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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初桥拿出两张支票分开放在茶几上。 一张上面写着天价数字,另一张上面只有签名没有数额。 “……”莫一晨抬头静待下文。 严初桥避开视线接触,开口,“……有数额那张,是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没数额那张,……帮忙之余,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这个“别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让严初桥这种卫道士选择包养方式,实属不易。 停了好一阵。 “……什么忙?”莫一晨问。 “……我在写剧本,想请你提供素材。”交际草,背后这么多金主这么多故事,别说一个剧本,做系列电影也绰绰有余。 莫一晨疑惑,“剧本?” 严初桥知道在旁人看来他和剧本是两个摆不到一起的词语,所以答话的语气颇为局促,“……是,我之前出国数年读剧本写作,但毕业剧本苦于无头绪,至今未完成。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像访谈录那样,我说你记?” “是。当然,内容不会照搬,我只想要灵感,好理出一条思路。” 这个忙超出莫一晨预期。严初桥不再说话,给对方时间思考。 莫一晨想,他应该拒绝。先不说金主们的事情他有责任保密,光就“我说你记”这样的方式也决定了他们得时时见面。 他抬起头,严先生知他要给回应了,看向他。 两人四目对视。 莫一晨却又顿了一顿。 严初桥就在咫尺。本来那么遥远的存在,如今就在咫尺——若他伸手,可以触到对方的手指;若他拢腰靠前,他可以触到对方的面容。 请容许他真正矫情一回。 “……我答应你。”莫一晨回应,“但我无法将金主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敏感信息我有权保留不透露,希望见谅。” “我明白。”严初桥点头。 “还有,涉及我的家庭背景交友圈子等信息,你不能调查也不能追问。” “……行。” 未几,严初桥看他,“……你的选择?” 两张支票,二选一。 对于严初桥来说,这才是重点。 莫一晨已做好决定,挑了有数额那张。 严初桥眼里闪过复杂神色。 “这是给素材的报酬。……至于‘别的’,严先生,我们不谈钱、不谈感情,只当床伴。……怎么样?” 钱色交易,尽管为人诟病,仍是交易,本质上是一种契约,有约束力。而床伴,合则来不合则去,没有负担没有后顾。 当然,莫一晨的真正想法不止于此。 他想让他与严初桥之间,至少性`事上,不带利益。 于他自己,与严初桥相处,能多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 于严初桥,不必付出感情,不必担心做金主被人揭发蒙受污名。 “得不到的,总能撩起欲`望”——那么,若廉价,不,若不花分毫得到,是不是很快就能干脆地说再见? 这样对严家的少爷来说,或许轻松得多。 真正好聚好散。 严初桥回到本城,陆子衡来电让他到绵福寺接自己。 绵福寺是本城有钱人常去的寺庙,因香油钱多,寺内香火旺盛。 严初桥来到一会儿,三少步履轻快从长长楼梯下来,末了将红黄三角护身符给了路边装瞎向富人讨乞的乞丐。 上车后,三少大大舒一口气,“活过来了!” 陆赫城送嫩模股份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闹剧收场后风水大师说陆家人吃香喝辣太多积了秽气,要到清净之地斋戒一段时间兼作法几场才能驱秽,于是一家浩浩荡荡来绵福寺。陆子衡最不信这类神怪之说,做做样子过了一天就破戒出来,再世为人。 严初桥见他连护身符都不要,皱眉道,“这样做不好。” 三少要形象不要命,“让人看见我带着这些个破玩意儿,简直笑到火星去。如此毁形象的事情,我怎能让它发生?” “……” “最近你玩消失,做什么去了?”三少边系安全带边随意问。 “……我和莫一晨成了床伴关系。”严初桥说结果。 轮到三少一时无话。 车子开动。 “……你这么坦诚跟我讲,我该给你什么评论好?” 阻止?鼓励?严初桥自己也说不清。 一会儿,陆子衡以专业口吻认真说,“床伴也好,至少没有合同什么的。但莫一晨不是泛泛之辈,你要防范。”他们身边这么多妖魔鬼怪,学会保护自己利益是第一要务。 “确保上床时对方没有偷拍,每次都要戴安全套,定期到医院检查;不要透露财务状况,不要让他抓住话柄。当然,偶尔买点礼物是必须的;腻烦后也不要马上摊牌,慢慢来,逐渐冷淡,对方若想闹大,马上联系律师。”这其中细节还有很多,一时不能尽言。 听完行家总结,严初桥看他,“子衡,你这样快乐吗?” 三少闻言哈哈笑几声,真心道,“快乐,怎么不快乐?” 的确找不到不快乐的理由。 39(上). 其实,严初桥周围不乏故事精彩之人。 为何只让莫一晨当访谈对象呢? 严初桥停下在键盘上飞快跳动的手指,抬头看一眼书房里另一个人。 莫一晨按约定时间来到,无奈自己正在回复导师邮件,于是让他随意挑书看打发时间。 B城在最近一场雨后渐渐入凉。 莫一晨立在书架前,上身穿一件中袖浅V领套头衫,矿山灰,颜色不够深也不够浅,是一种不明不白的灰色,令严初桥无缘无故想到作家一句话——桃花难画,因要画得它静。 而这种灰在他身上,有静。 察觉视线,莫一晨转头看严初桥。后者关闭“已发送成功”页面,说,“我们开始吧。” 犹如正式访谈,书房里两张椅子面对面,莫一晨坐这一边,严初桥坐另一边,膝上还放着手提电脑以便记录。 莫一晨问,“怎么开始?” 因有“访谈”这个保护罩在,严初桥看向他,更容易开口问,“……你有多少个金主?” “……” 实则,有多少个金主与提供的故事内容没有必然关系。 严初桥只是出于私心想知道。 莫一晨回答,“九年来,八个。” 闻言,严初桥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传闻中,前者可媲美百人斩。 “有这样的传言不奇怪。”当事人倒不在意,“刚开始时,我当花瓶陪很多人去参加宴会,算赚外快。露面多了而且身边总是不同的人,自然有这般说法。”后来身价高了,静姐也不再替他接这类快餐工作。 “……那傅明俊呢?……还有他的母亲?”严初桥问。 “傅先生的母亲,是我第一个金主,我十七岁时认识她。” 十七岁的莫一晨参加完电影公司的庆功宴后,在地下停车场等候那辆劳斯莱斯。说实话,当时的他既不兴奋,也不害怕——他对前路好坏全无考虑,对所谓金主没有任何期待预测。 他太年轻,也太需要钱。 所以当他上车看见傅夫人,反而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