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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本来就大,加上白魄的挣扎也很轻微。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很喜欢在抱着他的时候把下巴搁到他的头顶,现在也是,把下巴搁到他的头顶后,还蹭了蹭。 “想我了吗?” 白魄以为他会说什么,这么久没见,却没想会如此的云淡风轻。 他沉默,继而狠狠道:“没有!” 抱着他的男人一点都不在意,“我想你了!” 听着他直白的话,白魄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天后才“哼哼”了声,也不知道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双手环抱着他的男人却突然抓起了他的右手,大拇指摩擦上他手腕上的饰物,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低低道:“我都想好了,若你脱了它,我可要狠狠罚你的。” 白魄的视线也跟着落到自己手腕上,很是尴尬,脸蛋不知为何红了些,辩解似的说了句,“我只是懒的脱!” 男人的下巴从他头顶离开,来到他的耳侧,似吩咐似命令道:“永远都不许脱!”声音低沉磁性,白魄本能侧了侧脑袋。 看到他有些抗拒的动作,汪硕稍稍松手,扳着白魄的肩膀,把人面向自己,静静看着,只把白魄看的逃避开目光才罢休,他似乎低低笑了声,双手依旧挟持着白魄,却凑近脑袋,在白魄额头上轻吻了下。 白魄一下呆怔了,傻傻看着他没有反应。 汪硕眼中笑意更深,从白魄额头上轻滑,到了白魄的鼻尖,同样凑上前去轻碰了下。 白魄这一下,脸可谓彻底红到了耳尖,但还是没有动作,视线依旧着落在汪硕脸上,表情傻傻的。汪硕轻柔的笑,从鼻尖处下移,来到白魄的唇畔处,蜻蜓点水般碰了下。 只轻碰了下便离开,并没有深入,白魄的眼这才对上身前人的眼睛。 汪硕拉着他在湖边草地上落坐,自己坐到他身后,伸过双手,依旧把人圈在怀中,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到远处的湖面。 “听你身边伺候的人说,你这几天都爱到这湖边来。” 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魄不知为何觉的心安,他有太多的话想说,现在却只轻“嗯”了声。 看白魄这样温顺,汪硕心中的柔情更盛,双眼满是宠溺的看着怀中的人,“为什么?” 听到这句问话,白魄低沉了些情绪,道:“没地方去。” 汪硕伸出只手来揉揉他的脑袋,却也没解释什么。 于是白魄不得不问,“局势稳定了吗?” “差不多了吧。” 很敷衍的回答,看样子身后的人并不想多提。 可白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他直接便问出了口,“你曾经跟我提起过沐子白的过往,你说你并不想对我重蹈沐子白当初对那少年的过错,可那是万分隐秘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汪硕不想多提,但看白魄问了,倒也回答的干脆,“他营内自有我的心腹。” 白魄早猜到,可是这次的事情,“这次,为什么沐子白没来?还有你当初代表大皇……秦昭翼去谈判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人似乎沉默了下,再次把下巴搁到他头顶,慢慢道:“沐子白多疑,条件不摆出来,他还会冒险出兵,可我若坦诚把条件摆出来让他入主新野,他反倒要多疑了,只要他稍有迟疑,又被事情吸引了注意力,他手底下的人哪有他的魄力,只会更小心。而我缺的不过是登上皇位的时间!他只要当时没有做下决断,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 “而且,巫灵山庄没少跟他作对,虽然看似我去达成了某种协议,但以沐子白瑕疵必报的心理,未尝不记恨巫灵山庄背后的秦昭翼,一定会暗中给他使绊子。” 白魄不笨,汪硕说的他过脑想几遍,马上抓住重点,“沐子白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引去注意力,在这样关键的时候。” 汪硕却不回答了,反问他,“可生气那天我没有让人接你入宫了?” 白魄被转移了注意力,闷闷的不说话。 汪硕实在是了然,语气就有些无奈,“白魄我说你什么好,只要我稍稍有半点不满你的意,你心中便不知把我想成了什么样。” “哼!” “又哼哼?”汪硕伸手弹了他个脑蹦,没用多大力气,白魄觉的这更像是调情,低下头,露出一截白颈善不自知,身后揽着他的人眯了眼。 “我那时忙的天昏地暗,有臣子建议按祖宗规矩,该把皇子府的女眷填补进后宫,他们请了旨,我就准了,压根抽不出身去。可我不希望你跟她们一样,被马车或是轿子迎进宫来,我希望亲自来接你。” 露出的一截白颈沾染上绯红,汪硕这番解释说的像情话,正击中白魄心中的郁结。 但他心中还有个巨大的隔阂,不吐不快。 “你那日立我为男妃,是不是有用我吸引注意力的意思!”这个问题如果他不问出来,他会难过一辈子。 汪硕看着他的头顶,坦诚回答,“是有这意思,但不是全部,主要还是因为是你。” 白魄想起亦弦的话,语气就有些不好了,“难道就没有像玄宗示威的意思?” “哈!”身后的人怔了下,似乎还笑了声,“也有!” 白魄扭动身子,身后的人没有放开的意思,他只能努力扭过脑袋,看着汪硕,认真的问他,“硕,你的每一个决定是不是都这样,背后总有各种算计。” 汪硕对上他的眼,依旧平静万分。 “你有没有非常单纯的去下一个决定过?这个决定背后没有这样那样的算计。” 身后的人依旧不答,平静对视他的目光,半天只探过脑袋去亲了下他的额头。 汪硕的唇从他额头上离开,目光柔和。 有傍晚的风拂过两人身旁,带动起白魄的头发,汪硕瞥一眼,忽然轻微的蹙了眉,白魄知道原因,抓过自己飞舞的发丝,呐呐道:“太长了不方便。” “嗯。”汪硕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轻声回应。 可其实白魄有什么理由要去解释,而且他这声回应像是种准许。 白魄想明白过来这茬整个人都觉的不好了,抱着他的人也没再说话,两个人只静静看着湖面,白魄能感觉到对方在他身后的呼吸,而汪硕同样可以感觉到怀内人的体温。 他们已经太久没见面,四个月,整个天下,物是人非。 那么多个日夜的同床共枕,白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身后这个人的拥抱,这个人的气息,一起经历的多了,内心的很多不解疑惑现在觉的不问出来也没什么,原以为利用自己的人现在还坐在这里,拥着他。 是不是就够抵消那些不解了呢! 而且有个关键的问题他不得不去面对,那时风云涌动前夕,他明明有脱离皇子府的机会,为什么……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