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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在梦中,他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们从相看两相厌到相知相许,有幸福,也有失落,但奇怪的是,他始终无法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在梦的最后,那个男人不知为何突然头也不回地走开,他想要解释,却无法开口;想要挽留,却无法动弹。心中撕扯般的疼痛让他无法呼吸,猛然从噩梦中醒来,惊喘不已。 “小家伙,怎么了?” 不惊愣了一下。床边有人?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头一看,一个俊美无比的男人几乎与他贴在一起,深邃的双眸饱含担忧。 他低呼一声,一跃而起,防备地瞪着他:“你是何人?” 星月沧澜单臂支着上半身,盯着他半响,不紧不慢地道:“小家伙,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不惊皱眉看着他,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警惕地张望四周,发现此时尚是夜晚。既然是夜晚,他为何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他飞快地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脸唰的白了。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不说,而且衣带散乱,露出白皙的胸膛。他连忙后退几步,一边防备着男人,一边快速将腰带系上。 星月沧澜将他不停变幻的表情尽收眼底,一张俊脸突然变得漆黑如碳,低咒了一句“该死”。 他坐起身,闪电般出手将不惊拉回怀里。 “混蛋,放开我!”不惊猝不及防,竟被他得手,使劲挣扎。 “嘘,让爹爹为你把脉。”星月沧澜皱眉道。 “‘爹爹’?你是我爹?”不惊惊疑。好年轻的爹,看上去不过比自己大十岁左右而已! 他愣了片刻,突然脸上火辣辣地热。若这人真是他的爹爹,为何他会与他同床?莫非自己心智有问题,竟然这么大还与父亲同床? 星月沧澜一边为他把脉,一边奇怪地看着他突然变红的脸蛋:“在想什么?” 不惊还在发呆中,下意识地道:“在想,莫非我心智有问题?” 星月沧澜一怔,随即忍俊不禁:“呵呵……” “你笑什么?”不惊这才察觉到自己在陌生人面前太过大意,飞快地夺回自己的手,窜到床的那一头。 “为何觉得自己心智有问题?”察觉到不惊的脉象没有危及生命的危险,星月沧澜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惊的脸又是一红,瞪了他一眼,昂着脑袋不语。 星月沧澜不满地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当然记得,星月不惊。”他照实回答,不知为何,他潜意识里非常信任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的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 “是否知晓我的名?”星月沧澜又问。 他盯着不惊的目光有些殷切,让不惊的脸上又是一热,心中同时腾起一股失落。因为他不记得男人的名字,他张口欲言,却不知为何害怕男人听到答案之后会失望,索性沉默。 果然,男人脸上笑容犹在,眼神却多了一抹冷意。 那冷意让他有些受伤,却倔强地昂着头:“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我又怎会知道?” 星月沧澜默然,既想把他搂在怀里亲一口,又想把他抓起来咬一口。这小东西即使失忆了还是这么蛮不讲理。 “你现在的名字叫陆放。” “你呢?” “我是你的爹爹,”星月沧澜说了这句话后,强硬地将他从床的那头,提到自己怀里,两人同时躺倒,“时间尚早,睡觉。” “啊?放开我。”不惊的四肢使劲挣扎。他知道自己有法力,但奇怪的是,自己并不想伤害这个男人。 星月沧澜并不理会他,大掌轻柔地在他的脊背上上下抚摸,然后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声音温柔如水,如同呢喃: “记住,小家伙。我是你爹,也是你的爱人。” 爹爹相信,你终会想起。 “哈?”不惊愕然等他终于从震惊中回神,枕边的男人早已睡熟。 他知道自己应该趁机从他的怀抱中离开,但他的身体似乎并不赞成,这怀抱让他心安。脑海里想了许多,却没有半分头绪。他惊异于自己的记忆里竟然只剩下自己,而这个男人是自己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 等他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那位自称是他的爹爹兼情人的男人坐在床沿,若有所思。 “爹爹,早。”他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熟悉的话语脱口而出。 “小家伙,你想起来了?” 他注意到男人眼中的惊喜,莫名地歉疚,挠了挠头,撇嘴道:“没有,只是……” 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拿过他的衣服:“无妨,你且记住,我们是父子也是情人即可。” 我凭什么相信你啊,才见过一面而已。他在心里嘀咕,不知为何没有真的说出口。 跟着男人出了房间,到了膳厅,见到另外三个男人。 “小公子,早。” “乖徒弟,早。” 不惊对他们没有半分印象,有些不安,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只点了点头,皱眉坐下。刚才洗漱完之后,星月沧澜将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但他仍然没有半分印象。 “不惊,早。”飞梭扑腾着翅膀飞过来。 不惊盯着黑漆漆的小鸟半响无语。 “不惊,你发什么呆?” 这似乎是只鹰。不惊暗道。 “什么‘似乎’?我本来就是鹰!”飞梭不解地歪着头。 不惊的脑海里突然接受到声音,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鹰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被拽了一把,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放开我。” 枫林、辛烈和牧勉三人同时抬头看向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探究。 星月沧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笑着说道:“小家伙害羞了?平时爹爹抱着你用膳的时候可不少。” 不惊不自在地动了动。这怀抱确实让自己熟悉,但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半分印象也是事实。想到这里,他更加用力地挣扎。 男人却像是与他较劲一样,将他的腰箍得紧紧的,淡声道:“你应该感觉得出来,爹爹没有半分法力……” 不惊的心莫名地有些疼。 “若是真的不愿,就用上几分法力罢。”星月沧澜一边说,一边为他夹了一些爱吃的菜放进他的碗里。 “你以为我不敢?”不惊冷着脸道。 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