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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莫名的、朴实的敬畏,再加上,从古至今,秘闻二字,可都是吸引人的不二噱头,立马,那些人便一脸憨厚的好奇道,“什么秘闻啊?嘿嘿,大哥你知道,我们都从外地来的,对京城这地不熟。” 那尖嘴猴腮便摇摇头,答吧答吧嘴,把脑袋往桌里凑近些,一脸神秘道,“当今圣上最近喜添皇子,这各位可知道吧?!” 一位中年妇女道,“那当然,当今圣上又得了皇子这等喜事,可是全天下都知道了的。这算哪门子秘闻啊?!” 中年妇女嗓门有点大,尖嘴猴腮用食指比着嘘了一下,让她小声点,“那你可知道,这小皇子可是当今圣上生的?!” 那妇女耐性不好,有些不满道,“这是当然的啊,小皇子当然是圣上亲生的!不是亲生的,还是别人的啊!听说那小皇子长得可像当今圣上了,一样的美人!那保准没错的!” 尖嘴猴腮作出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的表情,“我的意思是,这小皇子,是当今圣上生出来的啊!而小皇子的另一个父亲,正是云中侯,赵将军。” 满桌人听得,不禁都张大嘴愣住了,那中年妇女最先回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这当今圣上,难道是女儿身?” 尖嘴猴腮对众人的表情很满意,得意道,“非也非也,当今圣上是男子无疑。” 中年妇女疑道,“你当我们是小孩子么?!男子怎能生子?!” 尖嘴猴腮一副进入主题的样子,郑重其事道,“那你们说,这男子怎样就会生子啦?”那副表情明晃晃地就像在说,能生子的男的,当然不是什么正常的人,这事,也不是正常的事,最后尖嘴猴腮看似不经意地叹息了一声,“凡事反常必为妖啊。”然后又飘飘然地走了,只留下那桌人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时,只觉得像背后流了一身冷汗一样。 到傍晚时,那尖嘴猴腮出了八方居,转身来到一个箱子里,那里等着一个看似很不起眼的身穿布衣之人,尖嘴猴腮摆出一副谄媚嘴脸出来,“孙管事,我今天可是很卖命地干这活了的,您看能不能多赏点银钱?” 那管事一副厌恶的神色,直接将银钱交到尖嘴猴腮手中,有些嫌弃道,“不会少你的!” 尖嘴猴腮拿了银钱,待那管事离去,朝地上唾了一口恨恨道,“什么玩意儿!在老子面前摆谱!”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转眼之间,他身前便立了一个黑衣人,一个手刀便将他打晕了。 待尖嘴猴腮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牢狱之中,一下便慌了神。他虽然是个地痞无赖性子,但也是想钱想得疯了,才去干散播谣言这档子事。他当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他被银钱冲昏了头脑,才没管他呢,只想着能赚到银子就好。 可是一下子栽了跟头,他便慌了神,才意识到他造谣的对象可是何许人也。当下他便怂了,不到三下五除二,他便一五一十与狱卒招了。不过他顶多算个小喽喽,知道的也不算多,倒豆子一样也只能倒出个孙管事来。 不过顺藤摸瓜,赵翼倒查到了这孙管事,却是邓侯爷之妻袁氏陪嫁的庄子上做活的一个人,这庄子有些偏僻,离京城还有些距离,一般人倒很难查到。归到袁氏头上,赵翼倒是能理解,邓侯爷、平原王、袁氏、杨氏之间的恩恩怨怨,其中就里也不是他能弄清楚的,但想必袁氏对平原王、杨氏对邓侯爷,大概都没什么好感。 李彧是平原王李济与邓京所生一事,赵翼虽有些惊奇,但有了前车之鉴,倒接受得比较顺畅,只是忍不住有些唏嘘。他想,大概袁氏、杨氏对此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只是,袁氏是为何如此笃定,小李煦便是他与李彧之间的儿子?而她又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行此险境,非要将陷李彧于不利之地?! 如今邓侯爷身居高位,李彧对他也十分倚重,袁氏所生嫡子也是定阳侯世子,为了自己孩子着想,袁氏也不该用这种方式自毁自己孩子的前程啊?!倒像是被逼急了跳墙一般不择路而行之。 赵翼将自己搜查的发现与李彧说了一通,其间张景进来送李彧的补药,赵翼知道李彧信任张景,倒也没避着他,只是,赵翼发现,在他说到袁氏是怎么笃定小李煦的身份之时,他明显看到张景听到后手抖了一下,差点把药罐子都打翻了。 待张景离开后,赵翼将自己的怀疑与李彧说了,只是李彧一笑置之道,“景大夫在我身边呆了这么多年,我自是相信他的,他定不会将这事说与别人听,更不用说是说与袁氏了。” 赵翼见李彧如此说,倒也不争执了,他自也是相信张景不会说给别人,也不会说给袁氏的,但不意味着其间不会有什么意外。涉及李彧父子的事,他从来不会大意。 作者有话要说: 要入V啦,这三更更得真不容易,白天上班,晚上要码到半夜,哎,第一次入V也不容易,转眼在晋江码字都这么久啦。。。走到这还在陪我的小天使,非常谢谢,没你们,我肯定走不那么远。。。 ☆、47|赵老将军进京 47 却说谣言往往是传播得最快的,更何况还是关于帝王的秘闻,还是如此闻所未闻的奇事!这秘闻可以说圈进了整个苍玄国最尊贵、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而当今帝王的美貌和赵将军的英勇肃朗,也是全天下闻名的。这其中有太多的爆点,燃起了所有听闻的百姓强烈的好奇心,这谣言,便以难以想象的奇速,没几日便传遍了整个苍玄国,妇孺尽知。 这世界上,永远没有什么消息比这种劲爆性八卦传播得还快,它就像坐上了所有人的长舌头,而强烈的猎奇心燃烧的动力,则给它插上了能日行千里的翅膀。 千里之外位于武威郡的定远侯赵成,初时听得这消息时,只当作无稽之谈,然后便越来越多的人在他注意或不注意到的地方,都在谈论这事,他就有些疑惑了;更甚至,他那年纪都六七十的弟弟,还有他的亲侄子,都来又窘又好奇地来问他时,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翻来覆去好几夜,越想越耐不住,越想越像猫爪挠得慌,他想,难道这陛下真给他孙子生了一个娃?!这年头刚开始冒出来时,他只觉得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只要多想一遍,他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啥事啊!这帝王给他孙子生娃这事,怎么看怎么要命啊! 但当他再多想一遍时,他突然想到,天啦,难道他就有重孙子了?!还是当今圣上给生的!然后他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对有重孙子的欣喜和以他孙子为傲的诡异的热情情绪中。在想多了之后,他便连忙从武威郡出发,拼着一把老骨头也要上京去弄清楚情况。 本来他那上了年纪的弟弟也想跟着去凑热闹,被他严厉地