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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递短信。蒋十安问:“你刚就在看这个?”“是啊,”张茂奇怪地看他一眼,把手机收回去,咕哝,“早上你说怎么还不到,我就问问其他人。” 早上? 蒋十安皱眉想了想,啊,他确实早上cao完张茂,两个人一起在淋浴间洗澡的时候提过一嘴。他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的,张茂竟然放在心上,可见心里还是有他,否则这么点等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费心思去问呢。蒋十安咧开嘴笑了,把张茂揽进怀里,也不管周围熙熙攘攘的人怎么看他们,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张茂一个“嗯”都不回他,但蒋十安心里美得跟吃了十个大甜西瓜似的。 拎着点水果去外头停车位,短短一小时竟然变天了,蒋十安赶紧给儿子戴上大毛帽子,捂着他的脑袋往车子旁边奔。三个人刚在车里坐稳,外头呼呼的大风就刮起来了,蒋十安还没开口说什么,倒是张茂看了会窗外被北风吹得乱晃的树枝说:“风好大,快回家。” “回家”两个字让蒋十安心花怒放,他立刻发动车子。 保姆回家过年了,蒋父要到年二十九才能回国,往常全家都是去海岛过年,近十年第一次在家中过年,蒋十安挺新奇。他让司机买了大堆的烟花存在车库,要从年三十守岁放到初五吃饺子。这天下午司机打电话来让蒋十安去公司取烟花,过年各种事情多,他实在排不开送东西过来。 蒋十安看着旁边熟睡的张茂,他白皙的肩膀露了一丁点在鹅绒被外头,仿佛还有些汗。他们中午干了一次,时间不长质量却很高,张茂叫得简直要掀了房顶。屋子里因为有孩子,又是开地暖又是开空调,热的很。原本是为了不让孩子能穿的轻松还不着凉才把温度弄成这样,倒给了蒋十安好环境。他搂着同样全裸的张茂,浑身是汗地爬在床上cao逼。他引以为豪的硕大yinjing沉甸甸地戳刺在张茂的yindao中,不知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汗水流了进去,张茂身体里比往常更湿滑。他干出了兴味,那些张茂喜欢的什么几浅几深,什么这个地方那个位置的他全忘了,由着jiba在洞xue里乱钻。不过也因为他自乱阵脚,下手没轻没重,搓张茂阴蒂的手指甲也就没个准头,把张茂揉得尖叫高潮了好几回。张茂高潮的次数多了,yindao里头就不舒服了,下腹也坠涨,蒋十安是知道的。因此他不过干十来分钟就射精。 性爱这种事情,不在于数量在于质量。蒋十安餍足地在睡熟的张茂脸上亲了亲,抽出床头的湿纸巾随意地在身上擦擦,穿衣服下楼。 他推开婴儿房的门,孩子睡的很好,周围的摄像头也都开着,蒋十安看看表心想儿子好歹还有俩小时要睡,他从公司来回两次都绰绰有余。蒋十安检查了一遍小床周围的软垫和围栏,轻轻关门出去。 蒋十安开车去公司,司机满头大汗从楼上跑下来,带着他去地下室的仓库里头搬烟花。蒋十安让他弄了好多那炸出来跟大菊花似的烟火,准备过年的时候放个爽,他一想到时候儿子怎么激动他就兴奋,还有张茂,也许张茂都能笑一笑。蒋十安把烟花全搬到后备箱里头,仓库闷得慌,他也一脑门汗水。司机说楼上还有事先回去了,他独自靠在后备箱上喝水,打开手机看看监控。 儿子在小床上仍熟睡着,拱动被子翻了个身,把蒋十安吓了一跳。他隔着屏幕嘴里“嘘嘘”地哄,紧张地盯着屏幕。还好孩子没醒,只是翻身而已,他松口气,赶紧转身钻进车内。 公司离家不过十五分钟车程,蒋十安吹着口哨往回开,结果竟然堵在了离家三个路口的地方。过年原本就容易塞车,蒋十安没放在心上,随意地看着手机里头的监控视频,谁知道过了五六分钟,前头的车还是一动不动。他这下明白前头不对劲了,赶紧按下车窗伸出脑袋往外瞅。 一看简直要了命,前头好像出车祸,车子歪歪扭扭塞了一条长龙,好几个车主都从车上走下来查看。蒋十安回过头想倒出去,结果后头这么几分钟也都是车了。这尼玛,蒋十安愣了几秒,思考着周围的其他路线。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他烦的在驾驶座上乱扭乱拍。幸好张茂在家里,蒋十安想,万一孩子醒了哭,他应该会去看看的吧。 他想到后半句自己的语气都不确定了,硬着头皮拿出手机给张茂发微信:你醒了吗?前头出车祸,我堵路上了。他把微信发出去,就盯着屏幕看,等待张茂回复。可张茂一点没动静,肯定还睡着。蒋十安心想早知道中午就不zuoai了,这下好了,他尝试着给张茂打电话,拨出去前先切换到监控看了眼孩子。两头应该都还安稳睡着,他一个人堵在路上不知怎么却心慌的很。前头好像有点动静,他发动车子还以为终于疏通,谁知道只移了几米。 蒋十安这下终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拨通张茂的手机,等待声嘟嘟响了十几下,直到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也无人接听。蒋十安暴躁的毛病上来了,皱着眉头喘气平复把手机甩出去的冲动,拨家里的电话。谁知道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他觉得不对劲,赶紧挂掉电话,打开儿子房间的监控。 可是儿子还在床上睡着啊,蒋十安慢慢地看了一会,发现右上角的时间还是十分钟以前,忽然脑袋嗡的一声。 他哆嗦着退出去程序,重新打开,小小的床上儿子不见了,只余下头顶上那旋转星球小玩具轻轻摇晃。蒋十安的心脏狂跳,眼前发黑,胸口的肌rou都被震得生痛,他抓着心口的毛衣狠狠抖了几下,梗着脖子又拨通张茂的电话。居然关机了。蒋十安彻底慌了,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想法,张茂对待孩子时阴暗的表情冲破所有积极的猜测占据了整个画面,于是最终只余下一个可能。 会不会张茂把孩子…… “不不不不不,不会的,”蒋十安颤抖着摇晃脑袋又拨家里的座机,周围所有的喇叭声警车声全都消失,只余下耳朵里巨大的无人接听的“嘟嘟”声,将他的耳膜震得发痛,“不会的不会的……”蒋十安连口水都咽不下去,顺着嘴角往外流,他捂着嘴狼狈地抹了一下,重新点开监控录像倒放。 不能慌不能慌,他的手指哆嗦地按不准屏幕上明显的进度键,蒋十安把手机架在车上,左手一把抓住右手的食指,才堪堪按准。他按着原点往前拉,越拉越心凉,刚才他的手机信号不好,一直没有更新画面,儿子竟然已经消失了十分钟多。他终于拉到一处——赫然是张茂抱着孩子踢开门的身影。他再往前拉,孩子不知道怎么了,躺在床上扭着哭,张茂定定地站在画面一角,他几乎没有踏进房间,只是那么看着孩子。 他看了许久,终于走到床前,脊背挡住小床大半,蒋十安不知道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