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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夜的聚典呢?” 刑呈瑟缩了下身子,迟疑了会,才小心道:“我们说您在闭关,绝对不允许任何的打扰。” 白魄挑眉,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绝对不是这样便可以打发掉的,毕竟是玄宗一年一聚的大典,他一个长老不是说推辞便能推辞的。 小心翼翼的吞咽口口水,刑呈带些紧张道:“我们请出了您的蛊虫皇,对外证明,您很安全。” 一瞬间,白魄本还平静的眼睛变的犀利万分,死死盯住了刑呈。哪怕他没了武功,但长久来作为刑呈生死的决定人,刑呈对于白魄的恐惧和敬仰绝对是发自骨血的。 蛊虫皇是什么?但凡玩蛊的人都会有一个虫皇,和主人有着最亲密的精神联系,这种虫皇基本都是些可活百年的虫子,是通过不断的吸食主人精血和同类毒虫生存下来的最强者,若主人活着就必定不会死去,可若饲养的主人死了,这种虫子是会在瞬间死去的。 蛊虫皇的出现自然代表他的饲养者依旧平安,可关键的问题是这种虫子太敏感了,虽然它死主人不会死,却会大受打击,最起码单单是蛊惑的能力就会丧失一大半。对主人的身体打击也是相当恐怖的,甚至会被反噬而死。 所以玩蛊的人一般不会把虫皇轻易示人,白魄的虫皇向来也不随身携带,而是放在登霄山,由护卫队亲自看守,保证安全。 跪着的刑呈冷汗已经流了一地,他也明白这是对长老多大的冒犯,但当时那样的情况真是逼于无奈,他也不知道长老会拿自己怎样。 良久,白魄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这的确赖不着他们。 …… 巫灵山庄,夜,一个人影飞快的从墙角窜出来,几个纵跳,消失在灯光下。 听到外头的动静,白魄从床上起身,走向窗边,随手拿过件衣服披在身上,推开了木窗。 刑呈就在窗外,见窗户打开,一个起身就落在了白魄面前。 白魄瞥对方一眼,转身走向桌边,刑呈识趣的关上窗户,还没转过身,长老清脆的声音就响起了,“还是有人跟着你?” “是。”刑呈低头。距离他到巫灵山庄也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白魄天天晚上支他出山庄给自己弄好吃的和好玩的。而且从来不走正道。 巫灵山庄是什么地方,真能让他轻松自由出入这么久?虽然,刑呈并不像他表面表现的那样是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强盗。没错他给自己编的身份就是个强盗,不过被官府抓到扔到奴隶市场赚油水了。 白魄微笑,他自是知道刑呈能自由出入的原因,说到底,还是汪硕的纵容。 “东西拿到了?”他让刑呈这般频繁私自出入山庄,也是为了降低汪硕的警觉性。 刑呈没说话,把一个布包递给长老。白魄接过来,打开看了看,伸手把一个玉瓶拿起,在手心把玩了下。 里面还有一块整体透明毫无装饰的玉佩,白魄拿起,玉佩上冒出了丝丝寒意,正是当初席空谌输给自己的玉佩,他不太在意的把玉佩贴身收好。 然后重新打量起那个玉瓶,打开瓶盖朝里看了看,还有两颗,托住自己的下巴,白魄幽幽的发起了呆。 汪硕过来时已是深夜,刑呈早就退下了,他见白魄房中还点着烛火。对方就坐在桌边,托住自己的下巴,目光望着火尖的晃动,不断变动着深浅。 房内安置在夜明珠上的盖子并未被掀开,挡住了夜明珠那璀璨的光芒,看样子,对方更喜欢烛火?汪硕笑笑,走到出神的人身后,伸出两只有力的手,一把圈住了少年。 被人不声不响的从后面圈住,白魄僵硬了下,不过鼻尖传来的特殊香味,还是让他瞬间反应过来身后的人,他慢慢放松了身子,任由身后的人把他的脑袋压在对方的腰上。 汪硕的声音低沉,却少了浑厚,多了份沙哑,没有用变音术。白魄默默低头看圈住自己的双手,骨骼分明修长,这样的一双手是很有力道的吧,他是知道的,对方当初因为他的不配合,一言不发的卸掉了自己的下巴,用的就是这双手。 对方对自己说过什么?他喜欢自己,是么。 “你在想什么?”问话的同时,汪硕搂的更紧了些。 “你最近很忙吗?”自从汪硕每晚都要跟他睡在一块后,这次已经很多天不见对方了。 “哈哈……”低哑的笑声,把白魄的整颗心都笑的发麻发痒,身后的人弯下了身子,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脖颈上,“魄在关心我吗?” 白魄不说话。 汪硕稍微松开了些手,然后把怀中的人转向自己。 白魄也随他动作,直视对方的眼睛,汪硕狭长的眼已经完全睁开,目光如谭专注而锐利的望着他。 “总觉的魄像火山。” “火山?”清脆的声音带着迷惑。 汪硕眨眼,目中的幽谭收去,换上暖意,“在拼命的挤压力量,然后……嘭!一声炸开!” 对方夸张的做了个动作。白魄突然笑出了声来,淡淡问:“怕了吗?” 汪硕挑眉。 “既然怕就放我自由。” 白魄很认真,可汪硕不理他,柔和的目光望进了白魄圆圆的眼睛,叹息道:“我怎么就会那么喜欢你,不能自拔。” 白魄默然垂下眼睑,不吱声,汪硕平静的弯腰抱起他,走向大床。 夜更寂静了,白魄迷迷糊糊即将睡去之际,好似听见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低吟:“如果我用了真心,是否你可以同样回报给我?” 白魄嘲讽的想笑,却被睡意压的做不了任何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124章:风起 124章:风起 大周漠北边界城市,卢家堡,这是个大概只有三千人的小城池,因为靠近大漠,居民大多是散乱在四周的边塞民族。 漠北遍地是黄沙,也没有所谓的商贸活动,地处荒僻的可以,已经是五月底的天气,说不上热,远处沙漠上刮来的大风夹杂着丝燥热,守在黄土城墙下的守城士兵却都紧紧的握紧了双手,掌心全是热汗,最近大周漠北边界很多城市都受到了胡曷人的攻击。 胡曷人,生长在沙漠中的民族,在沙漠中心少有的绿洲上建立了政权国度,本性残虐凶暴,全族人皆可为兵,不论男女老少都可徒手厮杀,他们身处荒芜之地,生存的本能无比强悍,在困难时期甚至族内残杀掉虚弱的人食用。 他们把杀人当成家长便饭,把生食人rou当成一个人强悍的标准。前几年漠北下雨多情况还好些,但去年漠北一滴雨没下,胡曷人内部已经杀戮了不少族人,逐渐把目光投向了边上富饶昌盛的大周。 这一下子袭扰更是常事,单单是四五两个月来,大周死在胡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