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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他是玄甲军的统领,魁首。也是士兵们的弟弟、兄长。 练兵之外,邬琅还会给他们讲故事。那个江湖故事里有一教两盟三魔,四家五剑六派。有刀光剑影,有血海深仇,有因缘巧合,也有霓裳羽衣。 邬琅让金营打造制式盾刀分配下去。而盔甲,仿照大商一般士兵盔甲,色泽却是漆黑的。邬琅要让他们一看到盾刀就会想起苍云,穿上玄甲就有玄甲军的认同和归属感。 目的,不过是弱化士兵们心中的东昌寨。强化一个概念,他们要效忠的是玄甲军,而不是东昌寨。 洗脑是潜移默化的,就连沈蓬生也不太能察觉到这种改变。因为玄甲军就在东昌寨啊,效忠玄甲军不就等于是效忠东昌寨吗。 但很明显,对于高高在上,少有能见面的卢彦。邬琅是更能触摸得到的统领。而感情,永远是需要近距离培养的。 “听说前段时间渔阳镇的那个镇守送了个女人给卢彦?” “是两个,少爷。” “啊?” “双胞胎姐妹。” 闻言,邬琅很是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啧啧,娥皇女英啊,卢彦还真把自己当尧舜了。常山见过这俩娥皇女英吗,长得怎么样。又说卢彦被迷的神魂颠倒,从此君王不早朝。” “相貌是漂亮的,卢彦很喜欢。” “有杨记川那未婚妻漂亮吗。” “常山不知。” 邬琅似是了然地点点头,瓷白瓷白的杯子在他手里转了一圈,杯内的酒夜也没有洒出去。 他们现在在渔阳镇的一个酒楼里,叫了几碟小菜,要了两壶酒,坐了不短的时间。 邬琅忽然谈起这个是因为楼下说书人一边讲着这杨记川相貌仪表堂堂,武功盖世,打遍天策府无敌手,打得北戎哇哇叫,然后舌头一拐就从英雄拐到了美人。说杨记川老爹本来给他物色了个名门小姐结下婚约,此女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好到没边,嫁入将门正好文武互补。可小杨将军愣是不答应,左躲右躲,最后干脆从永宁一溜,跑邕州戍边来了。 “肯定是那位小姐不够漂亮,杨记川看不上她。”邬琅扔一颗花生进嘴,说道:“北戎那边消停了会儿吧。” 常山说:“北戎皇帝猝死,生前未立太子,也未留遗旨。现在,几个皇子正为了皇位大打出手。先前一直驻扎在广泽城外十几里的北戎大军已悉数撤回。指挥战场的征南将军汤连城也被紧急招回了北戎都城。” “哦,那不是说杨记川有暇来收拾东昌寨了?” “少爷就这么肯定?” “东昌寨这么大规模,系统地练兵,已经超出了作为山寨土匪可以被容许的范围。杨记川作为邕州的戍边将领,他不会坐视不管的。而且,他的爱将可是在我手上栽的跟头。他肯定也明白,随便叫个阿猫阿狗来不过是浪费兵力和时间。” “杨记川一定会来,我有这个直觉,而且不会远了。” 邬琅抬头看了眼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和商贩。街道尽头突然出现一个牵马的男人,缓缓走来,穿着朴素,却又高挑挺瘦,气势高昂,在一群普通百姓中尤为扎眼。沿途不少人都斜着眼偷偷打量他。 等他走近了,邬琅居高临下地打量这个男人,发现他长得不错,不止是不错,是相当好看。 邬琅不知为何心跳得特别快,脑中仿佛有一道警铃当当敲了几声。 邬琅看得专注入神,阳光宛若清辉一般疏疏落落撒在那人的头发和鼻梁上,带起的高光给邬琅一种璀璨冰冷的感觉。那人的嘴唇很薄,是个寡情薄意的面相。 忽的,男人回头朝邬琅所坐的酒楼二层窗户边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夏日灼热的空气里相撞,擦出丝丝火花。 尔后又很快会转过头去,牵马继续往前走,进了一家普通的客栈,刚才的回眸对视似乎不过是惊鸿一瞥罢。 邬琅拧过视线,喝了口酒。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更为重要的是,邬琅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异常,这说实话有点不太科学。他又不是那种看到美人就心生悸动的色胚。 “常山,要是我突然心跳加快,这代表什么?” “您病了。” “我才没病,我是说我对着一个男人心跳加快了。” “少爷喜欢上谁了吗?” 邬琅额上渗出一滴冷汗,翻个白眼:“那我还是有病吧。” 回东昌寨时,邬琅途径男人进去的客栈,从大门看到他端坐在客栈大堂吃饭,两人相距不过百尺,邬琅又再一次冒出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来。 邬琅眉目一皱,心道,看来是要距离比较接近才会有这种感觉。 他摇了摇头,并不想被男人发现,很快便走过客栈门前,从郊外取了马奔驰回东昌寨。 经过邬琅的建议,东昌寨原本暴发户一般的山寨外围防护更新换代,有了更为科学的哨塔分布和人员轮值,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边防重地,而不是建在半山腰上的二流农家乐。 普通寨民出入山寨需要腰牌,而邬琅基本可以用脸刷。 “将军回山了?” “将军回山了!” 邬琅无语地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激动,喊个屁啊,又不是几百年没见了。 马匹一路往上走,邬琅接连穿过设立在堑道上的几道寨门,终于进入了东昌寨的营地内。 还没下马,就有玄甲军的士兵跑过来,敬礼,随后说:“将军,寨主叫您回来后立马去群英楼见他。” 邬琅说:“寨主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士兵回答:“未曾,只是寨主的模样似乎比较急切。” 邬琅说:“知道了,下去吧。” 士兵一溜烟跑走,邬琅骑马跑上东昌寨内营。内营是身份较高的人居住的地方,像卢彦,沈蓬生一流,包括邬琅自己也住在内营。办公室也设立在此。 内营海拔比外营高,面积较小,却精致非常,据说布局也十分讲究,请了大风水师来设计。 群英楼建在东昌寨地势最高处,意喻明显。 这地方相当于天安门人民大会堂,一般情况下不用来办事。遇上类似薛棠直逼东昌寨山门这样的大事,卢彦才会在群英楼召集所有高层开会。 邬琅眼珠转了一转,心里猜测着卢彦究竟有何大事。 黑马慢慢停在群英楼门前的空地上,邬琅下了马,守在一旁的寨民立刻上来讲马匹牵走。邬琅不紧不慢地往群英楼室内走,还未跨过门槛便已经看到坐满椅子的人。寨主的首位却是空的。 沈蓬生温温凉凉地坐在轮椅上,见他进来,便朝他笑笑。邬琅颔首示意。他和沈蓬生的关系说得上微妙,即谈不上互相喜欢,也未有太大摩擦。一年前求出手的条件,邬琅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要他为自己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