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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繁袖脸上早没了哀戚,他看了眼小五,小五点头,扶起简直向内室走去。 楚繁袖凝视着桌子上的酒杯,咬了咬牙,一口饮尽。 简直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心情灰扑扑的。大量的酒精倒没影响他的神智,反而灌晕了他的神经,最起码,这会儿脑子不疼了。 脑子不疼了,空出来的神智,全都扑到不久前乌元琊闪烁的语言上。 这会儿怒血退却,简直却更心酸。 他看到阻碍在自己和乌元琊之间的障碍。哪里是孩子的问题?分明是两个阶层,两个世界的问题。 若是双方同心协力,未尝不可克服困难。 可若是一方根本没有这种意向呢? 简直欲哭无泪,脸埋在枕头里,自我可怜自我抛弃。甚至有点儿想要放弃得了。 一提到放弃,他心里就拧拧的疼。甚至有点儿后悔。他就不应该生气的,还不如呆在小乌鸦身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日子过一天是一天。 “侯爷?简直?” 脂粉香顷刻间充满了内室,简直懒懒的趴在床上,懒得动弹。 一只手搭在他的腰带上,简直慢悠悠的想,楚爹爹也知道照顾人? 那手给他去了腰带,去了外袍,等了一会儿,又摸向他里衣。 简直不怕冷,外衫里直接就是里衣了。平常他外衫系的紧,也没人看得出来。 简直闭着眼睛按住那只手,掌下的手掌柔弱无骨,比小乌鸦那骨头支棱的手掌适手多了,“不用脱了,我就这么趴一会儿。” 那手掌抽了出去,等了一会儿,又摸了上来。 简直无可奈何抓住那只手,翻身道,“我说不……” “简侯爷。”楚繁袖俯下身。 简直忙松手打滚,滚到床里面坐起,“你干什么?” “侯爷莫怕,就让繁袖侍奉你一夜。” “喂喂喂,你别乱来。你别脱衣服!我给你说,我可不会负责的!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又怎样,侯爷娶了正室,难不成就不能纳个小吗?繁袖又不祈求那些身份。” “呸!”简直一把将人推开,光着脚站到床前,“别跟我提大的小的!烦。” 楚繁袖揉着疼痛的胳膊,不怒反笑,幽幽缠了上来,“是五王君惹您生气,又不是繁袖,你可别迁怒我啊。你来之前,繁袖刚沐过浴,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可都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呢。我还抹了香脂,你闻闻。” 一提沐浴,简直想起小乌鸦晕倒在浴池里的没出息的事。他噗嗤一笑,倒叫楚繁袖趁机褪了他一半上衣,露出左侧赤裸的胸膛。 “砰”内室的门被踹开,邱勇走进了一步忙退了出去。 “简爷,您快穿好衣裳,殿下找你!” 简直脑子一震,推开楚繁袖就穿衣服,“小乌鸦找我?怎么回事?他不是在乌山吗?你怎么过来了?你怎么不守着他?” 邱勇紧握刀柄,“简爷,您先回府看看。殿下在府里,他找您都找疯了,要是让殿下知道您在这里干了这种事情,殿下,殿下……” 简直顿了顿,哼笑一声,“我?我干了什么?他能拿我怎么样?” 他坐到床铺上,“你告诉他,今天他要是不亲自来道歉,我绝不回去!” “您!您别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简直耸耸肩,“行,我知不知好歹,跟你有什么关系。总之,别跟我废话,让他亲自来!” 邱勇咬了咬牙,“这可是您说的!” “是我说的!” “好,我这就去找殿下。” 哐当哐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简直顿时失力,向后倒下,“楚爹爹啊,您能别捣乱吗?让我静静吧。” 讽刺,他简直竟然有一天想静一静。 楚繁袖再进,被简直一把推开,“我就和你摊开了说吧。我和你,没可能,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楚繁袖冷了眼,“那您喜欢什么样的?” “什么样子的?”简直直勾勾的看着纱帐,“以前就想找个老实听话的。现在就只想小乌鸦。你说我刚遇见他,瘦了吧唧的一个人,有啥好看的?但是他就这么看你一眼,就能看到你心坎里。你就知道,这个人他关心你。这世界上的人千千万万亿亿,能有个打心眼里记挂、关心你的人,真不容易。” “简爷可真是的,难道繁袖就不关心你了?” “你?你不一样。你眼里都是算计,我可不喜欢。呵呵,我这人说话直,你别不爱听。我知道你一个‘延者’,为了戏班子也不容易,你也不用想着攀附我,以后有什么事儿,直管去天长侯府找我就是,我简直天不怕地不怕,就爱帮助他人。” 楚繁袖勾住头发,“你既然知道我不容易,何不纳了我?” 简直坐起,“楚繁袖啊,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厉害的,你这样的人,要么找个厉害的压住你,要么找个蠢笨的被你攥在手掌心。我呢,既不太聪明,也不太笨,我和你,是真的不合适。我真的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简直认真的看着楚繁袖,眼神不闪躲。 楚繁袖徐徐抬头,盯着简直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慢慢转了回来,看着床前的铜镜,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院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简直腾的站起向前走了几步。 立刻,他又坐了回来,“你先出去吧。我怕小乌鸦一会儿迁怒你。” “怕什么?”楚繁袖甩掉手里长发,身体一转,坐到简直怀中。他勾住简直脖颈,“他惹你生气了,你不罚罚他吗?” “先生,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简直如遭雷击,手掌搭在楚繁袖肩膀上,就去推人。 刺棱—— 寒光一闪,简直瞋目裂眦,护着楚繁袖急忙躲开,“你干什么!” 乌元琊掌中剑一转,再次指向楚繁袖,“我乌元琊身为大乌景王,杀一个戏子,想来无事。” “你胡闹什么?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和他没关系!” “没关系?怪只怪他不应该,勾引我乌元琊的人。” 简直心里酸甜酸甜的,他立即将楚繁袖推开,举起双手向乌元琊靠近,“我要是跟他有一点儿关系,就叫我天打五雷轰!” “你!你怎可为他发如此毒誓!你还说没关系?”乌元琊生怕长剑伤了简直,可又不愿意放下,只得一步步后退,直到身体抵到墙上。 简直气哭,“你就不能听懂我的话吗?我——” 趁着乌元琊认真的听着,简直一把夺掉他手中剑,反身揽住了人。 乌元琊一入简直怀中,双手如缠蛇一般,自动束缚了简直,然后这人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简直抱起人,入手guntang的温度让他叹了口气,“邱勇,回王府,喊御医。”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