露出整齐地白牙,半边梨涡,眉毛眼睛弯着,眼仁会泛光。大概自己也是某一天掉到那个笑容里的?

    看那人安静模样,李柏时皱眉,这实在很难让他不去弄醒这家伙。拽拽那人耳朵,看那人动了动便轻声在他耳边碎念,“我说,客厅有点冷,咱回卧室好不好?”

    那人迷迷瞪瞪得点点头,跟着就进了卧室,倒床上就又开始睡了。李柏时很无奈,按说人家的老头儿都禽兽不如的,这要是几天不见肯定也得亲热亲热才会睡,自己家这个怎么倒是清心寡欲的,不过这样也好,这货禽兽起来简直不能用禽兽不如来形容。

    李柏时悄悄靠近了那个人,那个人下意识的就把他搂入怀里,梦呓一般念叨着问:“还冷?”低哑的声线听得李柏时一下子眼睛就红了。

    “没,睡吧。我也累了。”

    那人宽厚肩膀一瞬间掩去一世界的寒冷。

    好吧,毕竟他也想念这个怀抱好些天了。其他的这那就先不计较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w=下次更新布吉岛是什么时候,球捉虫

    ☆、七年之痒

    在清晨醒过来看见身边的人依然睡着的时候李柏时吓了一跳。其实两个人作息差不多,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两个人总会有一个人醒过来时发现家里只剩下自己了。李柏时曾经对此颇有微词,云良杰同志依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也难怪,毕竟基本晚起的那个都是李柏时。但也在一起许多年,时间一久李柏时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踹了那人一脚,那人微微睁开眼睛,有点懵,有点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阳光。

    李柏时扒着他问:“你今天不上班?”

    “恩。今天休息。”

    “真难得,今天哪门的风让您老人家都休假了?”

    “你也休息?”

    李柏时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略微带着嘲讽:“我记得上次就和你说过我今天下午要去面试,真是贵人多忘事。”

    云良杰听出李柏时语气中的不悦,彻底清醒过来,微微皱眉:“抱歉,我忘了。我下午送你去吧。”

    李柏时看了一眼云良杰,起身去洗漱。到了卧室门口又折回来,“你可能忘得不止这一件事,自己看日历吧。”

    云良杰一头雾水,走进客厅。日历根本就还是上个月的,翻了一下,目光落在一片空白中醒目的红笔印记上,仿若中了魔咒动弹不得。

    原来已经和他在一起整整七年了。

    如果这是魔咒,对他来说是这便是最温柔温暖的魔咒了。

    想想那天犯人就坐在车里,随时可能会一踩油门撞死他。

    这些年每次在病房中醒过来的时候,看那些个在身边等着自己苏醒的人的心情着实复杂。站在黑夜的出口,有这么一些人在白昼入口等着你,又温暖又疼。

    李柏时还有自己老大都问过他,做这一行你怕不怕。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